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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向旁邊的許艾。 “你們把我jiejie弄哪里去了?”白先生說。 許艾一愣。 “我找了整座宅子,找了一夜,翻遍花園里的每根草,每片葉子,每塊石頭……你們把她弄哪里去了?!” 他眼中怒火大盛,手中有幽綠的光華爆燃而起。在他揮手劈下的前一秒,葉負雪猛地朝后退下一步,一把拉上旁邊的許艾,同時閃身避到院子里。 白先生這一掌落空了,他又反手拍斷屋子的門柱,門梁跟著折落下來,磚石瓦片“撲簌簌”地落了一地。 “把她還出來?!卑紫壬f。 第89章 除魔師的謎底 這可能是許艾見過的最狂暴的眼神。 毫不掩飾的震怒和悍戾, 就像風暴到來前一秒的大海;他的瞳孔仿佛要和他的手一樣躥出火來。那一下攻擊之后,白先生緊跟著又是一掌揮出,幽綠的火焰像飛射而出的羽箭,一聲尖嘯, 裂開空氣,筆直地朝兩人襲來。 “她在哪里,”他的聲音也跟著怒火炸起, “我jiejie呢?在哪里!” 葉負雪一手把許艾護在身后,一手朝前一擋,即將撞上二人的火焰被生生截停,靜止在空中。 “快走!”葉負雪說著, 立刻一個轉(zhuǎn)身, 拉著許艾跑出院子,跑出西廂, 朝宅子的另一邊快步跑去。 “我可能要顧不上你了,”他說,“暫時委屈你——” 委屈什么?許艾還沒聽到他的后半句話, 身后又傳來“轟隆——”的巨響,好像又有一道墻倒下了。 與此同時, 葉負雪又抽出一張紙來, 飛快地疊成一個紙盒。許艾想問他這是做什么, 但眼下法術還沒有失效, 她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只能睜大眼睛瞪著他看。 身后傳來“嗡嗡嗡”的聲音, 越來越近。葉負雪說了聲“別回頭”,把手里剛做好的盒子一掀,朝許艾身上丟來。 許艾本能地要抬手去擋—— 她伸出的手摸到的是虛空,眼睛還沒眨下的半秒間,視野里突然白茫茫一片。 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沒有了。 自己像站在那個夢里,前后左右都是空白;許艾趕緊低頭——還好,手還在,自己還在。 ——“委屈一下?!碧祉斏贤蝗粋鱽硪粋€聲音。 許艾剛要抬頭去看,突然腳下一晃,她險些沒有站穩(wěn),下意識地伸出手一扶——手掌碰到了一塊平面,像墻壁。 質(zhì)感介于光滑和粗糙之間,很薄,甚至還能摸到纖維的紋理。 ……是紙? ……她被裝進那個紙盒子里了? 地面又晃了一下,整個盒子似乎在上升——然后平移。這盒子并不大,以許艾剛才看到的情況,葉負雪一手就能握住;但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就像一個十幾平方的空白房間,她只能縮在角落里,拼命扒著墻壁,穩(wěn)住身體。 許艾感覺自己就像被裝在糖盒里的一粒糖豆,一下輕微的晃動都能讓她摔得東倒西歪。 這是什么情況?他要做什么?許艾想大叫,喊那個在外面的人,但她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她用手使勁捶打紙盒的墻壁——一片安靜,所有與她有關的聲音,都消失在空氣里。 盒子又動了一下,然后很快穩(wěn)定下來,不再動了。許艾緊緊靠著墻角,聽到外面?zhèn)鱽韮扇说恼f話聲。 ——“我jiejie呢?!”喘著粗氣,怒不可遏的質(zhì)問。 “你當初做出決定的時候,難道就沒想到會有這種結(jié)果?”葉負雪說,“不是你自己告訴我,世上沒有萬全之法的嗎?” 白先生哼笑一聲:“我當初做決定的時候,可沒想到你會這么沒出息!我還以為,光是殺母仇人這一條,就能讓你——” 許艾聽到一陣“稀里嘩啦”的巨響,有什么東西碎裂了崩塌下來,吞掉了白先生的下半句話;緊接著盒子一晃,似乎是葉負雪朝后退了一大步。 “為什么要做這種事,”葉負雪說,“我葉家——” “你葉家待我不???”白先生又是一聲笑,“要不是因為做了你師父,我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是白家的家主了!” 許艾一愣。 “被選中做你師父之后,家里人說我已經(jīng)是半個外姓,不適合繼承家業(yè)……該教的不教我了,該學的也不許我學,怕我轉(zhuǎn)頭就傳授給你,”白先生的聲音越提越高,“我姓白,我是嫡系子孫,現(xiàn)在徹頭徹尾成了一個外人!” 說完,又是一陣碰撞閃避的聲音,盒子也跟著劇烈搖晃起來。許艾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她也出不去,叫不響。她聽到風聲“呼呼”而起,夾裹著利器飛襲的尖嘯。葉負雪似乎一直在奔跑,并沒有出手反擊。 外面到底是什么情況?許艾急得使勁捶墻。她記得自己剛剛已經(jīng)快跑到花園入口了,然后才被裝進這盒子里,那么現(xiàn)在他們是在花園—— “嘩啦”一聲巨響,有樹干崩裂了。 “我jiejie呢?”白先生再次問道,“你們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許艾想起昨夜葉負雪說——那具身體里的魂,已經(jīng)被她打散了。 那個魂就是白珊……? 盒子又是一陣地動山搖,許艾一個沒站穩(wěn),重重摔在地上。顧不上自己身上撞痛了,她的第一反應是——葉負雪怎么了? “你也知道沒臉還手?”外面又傳來說話聲,“你也知道你父母干的好事?也知道許家對我jiejie干的好事?” “當年的事我不清楚,但和許小姐又有什么關系,”葉負雪說,“就算是我父母做錯了什么,他們也已經(jīng)去世了……” ……什么意思?許艾一驚,難道m(xù)ama的事,真的和葉負雪的父母有關? “原來你知道你父母做錯了事,”白先生說,“那你還有臉恢復婚約?” “……她是當事人,交給她去決定?!比~負雪說。 許艾一秒都待不住了。她大喊大叫,伸出雙手使勁去撕去掰去扯眼前的白紙——沒有用,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她只能聽著外面?zhèn)鱽碓絹碓郊ち业膽?zhàn)斗聲,感受腳下的地面飛快地匆忙地慌張地移動,而自己就像一個被提著奔跑的偶人,只能著急,什么也做不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們在說什么?為什么不能直接把話說明白? 盒子又是一晃,許艾猛一個踉蹌,險些又要摔倒。她趕緊扶著墻站住了,然后聽到外面?zhèn)鱽怼皣W啦啦”的水聲,仿佛面前掛下了一條瀑布。 哪來的水?她們現(xiàn)在在荷塘附近? 許艾愣了一下,突然發(fā)現(xiàn)她口袋里的鑰匙掉了出來。 也許是剛才那一陣晃,把鑰匙晃出來了。鑰匙上掛著mama給她做的那個娃娃,正用黑溜溜的紐扣眼靜靜地望著她。 望著她。 許艾莫名地平靜下來了。 她蹲下來撿起那娃娃,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