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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自己像是超市貨架上的商品的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因為林女士的到來,他們也不好在病房里呆太久,很快就先回去了。 李言蹊的腳已經(jīng)痊愈了,那搶劫犯更是被送到局里,明旌和應(yīng)褚兄妹都沒有繼續(xù)住在她家的必要。李言蹊見天色已晚,開口挽留正在收拾行李的明旌,“你還是等明天再回去好了?!?/br> 明旌想想也不急在一時,點點頭答應(yīng)了。 應(yīng)褚同李言蹊所呆的這樓也就隔著兩棟,他們兄妹兩干脆利落地收拾好行李先回去了。 李言蹊則是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這半個月來可是憋死她了。 洗澡完后,困意一下子就涌了上來。 李言蹊用電吹風吹完頭發(fā),躺在床上,很快就闔上眼了。 …… 這一覺睡得她神清氣爽,她清醒的時候,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夢,但是又不記得具體的內(nèi)容。 她起來后,順手煮了粥,拆了幾包的小菜當早餐。 做完這些后,明旌也起來了,打了個哈欠,伸懶腰,動作隨意悠閑。 她轉(zhuǎn)過頭,嗅了嗅,笑道:“你煮了地瓜粥啊。” 李言蹊點點頭,雖然她的廚藝不如應(yīng)褚,但煮個粥炒個菜還是沒問題的。 明旌飛快地刷牙洗臉,坐在餐桌前,整套動作在五分鐘內(nèi)搞定。 李言蹊也坐了下來,怔怔地看著她,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等等,她今天怎么沒聽到明旌的心聲? 以前李言蹊每天第一次見到明旌,都能聽到一回她的心聲。結(jié)果今天倒好,到現(xiàn)在都不曾聽到過——不過心臟那位置一如既往地痛了一下。難道這個能力失效了嗎? 她剛這樣想,就立刻被打臉了。 下一秒,明旌的心聲傳了過來。 【言蹊既然活得好好的,那么應(yīng)褚應(yīng)該也不會再去禍害別的女孩子吧。如果他敢讓言蹊傷心的話,到時候我再幫忙揍他!】 依舊是信息量很大的一段話。無論應(yīng)褚禍害其他的女孩子,還是她的死亡改變這件事……都夠她琢磨了。 李言蹊壓下了心中因為這話而掀起的波瀾,竭力讓自己做出平靜的表情。 明旌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看什么呢?怎么又走神了?” 李言蹊回過神來,十分自然地回道:“嗯,看你好看??!” 明旌咳嗽了一聲,努力做嚴肅狀,但嘴角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泄露出微微笑意,“那就多看幾眼好了,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我就不收你錢了?!?/br> 李言蹊忍俊不禁,“那我謝謝你啊?!?/br> …… , 在吃完早飯以后,明旌拎著她那一袋的行李,準備回家。她這段時間基本都住在李言蹊這里,偶爾才回家一趟。 李言蹊送她到小區(qū)門口,陪她等車。明旌在樓上就打了電話給她家里人,過會兒就有人來接她回去。 李言蹊想起了她早飯時聽到的心聲,覺得還是得澄清一下才好。 “其實,我和應(yīng)褚只是簡單的青梅竹馬,除了這一層,沒有其他關(guān)系?!?/br> 明旌疑惑的眼神掃了過來,“怎么突然說這事了?” 李言蹊道:“我這不是看你這段時間似乎誤解了我們的關(guān)系?!?/br> 明旌挑了挑眉,眼神意外的犀利,“所以你不喜歡他?” 李言蹊腦海中閃過了應(yīng)褚的臉,忽的回憶起那一封短信,她呼吸有瞬間的不穩(wěn),很快又趨于平靜,“嗯,不喜歡。” 明旌繼續(xù)問道:“那他也不喜歡你嗎?” 李言蹊語氣堅定,“應(yīng)該不喜歡吧,最多也只是朋友之間的喜歡?!?/br> 就如同他所說的那樣,朋友比情人之間關(guān)系更長久。無論是她還是他,都不想讓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破滅。 像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 …… 明旌就算平時再粗枝大葉,多少也察覺到李言蹊現(xiàn)在情緒的不對勁,她連忙將話題扯開來,說起了別的事情。比如明年會有幾個交流生來他們學(xué)院,有國外的,也有國內(nèi)的大學(xué)。 兩人八卦了一下這事,還討論了一回要進行交流的學(xué)校。按照明旌的說法,像李言蹊這樣的優(yōu)等生,到時候肯定是要出面去招待他們的。 很快的,明家的車也來了,明旌將行李箱放后備箱,同李言蹊揮揮手告別,“有空去我家玩啊!” 李言蹊笑了笑,“好?!?/br> 雖然她和明旌真正認識也就這段時間,但相處起來卻十分愉快。以后的日子多了這么一個朋友也不錯。 李言蹊看著車緩緩開走,想起了早飯時的事情,默默陷入了思考當中。 難不成她這讀心能力還進化了不成?能夠隨心所欲控制?她想要聽到就能聽到,不想聽到就不會聽到?若是當真如此的話,倒是方便了許多。 忽的額頭輕微一疼,李言蹊回過神,條件反射地抓住了剛剛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的手。 她的目光順著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轉(zhuǎn)移到主人那張俊美清雋的臉上。 應(yīng)褚眼睛透著不贊同,“這么熱的天站太陽底下,你也不怕中暑?!?/br> 李言蹊發(fā)現(xiàn)自己抓著他的手好一會兒了,連忙松開,說道:“也還好,現(xiàn)在還沒正午,沒那么曬。” 應(yīng)褚沒說什么,只是拿出手絹,直接擦掉她額頭的汗水。 在外頭李言蹊還是有點不習慣,只是應(yīng)褚一派坦然的樣子,弄得她覺得自己不自在的話就是在自作多情。她看一下手絹,眼皮跳了跳,“這手絹看上去挺眼熟的啊?!?/br> 是在哪里看過呢? 然后她忍不住同竹馬開起了嘲諷,“你一個大男人,用兔子手帕,不覺得奇怪嗎?” 這兔子還是q版的,充滿了童趣。 “這手絹你的。之前洗了后,一直忘記還你?!?/br> 李言蹊認真辨認了一下,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從腦海中扒拉出關(guān)于手帕的記憶。好像是有一回應(yīng)褚臉上落灰了,她又沒帶紙巾,才將手帕拿出來借他的。 李言蹊說道:“不用還了?!?/br> 那段時間她閑著沒事,和閨蜜沈純熙經(jīng)常繡點東西,因此身上也就常備手絹了。 應(yīng)褚嗯了一聲,很自然地將手帕重新收了回去。 李言蹊笑道:“我打算買點營養(yǎng)品,你要同我一道嗎?” 應(yīng)褚瞥了她一眼,“給斐嶸買的?” 李言蹊沒否認,“探望人總不能空手上門。”她停頓了一下,沒好氣說道:“要不是某人故意挑選酸水果……你就那么討厭斐嶸嗎?” 再怎么說,斐嶸也救了她。 應(yīng)褚眼中閃過厭惡的神色,“他不該將主意打到橙橙身上?!?/br> 李言蹊怔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應(yīng)橙比她還小四歲,開學(xué)后上高二,加上性格一團孩子氣,李言蹊也一直都將她當做自己的meimei,兩人關(guān)系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