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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夏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腦子里都是這些小事,一遍一遍,反復描摹他。 睡不著,因為周政爍就躺在身邊。 以前兩個人總在一起睡,再親密的事都做過,可如今畢竟不一樣了,都分手了。 時夏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永遠也無法學會拒絕周政爍這個人。 吃完宵夜的時候,時夏去收拾了客房,客房很久沒人住,有一點兒味道,她點了熏香,檀木香,味道很淡,他卻睡不著,過了會兒,抱了被子出來睡,時夏聽見動靜出來看,他已經(jīng)躺在了沙發(fā)上,說:“熏香味兒太大,我在這邊兒躺一會兒就好,你去睡吧!” 他個子高,一米八八,即便在演藝圈也是俯瞰眾生的存在,時夏的沙發(fā)又窄小,總覺得他躺在上面透著委屈。 她本來想著不管他,應了聲“好”就回房間了。 可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總害怕他睡不好,坐了一路飛機一定很累,下飛機卻還不能好好睡,她越想越不好受,最后還是起身去叫他,“要不你去主臥睡吧!你個子高,睡這里不舒服,我們換一換。” 周政爍瞧著她,很淡地笑了,“瞎cao心,快去睡吧!天快亮了?!?/br> 時夏伸手去拉他,“走吧!我?guī)湍銚Q床單?!?/br>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認真說,“不用那么麻煩?!?/br> 他捏在她的脈搏處,時夏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脈率,跳得鏗鏘有力。 她總怕暴露了什么,想要掙脫開,他卻沒松手的意思。 時夏大腦已變得混沌,想了半天,最后說,“要不……一起睡吧!床很大?!绻悴唤橐獾脑?。” 周政爍眸色深沉地看了她一眼,“你不介意就好?!?/br> 竟真的跟著她往臥室去。 時夏說完就后悔了,倒不是介意和他睡在一起,總覺得既然分手了,就該是分手的樣子,互不相見才是最基本準則,可轉眼就又變成這樣,怎么都覺得不妥。 可話已出口,又收不回,只能幫他抱著被子,兩個人一前一后進了臥室。 他沒脫衣服,和衣而臥。 時夏背對他躺著,腦子里胡思亂想著,睡不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為什么來看她。 她一向是個沒什么原則的人,遇見周政爍之后更甚,如果他說舍不得她離開,想帶她回去,她怕是會心軟。 可這次,真不能了。 時夏就想些有的沒的,越發(fā)睡不著,睜著眼到天亮。 他以前睡著的時候很喜歡抱她,時夏總覺得不舒服,這晚他卻睡的很規(guī)矩,仿佛潛意識里知道這樣不合適似的。 時夏有點兒心酸,背對他一夜的身子忍不住轉了過去,想看一看他。 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他睜著眼,正瞧她。 作者有話要說: 開啟周□□常套路夏夏的同居生活……還是秦成昊旁觀者清,夏夏心多軟啊。 高甜微虐,我畢竟在文案寫了個大大的“撒糖小甜文”! 第12章 抱歉,我總是會忘記 -緋聞第8天- 時夏睡不著,周政爍又何嘗能睡著,睜著眼,看了她一夜。 他想起很久前,她父母死去的那一晚,她哭昏過去,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他也是這樣,看了她一夜,說不上是難過還是心疼,心口悶悶的,特別想抱抱她,卻躑躅著。 他有好幾次都伸了手,想裝作無意識地抱抱她,可最后還是默默收了回來。 現(xiàn)在還不合適。 她猛然轉過頭來的時候,他一時竟沒反應過來,就那么看著她。 兩個人都愣著,誰也沒有動,清晨的微光縈繞在頭頂,空氣中有街道外飄來的細微雨水的味道,滴滴答答的聲音在窗柩上作響。 時間像停止了一樣。 只有雨聲是鮮明的,和彼此的呼吸。 時夏心虛,一顆心怦怦跳,于是沒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扯了扯唇角,說了聲,“早!” “早!”他回答。 像兩年里的每一個相擁而眠的早上,仿佛一切都還沒有變。 但是時候該改變了,周政爍想。 她有嚴重的心理障礙,忘記了曾經(jīng)受過的創(chuàng)傷,他一直覺得她忘記了也好,這樣能重新開始。 可其實這幾年來,她從未真正的開心過,笑容里總是蒙著一層陰翳,或許潛意識,她還記著那些痛苦,無法釋懷。 如果忘記不能緩解傷痛,那就重新記得,理解,然后釋然。 他替她做了決定,不知時好時壞,但無論怎樣,都有他陪著她。 周政爍這個人很講究,細致到配飾的顏色和袖扣的材質,這大概和他的職業(yè)有關,他的造型師每天會不厭其煩地敦促他的品味,警告他隨時可能被拍到,不要大意。 但今天他穿著昨天的衣服就起床了,褲子有細微的褶皺,雖然依舊不影響觀感,但時夏總覺得顯得有些狼狽,她最看不得他有丁點的不如意,于是說:“你脫下來,我?guī)湍沆僖幌掳桑 ?/br> 于是他利落地脫了褲子。 十一月份,南方還是熱,他里面只穿了一條平角內褲,裹著兩條勁直的長腿,給清冷的早晨平添了幾分艷色。 時夏目瞪口呆。 那內褲還是時夏買的,藏藍色,緊身,特別性感。 他似乎才意識到不妥,說了聲:“抱歉,我總是會忘記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我女朋友了?!?/br> 女朋友?時夏還是第一次聽他這樣說。 她其實有時候也會覺得兩個人就像普通的男女朋友,可畢竟是不一樣的。他們之間的相處,更多是情人和金主之間的相處。她幾乎沒有見過他的朋友,也不和他一起去公共場合,偶爾和他吃飯,都挑沒人的地方,更多是在家里,或者什么都不做,各忙各的,或者就膩在一起廝磨,他話不多,即便那個的時候也很少話,至多情動時叫一聲“寶貝”,那喑啞而滿含情|欲的聲音刮在她的耳膜和心口,她總是想,哪怕墮死在他懷里,也是值得的。 她一直覺得他是個好手,總能三兩下撩撥得她丟盔棄甲。 但時夏也記得兩個人正式在一起的第一次,她搬去他家后兩周,那時候他還不住在現(xiàn)在那棟公寓,而是住在望江口的一棟小別墅里,那里他爸媽名下的房子,時夏那時候就一直提心掉膽,總覺得自己在做壞事。 或許是他怕她尷尬,給了她兩周的適應時間,然后才和她有了第一次各自清醒的一次,時夏有些緊張,他前戲也做得亂七八糟,最后是她引著他進去,問他,“你也……緊張嗎?” 她聲音顫顫的,倒是把他惹笑了,埋頭去親她脖子,“可能……是有點兒?!?/br> 她安慰他,“沒事,慢慢來,我不抓你了?!?/br> 后來時夏懂得多了,才能準確地概括出他的那晚的狀態(tài),大概就是一個大寫的“經(jīng)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