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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先下了車,周政爍從側(cè)門繞了進(jìn)去,比她晚到了一步,好在沒被人發(fā)現(xiàn),可以安靜吃個晚餐了。 服務(wù)員進(jìn)來點(diǎn)餐,時夏拿著菜單來來回回翻著,這是家私房菜館,翻來翻去也沒看出什么熟悉的菜品,最后只好指著幾個招牌菜報給服務(wù)員。 剩下的推到他面前,讓他來點(diǎn)。 周政爍翻著看了會兒,很淡地笑了,“我們頭一次來這里的時候,你也點(diǎn)了這幾樣?!?/br> 時夏覺得自己沒聽清,仰頭問了句,“什么?” “這么些年了,一點(diǎn)兒沒變?!彼W孕α讼?,心下忽然平靜了,那些心疼和憐憫,恐懼和害怕,他承受太久,承受不下了,想找個人分擔(dān)一下,必須得分擔(dān)一下了,擱在心里,太過沉重。 時夏臉上的表情僵硬著,睜著一雙茫然的眼去扯他的袖子,“阿政,你看著我,我是誰?” 偌大的包廂,只他們兩個人,安靜極了,周政爍起了身,坐到她那邊去,捧著她的臉說,“你是時佳雪,也是時夏,從來都是你?!?/br> 也只是你。 “下午時候,我說覺得好笑又難過,是想告訴你,小雪本就是你養(yǎng)的貓,它還認(rèn)得你,你卻在吃它的醋,所以覺得既好笑,又很難過,難過你失去的那部分記憶,我?guī)湍阏也换貋恚膊辉敢庹一貋??!?/br> …… 世界是一片荒蕪的靜。 從前年少,覺得這世界上有許多未知又新奇的事物,這也好奇,那也好奇,撿來點(diǎn)兒故事聽,總覺得這也是真的,那也是真的。 會七十二變的孫悟空是真的,有絕世武功的張三豐是真的,狐妖是真的,哆啦A夢是真的,吸血鬼也是真的…… 這世界繽紛復(fù)雜,浩瀚宇宙中,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世界神秘而妖嬈地存在著,一定有某種超越自然的神奇力量等著我們?nèi)フ賳尽?/br> 而現(xiàn)在,時夏用最無邊的想象力,也無法想象他說的話。 最自信的編劇,都不敢用這么老套的劇情。 時夏覺得腦子轟然炸掉,像以前上計算機(jī)課上玩兒的掃雷游戲一樣,滿屏清空,只剩下一片茫然的空白。 周政爍并不想給她太大的刺激,只撿了少許說給她聽,剩下的,等著慢慢來。 服務(wù)員敲了門,說了聲,“打擾”。 菜一個個擺上來,時夏盯著瓷盤發(fā)呆,“我是小雪嗎?” 他“嗯”了聲,“先吃飯吧!” “我第一次見貓咪小雪的時候,它躲在車底下,我沖它試探地喵了聲,它朝我看過來,然后似乎愣了片刻,忽然朝我跑過來……” “它還記得你?!?/br> “如果我知道……我一定張開懷抱去迎接它?!彼劭粑⑽⒎杭t,那場景在腦海里反復(fù)地重現(xiàn),越想越讓人覺得悲傷,它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奔向她呢? “它如果知道你的情況,也會心疼你,原諒你的。”周政爍把餐具燙好,放在她面前,“我呢?如果你眼前這個男人愿意重新奔向你,你會張開懷抱迎接他嗎?他沒有很好的工作,缺乏幽默感,也不太會聊天,只有一顆真切的心,從前屬于你,現(xiàn)在也屬于你?!?/br> “像是求婚呢!”時夏恍惚覺得,只要說出我愿意三個字,下面就要交換戒指,互定終生了。 他笑了笑,“那么,時夏小姐,你愿意嫁給周政爍先生為妻嗎?他發(fā)誓會一輩子對你好,愛你,忠誠于你,無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時夏終于破涕為笑,“有些為難呢!” 他看她笑了,才安下心來,“那我只好再努力努力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拖的有點(diǎn)兒晚,我去發(fā)上章的紅包~ 第26章 時夏又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想起和周政爍的第一次, 那是高三結(jié)束后暑假的某一天, 天氣燥熱, 是同學(xué)聚會之類的場合, 她喝了酒,沒有斷片, 也沒有醉到不省人事, 只是覺得腿腳發(fā)軟,腦袋是暈的, 世界搖搖晃晃,透著點(diǎn)兒別樣的好玩兒意味。 有些人喝多了就會控制不住眼淚, 有些人喝多了就會特別愛講話,有些人喝醉了會很暴躁,時夏覺得自己還是比較平和的那一類, 喝多了什么都不做, 只是笑。 雖然也并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或許覺得手舞足蹈的同學(xué)們很可愛, 或許只是覺得搖搖晃晃的世界很好玩兒,記憶里自己傻乎乎地笑著,抱著一瓶酒坐在角落里跟人玩兒色子, 比大小,輸?shù)枚?,贏的少,卻也并不覺得氣餒, 興致勃勃。 明明是清醒的,卻記不得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只記得再醒來是在酒店的床上,她記得他睡著的側(cè)臉,記得自己很快就溜了。 時夏一直覺得,那天的記憶是清晰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在腦袋,纖毫畢現(xiàn)。 可是如今再回憶,卻發(fā)現(xiàn),其實(shí)模糊的很。 那些零碎的畫面?zhèn)鬟_(dá)的信息實(shí)在有限,所謂一夜情可能也不過是想象力編織的謊言? “睡不著嗎?”周政爍的身子從后面貼上來,將她圈進(jìn)懷里,低聲在她耳邊耳語。 時夏“嗯”了聲,“覺得……很不可思議?!笔浺埠?,他也好,好像都是假的,又都真實(shí)著,分不清是真是假,是夢是醒,能覺察到些微的記憶錯亂的跡象,可大腦里拼命想,也想不起他說的那些過往。 那塊兒記憶好像徹底從腦海里挖去了,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 她回身,摟住他的腰,把臉埋進(jìn)他的懷里,嗡聲說著,“其實(shí),即便我不記得你了,但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有了心動的跡象。” 他唇角溢出一絲笑意,“是嗎?” “嗯?!彼浀媚鞘谴髮W(xué)開學(xué)的第一周,他負(fù)責(zé)接待海外的訪學(xué)生,頭一件事便是安置住宿。訪學(xué)生們住在學(xué)校人工湖邊的公寓里,時夏和室友出來閑逛,正好在湖這邊。 遠(yuǎn)遠(yuǎn)能看到一群人在對岸說笑。 說來也奇怪,一行二十余人,他在一眾生就高大的歐洲人面前并沒有多大的身高優(yōu)勢,隔得遠(yuǎn),也并不能看得清五官,可時夏就是第一眼瞧見了他,隱約能聽見他的聲音,cao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和人談笑風(fēng)生。 室友A興奮地拍著手,“看,周政爍,表演系師兄,男神級的。”她不知從哪里道聽途說來的,看起來十分激動。 室友B沉迷莎士比亞和蕭伯納,兩耳不聞窗外事,對校園八卦的熱情甚是低迷,所以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才認(rèn)真評價了句,“是挺帥!” “是吧!是吧!”室友A懷著被認(rèn)同的喜悅扯著時夏和室友B往那邊去,“走走,我們?nèi)タ纯础!?/br> 時夏自然是落荒而逃的那個,兩個人發(fā)生過那樣的關(guān)系,她躲他還來不及。 室友A和B齊齊罵她沒出息,這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