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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香榻。 傳來傳去,多少傳入月桃耳中,她還不曉得自己昨夜做錯了什么事,又聽佩枝繪聲繪色地同她描述二奶奶身邊兩個(gè)大丫鬟如何厲害,如何給她臉色瞧,還說肯定是二奶奶授意,要給她下馬威。 “姨娘不知道,別看咱們院里先后兩位奶奶是同胞姊妹,可性子卻沒一點(diǎn)兒相像的地方,如今的這位,不怎么知羞的,常常當(dāng)著咱們下人的面也敢挑逗二爺呢?!?/br> 月桃只說:“我聽聞二奶奶娘家家底殷實(shí),她父親與咱們老爺是同僚,如此說來,二奶奶也是官家小姐,大家閨秀,又怎么會當(dāng)眾輕佻呢。” 佩枝:“倒不是輕佻,不過有意做出天真的樣子博二爺喜歡罷了?!?/br> 月桃想了想,道:“二爺確實(shí)喜歡呢?!?/br> 佩枝道:“嬌滴滴的哪個(gè)男人不喜歡,可她絕非善類,不像大奶奶和三奶奶,喜惡都擺在臉上,那種扮豬吃老虎的才可怕呢,姨娘往后與她打交道可要當(dāng)心些,別被她表面上樂呵呵的騙過去了?!?/br> 月桃不置可否,只道:“她是正經(jīng)主子,我不過是個(gè)姨娘,又不會平白無故招惹什么,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br> 說著收拾妥當(dāng),往上房去請安。一路張望打量,一路行至夏瀟院,本以為自己住的地方已然十分精致,沒想到這里才是真正的花團(tuán)錦簇,嬌奢華麗,就連鋪在地上的卵石圖案都極為講究。走進(jìn)屋內(nèi),下人們井然有序地進(jìn)出忙活著,一個(gè)衣著體面的丫鬟帶笑迎來,道:“姨娘先請坐,我們奶奶才剛起,這會兒正在梳妝呢?!?/br> 月桃隨之移步正廳等候,面前的人走了,佩枝在她耳邊低聲道:“那是秋田姑娘?!?/br> “嗯?!?/br> 沒過一會兒,丫鬟婆子們陸陸續(xù)續(xù)聚集到了正廳,有的站在里頭,有的站在廊外,月桃瞧這架勢不由得緊張起來,不敢坐,剛站起身,聽見有人報(bào)說:“二奶奶來了?!?/br> 里屋幾抹衣香鬢影款款走出,一個(gè)梳著雙螺髻的姑娘抱著大狐皮,面色冷淡地撇了她們一眼,默不作聲地將坐蓐鋪在椅子上。佩枝悄聲對月桃說:“那是春喜,二奶奶的陪嫁。” 緊接著看見秋田攙著一位年輕女子出來了。那女子有一雙寶石似的眼睛,嵌在白皙的小圓臉上,柳葉長眉,朱紅點(diǎn)唇,雖不算什么絕色,神態(tài)里透出一股子淺淺的嫵媚,倒越看越覺得生動。 月桃知道,這就是二奶奶了。 未絮落座,忙有丫鬟送上腳爐,她舒舒服服地歪在椅子上,目光掃向下端,迅速打量一番,確實(shí)是個(gè)美人,她緩緩呼吸,既不生疏也不熱絡(luò)地說:“meimei久等了。” 月桃說不敢。正準(zhǔn)備敬茶,這時(shí)未絮卻轉(zhuǎn)而對秋田說:“二爺病了,派人去衙門里告假,再把林榮堂的大夫請來看看。” “是?!?/br> 秋田退了出去,未絮這才看向月桃,很淡地笑了下,道:“二爺有些不舒服,今早身上發(fā)燙,昏沉沉的起不來,定是昨夜受涼了?!?/br> 月桃不知該應(yīng)什么,也沒說探望探望,站在那里顯得有些笨。 丫鬟在未絮的腳爐前放好墊子,月桃回神,上前跪下,磕了頭,又敬了茶,她看見未絮的手從羊羔皮的袖筒里拿出來,纖纖玉指上戴著綠松石的戒指,與她的耳墜子是一套的。 她喝了茶,客氣地問說:“我這里已經(jīng)擺了飯,你要不要留下一起用?” 