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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瞬間炸了毛:“二一!你怎么了?誰把你綁起來了?”。 顏灼全當沒聽到,轉身朝外走:“你們慢慢敘舊,我下樓吃飯去嘍?!?/br> 門嚓地一聲合上。 黑貓盯著門又眨了兩下眼,后知后覺明白過來大叫:“是那個混蛋對不對?!是他綁你的?!臥槽!我要咬死他!咬死他!!” 叫著就向沖門,哪知還沒靠近,就被一道金光彈了回來。 黎邀叫住她:“妙妙,你冷靜點,我沒事,別鬧。” “好!我先把你解開!然后我們一起去教訓那個混蛋烏龜王八蛋!”黑貓暈頭轉向地從地上爬起來跳上床,張嘴就要咬黎邀手里的紅繩。 黎邀趕緊躲開:“這是顏灼的命繩,你不能碰,會傷元神的!” 這種繩子大妖大魔都受不了,更別說妙妙。 黑貓頓時心肝兒一顫嚇傻了眼:“命,命繩?他怎么會有命繩?他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黎邀靠在床頭長長嘆氣,好一會兒才道:“妙妙,他記得我?!?/br> 妙妙‘啊’地一聲尾音老長,半天才合上嘴,而隨著這個‘啊’字,它全身炸起來的毛也慢慢平順下去。。 它擼擼嘴,趴在黎邀旁邊,眼巴巴地看著她問:“那二一,如花是不是快要死了?” 那些因為詛咒忘了黎邀的人,還能再想起來的,都是將死之人 。 人在臨死之前有一場回光反照,能將其一生所有的經(jīng)歷電影似的一一回放,如果黎邀的存在對他們而言印象深刻,或許就能想起來。 黎邀望著天花板一臉茫然:“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她身負詛咒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例外。 但顏灼卻說一直記得她。 是不是真的? 詛咒有沒有在他身上應驗? 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黎邀腦子一團亂麻,什么也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如花:居然有人說本男主萌?不不不,這叫87,你們不懂。 作者:是的,87, 第18章 傻逼 顏灼深以為黎邀那句‘忘了她’是對他智商的侮辱和藐視。 他清楚記得跟她相處的每一個細節(jié),甚至第一次見面時,自己半死半活神智不清時,也記得她的一舉一動—— 那一年,他在熱鍋翻炒似的沙漠里一個人走奔了七天七夜,水盡糧絕,然而瀕臨死亡之前找到的不是綠洲,是她。 “來,喝水 。”那只白皙的手拿著水囊遞到他嘴邊。 他精疲力竭地趴在地上,抬著被烈日曬得枯黃又被黃沙無縫不鉆的‘浪子油頭’往上看時,看到了一雙湖水一樣清澈明亮的眼睛,以及酒渦淺淺的笑。 那一個笑神秘,清涼,好像身上被太陽暴曬得退了皮叫囂著要變成rou干的皮膚都恢復了都安寧。 是的,她救過他。 或許救人一命對她而言好比日行一善,今天救他,明天救他大侄子,后天還有可能救他大舅子,但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他無以為報,唯一能想到的辦法是以身相許。 只能以身相許! 他那么耿直,那么堅決,就算她拒絕了一次,也不能讓她拒絕第二次。 至于黎邀到底是什么? 顏灼不是不好奇,但是以他三十幾年的閱歷完全看不出所以然,他不想輕易下定論。 她容顏17年不變,血液能治傷,力量和速度遠超于常人,但驅魔道具對她沒有半毛作用,甚至自己嘔心瀝血養(yǎng)了十幾年的命繩對她而言不過比普通繩子多了點韌勁…… 她就像一個迷,讓人不得不一探究竟。 但不管她是什么,顏灼都慶幸她不是普通人,有著一張超長保持期的臉,不然早像普通女人一樣,在要老珠黃以前,找個人結婚生兒子,哪還輪得到他? 更重要的是,她終究沒忘記他,終究在意他的死活。 這就好說。 顏灼舉著托盤上樓,里面裝著吳媽親手做的香菇雞絲粥,春卷,蝦餃,涼拌小菜等。 推開門,黎邀坐在床頭,妙妙趴在她旁邊,一人一貓都異常沉默,黑貓還用那雙綠油油的眼睛像看可憐蟲一樣看著他,滿滿都是同情。 顏灼莫名奇妙,一股惱警告回去:“別把貓毛掉到我枕頭上,下來?!?/br> 黑貓又看他兩眼,不僅不下來 ,反正往黎邀腰后的縫隙里縮。 黎邀瞪過來 :“別欺負妙妙?!?/br> 顏灼:“……” 算了,懶得跟一只貓計較,但枕頭、床單、被套全部都要換! “吃飯?!?/br> 他走過去坐到床邊,把托盤放在床頭柜上,再拿起粥碗理所當然地要喂她。 黎邀面無表情地看他兩秒:“松綁。” 顏灼假裝沒聽到,把勺子遞到她嘴邊,瞇起眼笑:“你不是喜歡別人端茶送水夾菜伺候你嗎?來我喂你?” 黎邀:“……” 這混帳恐怕就要把顏舒允做的事都拿出來酸一把。 “再不松綁我生氣了。”黎邀怒瞪。 顏灼仍舊笑瞇瞇:“來,趁熱吃,冷了消化不良?!?/br> 簡直對牛彈琴。 “不吃?!崩柩瓊€白眼,身上縮到床上翻身背對他。 顏灼板臉:“不吃餓了活該?!?/br> 黎邀:“餓死算了?!?/br> “……” 顏灼放碗放回托盤里雙手插腰吐氣。 兩人僵持半分鐘后,顏灼攤手妥協(xié):“行,我解,我解還不行嗎,給我把飯吃了?!?/br> 妙妙伸著脖子看看氣得臉色發(fā)青的顏灼,再看看黎邀,心里狂笑:如花你個傻逼,二一餓不死的。 而且她們已經(jīng)決定留下來,等確定他是不是回光照才走啊。 顏灼身體力行,兩三下就把紅繩解了下來,而紅繩迅速變短細,最后縮成一條裝飾的編制手鏈串到他手腕上。 妙妙目瞪口呆,難道如花的命繩成精了! 黎邀手腳得自由,惡狠狠瞪了顏灼一眼翻身下床,打算往外走,顏灼立馬擋在她跟前不讓過:“去哪兒?又想跑?” 黎邀無語他吐氣:“我上洗手間,你也要跟來?” 她已經(jīng)憋了好久了。 顏灼干眨兩下眼笑:“讓跟嗎?” “……” 黎邀不想跟他說話,越過他朝洗手間走,顏灼到底沒跟上去,卻在黎邀打開門時優(yōu)哉游哉又笑又拽地說:“別想從洗手間溜出去,我在妙妙身上藏了引爆符,你敢?guī)е?,我立馬把她炸成rou沫?!?/br> 黎邀握著門把的手頓了頓沒吭聲‘嚓’地帶上門,妙妙嚇得全身的毛都炸起來大罵:“臥槽,顏如花,你個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我忍你很久了,別以為你變厲害了我就怕你,敢炸我,看我不咬死你!”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