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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珊兒’?!?/br> “沒聽過,”許荀十分確定地說,“你從哪兒看到這個人的?” 許艾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把舊影集的事告訴哥哥;然而她還沒猶豫出個結(jié)果來,電話那頭傳來清蓉的聲音(“許荀!你又偷懶!”),哥哥便急急忙忙地把電話掛了。 ……好吧。 許艾突然聞到一股焦糊味,猛地低頭一看,鍋里的水燒干了。她趕緊關(guān)了火,接了一碗水倒進鍋里,又手忙腳亂打翻了架子上的鹽罐。 她急忙伸手去扶,然而沒扶住。鹽罐在桌上滾了一圈,滾下桌子,“嘩啦”一聲打碎了。 白花花的鹽粒瞬間撒了一地。 許艾煩躁地吐了口氣,把鍋蓋蓋上,然后要去拿掃帚畚箕。 ——轉(zhuǎn)身的瞬間,她看到有黑煙從地上升起——從被鹽撒到的地方。 她甚至聽到了“吱——吱——”的嘯叫聲,好像什么東西被炙烤著灼傷了。 許艾停下腳步,退回原位,然后慢慢蹲下。 她看到那堆鹽緩慢而明顯地融化了,融成一灘黑水;鹽粒漸漸消失后,原本被覆蓋在底下的東西便清楚地顯露了出來。 是一只蜜蜂,它蜷縮成一團,已經(jīng)死去了。 片刻后,蜜蜂的尸體也融化了,融進黑水里。 又是片刻后,那灘水跡從地上蒸發(fā),什么都沒留下。 只有鹽罐子的碎片還散在旁邊。 許艾又聽到腦中有蜜蜂鼓動翅膀的聲音了,“嗡嗡嗡”“嗡嗡嗡”,吵得她無法思考。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之后,她果斷站起來,蓋好鍋蓋,然后下樓去小區(qū)超市,買下了貨架上所有的食鹽。 不知道那位老太太師從何方,但她隨口教授給許荀的辦法——看起來十分管用。 許艾提著滿滿兩大袋食鹽回到家里,把所有的鹽一包包拆開,全部倒進一個大臉盆。 “前天才搞過掃除,這么干會不會太糟蹋了?”——顧不上這樣的想法,許艾雙手各抓起一大把鹽,猛地朝兩旁擲出。 客廳,廚房,浴室,陽臺,主臥……半個小時的工夫,大臉盆幾乎見底了。 家里各道各處已經(jīng)落滿鹽粒,仿佛下了一場雪。 然后,許艾眼看著一道道黑煙從墻角,從門縫,從天花板的裂痕,從地磚的拼接口……從各種她注意過和沒注意過的地方,裊裊溢出。 她知道那是什么,她已經(jīng)見過很多次了。 然后和她預(yù)料到的一樣,那些黑煙很快凝聚出了有形的軀體,“嗡嗡嗡”的聲音在房間里響了起來。 比她之前在電梯里見過的蜂群更密集,好像一大團夾雷帶閃的雨云。 但這一次,許艾沒有害怕,她只覺得憤怒。 竟然會在自己家——竟然就在自己家。 她抓起最后一把鹽粒,緊緊握拳,然后朝著那團雨云奮力一擲—— “通通……從我家里滾出去!” 鹽粒像冰雹,像碎雪一樣鋪天蓋地地揚起又落下。蜂群好像被巨浪劈頭砸中,在鹽粒的雨幕中紛紛發(fā)出尖利的怪叫,抽搐著墜落,然后化成黑色的液體。 戰(zhàn)斗持續(xù)了將近半個小時——幾乎是單方面的虐殺,大獲全勝。 許艾的手機響了,是爸爸。 她接起來,聽見爸爸在電話那頭說,朋友過來找他,中午要陪朋友出門吃飯,不回來了,讓她不用忙活了。 “那晚上呢,”許艾說,“晚上總回來吧?” “怎么了,”爸爸問,“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許艾垂眼看了看腳下。 ——地板上淌滿濃稠的黑水,水里泡著大堆大堆蜷縮的死蟲子;它們正在融化。 “……你回來再跟你說。”許艾把電話掛了。 過去的半小時里,她就看著那些蟲子漸漸化成水,水又漸漸蒸發(fā),地板上墻縫里很快變得干干凈凈;鹽粒也好,蟲尸也好,什么都沒剩下……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好像只是一個夢——或者一個新的幻境。 許艾看看自己的手掌,粘著幾粒鹽。 廚房里,那鍋炒了一半的菜已經(jīng)涼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然而肺里涌入的不是空氣,是遲到了半小時的恐懼。 許艾,21歲,生氣起來什么都不怕。 但等氣頭過去了—— 許艾又吸了一口氣,然后重新拿起手機。 也許越是在驚慌中做出的選擇,越是能反應(yīng)人的最直接想法;反正許艾沒有遲疑,也沒有思考地找到那個號碼,立刻點擊撥打。 ——但無人接聽。 電話那頭是一陣無盡的忙音。許艾握緊手機,聽到機械的女聲提示響起,電話被強制掛斷。 再撥一次。 無人接聽。 無人接聽。 無人接聽。 許艾看著那個備注了一個“葉”字的號碼,皺起眉頭。 難道手機又壞了? 又正好被他師父叫走了? 許艾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隨著“嘟——嘟——”的脈沖音越來越快。她又撥了一次,機械的女聲說,“暫時無人接聽”。 許艾吐了口氣,穩(wěn)住越來越慌亂的呼吸,然后換了一個號碼。 這一次的電話,幾乎立刻就被接起了,然后許荀的聲音大咧咧地傳過來:“怎么,你準(zhǔn)備過來跟我們一起包餃子了?” 許艾剛要開口,想了想說:“你現(xiàn)在旁邊有人嗎?” 許荀會意地“哦”了一聲,然后電話里響起腳步聲。 “你說吧,是不是家里有事?”許荀壓低聲音問。 許艾張了張嘴,然而第一字還沒出口,自己竟然“哇”一聲哭了出來。 “……怎么了,”許荀慌了起來,“別怕別怕,慢慢說——是不是老頭子罵你了?我想辦法過來接你!” 許艾使勁止住哭腔,一點一點把蜜蜂,還有舊影集的事告訴了他。 她說完這一大堆話,電話里一時安靜了下來。 “……這也太奇怪了,爸爸原來認識白先生?”許荀說,“而且聽你這么一說,我覺得……你先離開家里比較好?!?/br> ——許艾突然想到了什么。 “實在不行你來投奔我啊,”許荀說,“雖然火車票買不到了,但是你買個汽車票,也能到這兒?!?/br> “哥你說,會不會爸爸也是知道這件事,所以才要趕我們走?”許艾說。 “那他自己為什么不走,”許荀說,“為什么不能直接告訴我們,我們可以一起搬家啊。非要弄得像現(xiàn)在這樣,一家人跟仇人似的?” “……不知道,”許艾喃喃地說,“可能爸爸也有他的難處吧。” 她想起爸爸臉上胡茬,還有油膩膩的外套——他以前可絕對不會這樣。 “那他現(xiàn)在人呢?”哥哥說,“家里出了這么奇怪的事,他作為一家之主,人去哪了?” “他說中午有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