月桃自然不敢越矩,應(yīng)對兩句,就此離開。直到走出夏瀟院,仍舊感到新奇,竟然就這么完事兒了嗎?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沒有被刁難,也沒出什么差錯,二奶奶看上去更沒有她們說的傻傻天真的樣子,反倒有些慢條斯理,高高在上——和二爺有些像呢。 其實(shí)未絮自己也不清楚,為何毫不費(fèi)力的就有了那種姿態(tài)和架勢,大概這就是階級意識帶來的本能吧。 *** 午后,薛洵喝完藥又睡下了,未絮躺在外間的軟榻上翻書,正犯困的時(shí)候輕蘅來了,一進(jìn)門就笑著揶揄說:“怎么自己在這兒發(fā)呆呢,不找你新來的meimei熱鬧熱鬧?” 未絮知道她嘴里沒好話,每次都往人心窩里戳:“你小聲些,二爺在里頭歇息呢?!?/br> 輕蘅挑眉:“人家納妾都是喜喜樂樂的,偏你們二爺?shù)共×?,是個(gè)什么意思?他為你病的?” 未絮苦笑:“別鬧了。” 輕蘅說:“你這又是什么表情,先前為二爺張羅納妾不是很高興嗎?連彩禮都親自挑選呢,怎么這會兒裝不下去了?” 未絮坐起身,抓了個(gè)抱枕放在懷里,淡淡道:“我曉得你瞧不上我那樣,但他們遲早要挑新人進(jìn)來,我不如主動些,臉上也不至于太難看。” “你現(xiàn)在臉上好看了?”輕蘅嗤一聲:“何苦來呢,如此在意旁人的看法,遲早累死自己?!?/br> “旁人?我哪里在乎什么旁人,”未絮搖搖頭:“先前你說,即便沒有子嗣,我也能平安過下去,還怕什么?這兩日我才想明白自己究竟在怕什么?!?/br> 輕蘅看著她臉上苦澀的笑意,心下震動:“你別犯傻了?!?/br> 未絮聞言并不接話,只道:“方才在書上看到一則野聞異事,很是有趣,我講給你聽聽。” “嗯?!?/br> “說大宋徽宗乾興年間,咱們蘇州太倉縣有位千金小姐,在花朝節(jié)那日外出游賞,偶遇了一個(gè)窮書生,兩人互生情愫,利用丫鬟遞信來往,還偷偷在外頭幽會。后來被這小姐的父母發(fā)覺,棒打了鴛鴦,他們便相約殉情,在當(dāng)日初遇的海棠樹下服毒而亡。那小姐的魂魄來到陰間,尋不見書生,便站在奈何橋上等他,等著等著,錯過了輪回之期,她變成了孤魂野鬼,終年徘徊在海棠樹下,見不得光。又過了整整五十年,一個(gè)修道的真人路過此地,因修得一些造化,看見了小姐的魂魄,得知她的生死因果之后,為她卜了一卦,并在羅盤上點(diǎn)出幻象,她在那盤中看見自己死后發(fā)生的事,原來書生被人救活了,他難過了一陣,接著就這么活了下去,并且在三年后求得功名,娶妻納妾,錦衣玉食地活了整整五十年?!?/br> “原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那道士告訴她,這日便是書生壽盡之日,他可以幫她重返地府,與他見上一面。” “小姐來到奈何橋,見到已經(jīng)老去的書生,她上前喚他的名字,想質(zhì)問他當(dāng)年為何背棄誓言,為何貪生怕死不守承諾——她心里仍舊懷有一絲期盼,畢竟當(dāng)時(shí)與她一同喝下毒藥的書生,是有過真心的。可她發(fā)現(xiàn)書生完全不認(rèn)識她了,他早把她忘得一干二凈,連名字也想不起來了?!?/br> “陰司的判官給了小姐一個(gè)重新投胎的機(jī)會,并承諾她,來世會幸福安康地度過一生。她沒有接受,而是選擇回到那棵海棠樹下,等到日出之時(shí),讓自己魂飛魄散了。” 未絮講完,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