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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車都開起來了,”許荀說,“打她電話又不接,我只好在下一站下車……但是下了車我傻了,我上哪兒找她去?我就在小旅館住了一晚上,一邊充電一邊打電話發(fā)信息——不接,不回?!?/br> “……那你這是直接過來找我了?”許艾問。 “我想來想去,記起我好像還有個meimei?!痹S荀說。 很想翻白眼,但現(xiàn)在不是翻白眼的時候。 許荀轉(zhuǎn)過身來,借著昏暗的燈光看了看許艾。 “雖然這meimei不太聰明,脾氣也不好,但至少不會把我關(guān)在門外,也不會一聲不響地跳車走人,”許荀說,“雖然她好像也要跟人跑了。” 許艾又忍住了一個白眼。 “那你來找我……是想讓我?guī)湍銊駝癜职??”她問?/br> 許荀不說話了。 又是一陣夜風吹來,許艾被凍得打了個噴嚏。許荀這才反映過來,伸手把她一推:“回屋里去吧。” “那你這趟過來是做什么的嘛。”許艾又問了一遍。 許荀遲疑了一下,開口道:“你覺不覺得,爸爸好像有事瞞著我們?” 第73章 許荀的家務活 許艾, 20歲, 不是第一次感覺到“爸爸好像有事瞞著”。 起先她以為是因為自己還小,所以有些事爸爸故意不讓她知道;慢慢長大一些之后,她仗著自己拿了身份證,就開始時不時地插嘴家里的事——然而這并沒有什么用, 她上面還有個哥哥,她想過問的那些事,哥哥早就替她試過一遍了。 再長大一些,她也懶得問了, 反正問了也不會說;她把這類問題都歸作“問不得”,問了也沒有所得。 比如為什么突然要她去葉家。 第一次問了之后沒得到回答,她就再沒問過爸爸了。開學之后, 她也再沒給爸爸打過電話——反正就算打電話回去,也是那幾句“好好學習, 別亂花錢”。 家里這幾年的境況早已沒有之前那么困難了。爸爸開了一家小公司, 只有兩三個員工,這兩三個員工還時常流動的那種;哥哥畢業(yè)工作, 已經(jīng)能獨立生活;許艾也有葉家資助著, 平時的大小開銷不需要跟爸爸要錢——所以他的小公司養(yǎng)活他自己一個, 綽綽有余。 但他還是把“別亂花錢”掛在嘴邊, 哪怕他事實上并不知道許艾一個月的開銷數(shù)目。 許艾有時候會覺得, 爸爸其實一點不關(guān)心自己過得怎樣;當然他也不關(guān)心哥哥, 也不關(guān)心他自己, 不關(guān)心其他任何人。 他唯一關(guān)心的那個人已經(jīng)不需要他關(guān)心了。 “那……我給爸爸打個電話, 幫你問問他?”許艾說,“雖然我覺得問了也沒用……” 許荀點點頭,嘆了口氣。 “回屋里去吧,”他說,“你看葉先生都出來了。” 許艾轉(zhuǎn)頭一看,葉負雪遠遠地站在廊下。他應該還是看不見的,但他昂著頭對著這一邊,仿佛有虛無的視線落在兩人身上。 落在許艾身上。 “夜里風大,白天再逛吧。”葉負雪提起聲音對兩人說。 許艾應了一聲,就和許荀一起回到屋里。 然后花園里的燈一盞一盞地熄滅。主屋的燈也滅了,整座宅子又沉入安靜的夜里,連荷塘都沒有發(fā)出光來。 許艾躺在窗口,聽著院子里的桂花樹在夜風里“沙沙”作響。她想起小時候,一家人還住在大房子里的那個小時候,她的房間在二樓,一打開窗戶就能看到花園里的一棵小杉樹。 小杉樹是在許艾四歲的時候種下的,那時候才比她高一點點,許艾踮了腳伸長胳膊,還能摸摸它樹頂上刺啦啦的尖葉子。她還說明年這時候,自己說不定就和小樹一樣高了。 誰知道小杉樹一下地,“呼啦啦”長得飛快,到了第二年,它比她高了整整一倍;許艾要讓mama抱著,才能摸到它的樹頂了。 mama說,杉樹會一直長一直長,長到二樓,長到她窗口來,到時候她一打開窗,就有小樹丫伸到她房間里。許艾想了想,好像十分有趣;她就說,那小樹什么時候會長這么高啊? mama說,很快的呀。 后來小杉樹長到二樓,長到三樓,長得高過了屋頂……確實都是很快的事。只是那個時候,許艾只能自己看著,沒人陪她一起看了。 再后來,有杉樹的花園,和有花園的大房子都不是她家的了。 不知道家里的老房子最后到了誰手上……許艾想。這問題也是屬于“問不得”之一,她問過,問了也沒用。 然后她眼睛一瞥,看到放在桌上的手機。 哥哥的這件事,多半也是“問不得”……但萬一“問得”了呢? 許艾想了一會兒,還是拿起手機,給爸爸打了個電話。 一家人上一次聚在一起,是在今年過年,那時候雖然爸爸和哥哥還是吵吵鬧鬧,但也沒真的動了脾氣;然后過完了年,哥哥上班,許艾上學,都離開家了——就不知道爸爸一個人在家里又胡思亂想了些什么。 他二話不說,把許艾打發(fā)來了葉家,搞不好也是自己胡思亂想出來的結(jié)果。 電話接通了,爸爸在那一頭“喂”了一聲,是他平時的語氣。 “……爸爸?!痹S艾一時不知說什么好,想來想去憋出一句:“你……最近怎么樣?” 爸爸在電話里一頓,然后干巴巴地笑了兩聲。 “我沒事,家里什么都好,”爸爸說,“你們都長大了,別跟小孩子似的,三天兩頭往家跑——沒事就別回來了。” 許艾聽著這話實在奇怪,又忍不住問:“為什么?家里出事了?你又欠債了?” “胡說八道,”爸爸開口斥道,“是不是你哥哥跟你說了什么鬼話?你告訴他,我不會管他了,他愛跟誰結(jié)婚就跟誰結(jié)婚——反正結(jié)了婚就別回來!” 這一句話說完,電話就被“嘟——”地掛斷了。 許艾看著手里還不到1分鐘的通話時長,沒脾氣,沒機會發(fā)脾氣。 隨便他想怎樣吧,許艾想,大不了她也不回去了。 第二天是周六,許艾早早地起床。她想著現(xiàn)在家里就靠明叔打理,又多了一個吃飯的人,她怎么也得去幫個手。 然而她剛打著呵欠走到主屋餐廳,迎面就看到哥哥坐在桌子邊上,有滋有味地吃著一碗餛飩。 許艾皺了下眉頭。 他旁邊還坐著葉負雪。 兩人面前還有一碟煎餅,一籠湯包。 兩人還有說有笑地聊上了。 看到許艾過來,許荀立刻朝她點點手指:“就知道睡懶覺?!?/br> 睡懶覺……許艾看了看手機:早晨7點45分。 “不晚了不晚了,”許荀旁邊的人笑嘻嘻地說,“她暑假的時候——” 許艾一步上前,大聲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