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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怎么也睡不著。 瞪著天花板出神,想起今天江余試探地問她話,“夏夏,我聽說……你在B市那邊有一個有顏又有錢的男朋友?怎么樣啊你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 她楞了片刻,記得有一次喬薇也這樣問她,“你和周政爍,什么時候結(jié)婚?” 她搖搖頭,“你想哪兒去了,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男未婚女未嫁,什么關(guān)系?自然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了!” 她記得自己說:“在雇傭關(guān)系中,最忌諱的是——僭越!” 作者有話要說: 。 第9章 小雪啊,阿政很喜歡你的 9. 周政爍再得到時夏消息的時候,他剛剛下飛機,落地江城,就接到秦成昊的電話,“我托人去查……剛得到消息,時夏手術(shù)已經(jīng)做完了。” 他推著行李箱從出站口出來,戴著很大的墨鏡,帽檐壓的很低,大步流星地趕著路,卻生生頓下了腳步。 有個女孩子走得快,直直撞了他一下,連聲說著:“抱歉!” 他輕輕搖了搖頭,猶沉浸在秦成昊的話語里。 “確定?”他開口問,嗓音干澀,仿佛□□燥的沙子磨過。 女孩子卻沒走,站在原地,偷偷看他帽檐下的臉,激動地手足無措,“哥……哥哥!”她本來沒注意,聽到他聲音的時候,才仿佛被什么擊中,猛地抬頭去看他,然后頓時捂住了胸口。 天哪,不敢相信。 是他的粉絲。 周政爍看了她一眼,拿食指比在唇上,輕聲說了句,“噓——” 耳朵里秦成昊說了聲“確定”,之后說著什么周政爍沒仔細聽,只覺得心口混沌地疼著。 女孩兒重重地點了下頭,依舊激動得臉通紅,想要簽名和合照,但看見哥哥一個人在這里,一定是私人行程,怕招來人圍觀,強行忍下了。 她看了看周圍,低聲說了句:“哥哥,我們永遠相信你?!比缓缶蜌g快地跑走了,沒走幾步,激動地打電話,“遇見我偶像,啊啊啊啊啊我好激動呀!……哼,我是不會說他在哪里的,就看見他一個人,肯定是私人行程,啊啊啊啊啊我不行了,好想出去跑一圈……” 聲音慢慢小了,被其他聲音淹沒。 他“嗯”了聲,對電話里說,“我知道了?!?/br> 說不上什么感覺,只覺得晴天白日,渾身犯冷。 還是晚了一步。 他搓了搓臉,讓自己稍稍清醒一些。 “誒,你干脆把她綁回來算了,就沒讓你省過心?!鼻爻申话β晣@氣地說著,這兵荒馬亂的時候,還有這么一個定時□□埋在那里,“真不知道你喜歡她什么,性格那么沉悶,又膽小又懦弱,再漂亮也不至于你這么一而再再而三遷就吧?” 周政爍不說話,他又何嘗沒想過強勢點兒,可這么多年,從來不敢逼她。 “如果一個人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無法承受的痛苦,同時也忘記了和痛苦相關(guān)的人和事,你會讓她想起來嗎?”周政爍問他。 秦成昊“嗯?”了聲,“什么意思?” “算了,沒什么,你去忙吧!最近不用管我?!彼麙炝穗娫挘吨欣钕渫叵峦\噲鋈?。 有人早已在等他,是酒店的司機,“先生您好!” “你好,麻煩了!” “應(yīng)該的?!?/br> 周政爍把行李箱填進后備箱,坐在車后排,閉目養(yǎng)神,想起很多年前,還是上學(xué)的時候,時夏那時候,應(yīng)該是屬于性格很開朗的那一類,笑起來明媚而溫暖,像晨起的陽光,溫暖而不刺眼。 她那時候還沒有這么膽小,有點兒小女生的調(diào)皮和任性,會蹲在他的校門口,風(fēng)雨無阻的遞情書給他。 開篇必然是:親愛的周先生…… 聽說是看電視劇學(xué)來的時髦詞兒,她稱自己為周太太,以兩個人的名字為主角寫愛情故事,傳得全校皆知,沸沸揚揚。 他那時候其實是不大喜歡她的,總覺得這女孩臉皮子厚的緊,沒羞沒躁,自來熟,惹人煩。 誰知后來,竟無比懷念。 再睜開眼,車子已經(jīng)到了酒店,秦成昊幫他定了商務(wù)套房,服務(wù)生幫他拖著行李箱帶他上去。 “七年前我住在這家酒店的時候,還沒有這棟樓?!敝苷q忽然開口說,語氣頗有些懷念。 他和時夏的第一次在這里,年少初嘗禁果,她羞得滿臉通紅,第二天指著他的鼻子說:“你不許跟別人說。” 他說:“那你賄賂我???” 她一臉苦惱,“我沒錢。” “誰要你的錢了,過來,親我一下?!?/br> 他噙著笑調(diào)戲她,本以為她會害羞,卻沒想到她真的湊了過來,努力啃著他的唇瓣,以一種嚴謹?shù)膶W(xué)術(shù)探究精神發(fā)問:“這樣?” 倒是他,臉紅到耳根后。 服務(wù)生是個年輕女孩,看周政爍第一眼就覺得這人冷冰冰的,像塊兒石頭,沒想到他會主動說話,頓時嚇了一跳,連聲音都不利索了,“這邊……這邊是新的住房部,建成不過兩年……” 周政爍沒再說話,只問她,“江城老城區(qū)那邊,拆了多少了?” “您是本地人?。俊?/br> “算是吧!” “去年斷斷續(xù)續(xù)拆了不少,不過最近停止了,老城區(qū)那邊有老房子,遺產(chǎn)保護中心跟城建局那邊鬧得緊,工程就擱置了。” “那應(yīng)該還在?!彼洁炝司?。 服務(wù)生領(lǐng)他到803,“秦先生,這是您的房間?!?/br> 他點點頭,“麻煩了?!?/br> “您客氣了,有什么需要可以撥電話到前臺,我們二十四小時為您服務(wù)。” “待會兒我去一趟老城區(qū),幫我安排輛車吧!” “現(xiàn)在幫你安排嗎?現(xiàn)在是晚上十點十四分。”她看了下表。 “嗯。” - 時夏和喬薇的聯(lián)系也斷了,但喬薇打電話打到了江余那里,聽說時夏去了醫(yī)院,讓江余帶話,“你他X真是不知好歹?!?/br> 時夏窩在沙發(fā)里,覺得自己像是苦情劇女主角,自怨自艾,自哀自嘆。 她從江余的手里接過電話,拐到陽臺上跟喬薇說話,“他mama來找過我?!?/br> “要你跟她兒子分手?還是要你把你打掉?”喬薇的聲音陡然升高了八度,“她要是敢我就敢大耳刮扇過去。” 時夏頓時想起自己剛跟周政爍那會兒,她也是這樣,拍桌子怒喊,“他強迫你是不是?他是不是拿了你什么把柄?老娘砍了他……”一邊兒覺得有點兒感動,一邊兒又有點兒佩服她的腦洞,“你不去當(dāng)編劇可惜了,市場很缺少你這樣的人才的?!?/br> 還有心思開玩笑,喬薇登時氣得一點兒脾氣都沒有,只說:“時夏,你跟我講,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不信你看不出來周政爍喜歡你?!?/br> 時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