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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眉頭深揪了一下竟然笑了,還笑得及具長輩的慈愛光環(huán),他伸出手,輕輕拍在顏舒允用發(fā)蠟理得七十度高挺的偏分頭發(fā)上,像拍著不諳世事的孫子,語重心長地說:“我單純的大侄子,能在荒山野嶺出現(xiàn)的,除了女神,還有女鬼或者女妖精知道么?小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說落就拉開門,大步朝外走。 顏舒允心叫‘壞了’,摸了摸發(fā)型確定沒亂趕緊追上去扯男人的衣角:“小叔,你要干嘛?” “去看看到底什么妖孽把你迷得魂不守舍?!?/br> “我去,你一定要拆我臺,一點面子都不給我是不是?” “是。” “你別亂來??!不然我吊死在你床面前?!?/br> “現(xiàn)在就吊。” “小叔,我求你了……” 叔侄兩人拉拉扯扯很快到了樓梯口,一眼就看見大廳沙發(fā)上坐著兩個模樣清秀的女人,哦不,應(yīng)該說,是女孩兒。 因為她們年長一點的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jì),年少的看起來只有十六七,實在太年輕。 兩個女孩兒頭上都扎著馬尾,臉上白皙干凈沒有多余的脂粉,衣著簡單大方,上面是寬大的沖鋒衣,下面是緊身牛仔褲,腳底踩著登山鞋,身旁的沙發(fā)上還放著兩個鼓鼓的旅行包,一看就路旅途勞累。 男人腳步停住,站在樓梯口一時沒了動靜,剛才九頭牛也拉不回的架勢竟然漸漸退了去。 “二一,二一……” 妙妙小聲喊,黎邀睜眼,就見回旋樓梯的盡頭站著一個劉海長得快找不到眼珠子下巴還留著一片唏噓胡渣子的男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們。 兩人同時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禮貌地沖樓上的人點頭微笑。 “小叔你別亂來,不許趕他們走,不然我真吊死在你床面前?!鳖伿嬖视殖赌腥艘陆切÷曂{。 男人聞若未聞,濕長的劉海下,眸子半瞇,原地站了好一會兒,他才好整以暇地將兩只手插進(jìn)褲兜,屈起腿,沿著樓梯一步一步走下來。 雖然那一下巴至少一個星期沒打理的胡渣子讓他看起來像個邋遢頹廢的中年大叔,但氣質(zhì)卻像個傲嬌的女王,即使老了點也風(fēng)韻猶存。 男人很快走到大廳,盯著兩個女孩兒從上到下仔仔細(xì)細(xì)地瞧,卻半天不吭聲。 這樣很不禮貌,顏舒允完全不知道他小叔哪跟筋抽了,連忙上前圓場:“呵呵,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救命恩人,黎邀,這是黎邀的meimei黎妙,這是我小叔?!?/br> “顏叔叔好?!泵蠲罟怨越腥耍Φ帽然ㄟ€燦爛。 黎邀跟著叫:“顏叔叔好?!?/br> 男人用鼻‘嗯’了一聲,目光落到黎邀請臉上,聲音不冷不熱:“叫黎邀?” 黎邀請點頭:“嗯。” “多大?” “23?!?/br> “23啊……”男人感嘆了一聲后面部肌rou終靈活了些許,他了笑出來,甚至還有點熱情:“聽說黎小姐救了我大侄子一命,真是感激不盡。兩位遠(yuǎn)道而來,就把這里當(dāng)自己家,放心住著,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 “謝謝顏叔叔。” “客氣什么,我大侄子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時間不早了,我先回房,兩位也早些休息。” 男人招呼了兩句就轉(zhuǎn)身上樓。 顏舒允目瞪口呆,下巴快掉到地上砸自己腳尖,完全不知道他家小叔什么時候轉(zhuǎn)性變得么親切和藹。 不過只要他不抽瘋趕人,他就謝天謝地,懸在喉嚨口的小心臟也終于可以回歸原位了。 顏舒允給黎邀和妙妙安排了兩間客房后就急著往家里趕,因為家里老媽一天之內(nèi)20個連環(huán)奪命Call,再不回家,老媽就要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回去的路上他一邊開車一邊想,他家小叔雖然長相有點……人神共憤。 但他已經(jīng)念了十年幾經(jīng),早就看破紅塵清心寡欲對女人完全沒興趣,黎邀住小叔家里是絕對安全,完全有后顧之憂,完全不用擔(dān)心被撬墻角的。 他不能更放心。 黎邀收拾衣物打算洗澡睡覺,妙妙賴在她房里不肯走,還抓著腦袋一臉糾結(jié):“二一,那個顏叔叔有點眼熟,好像哪里見過?。俊?/br> “有嗎?”黎邀不以為然,繼續(xù)收拾衣物,妙妙繼續(xù)抓腦袋糾結(jié):“有啊,就是見過,哪里呢,哪里……”抓到一半,她突地猛拍床墊:“哦,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二一,那不是如花嗎?顏如花!本名叫什么來著?哦,顏灼!顏灼啊!長了胡子差點沒認(rèn)出來,二一,你想起來沒?” “沒?!崩柩z憾地?fù)u頭,拿著毛巾和睡衣朝浴室走。 妙妙不依不饒跟在她身后:“怎么可能呢?當(dāng)年你還跟他鉆過小樹林滾過床單呢,后來費了好大勁才把他甩掉的,你真的忘了?真的想不起來了?” 黎邀還是搖頭:“想起來又有什么用?反正他也不記得我。” 然后嚓地一聲關(guān)上門。 “……” 妙妙一愣,干眨了兩下眼之后深以為然地點頭:“也對,想不起來也好。他不記得你,你也不記得他,這樣才公平?!?/br> 第2章 黑貓 妙妙掰著指頭數(shù)了好幾遍也沒數(shù)清上次遇到顏灼是十五、十六又或是十七年前的事。 總之,很久就是了。 這么一想,黎邀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 那自己為什么還記得? 妙妙又敲著腦袋想了好一會終于想起來:因為那家伙太特么討人厭了! 當(dāng)年那顏灼那家伙也不過十六七歲吧,仗著自己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美人臉整天沖黎邀拋眉眼,勾引她,恨不得像塊狗屁膏藥一天24小時貼上她,黎邀偏偏還很吃他那套,去哪兒都帶著他,就差沒把他寵到天上去了。 那段時間,妙妙天天擔(dān)心自己第一寵的地位被搶,好幾次都想半夜爬到顏灼房里把他吸個精干。 但黎邀看上的人她不能傷害一根頭發(fā)絲兒,所以她最多只是想想,從來沒付諸實踐。 幸好最后黎邀還是一腳把那家伙踹了。 一想起那家伙邊哭邊追著車跑的可憐樣,她就爽到不行。 事實證明,男人,光靠臉吃飯是不行的。 十幾年前不行,現(xiàn)在人老珠黃變成一臉胡渣子大叔了更不行。 黎邀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妙妙已經(jīng)不在,大概回自己房間去了。她吹完頭發(fā),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困,于是拿出平板電腦看起視頻來。 是她最近用來打發(fā)時間的新節(jié)目,不為別的,里面小鮮rou多,養(yǎng)眼,但今晚僅僅看了幾分鐘她就興致全無。 她把平板電腦放到一邊嘆氣,為什么呢? 大概是因為里面一群小鮮rou的姿色加起來也敵不過一個顏灼吧。 顏灼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