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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壘出來的一樣,在一片深深淺淺的碧綠中十分醒目。 許艾不覺嘆了一聲“漂亮”。 白先生腳步一停,朝她回頭笑了笑。 兩人很快走到樹下。許艾聽到一陣“嗡嗡嗡”的蟲聲,抬頭一看,那些金扇子似的葉片間,有許多蜜蜂圍聚在一起,密密麻麻地爬動。 她看著害怕,下意識地退開一步。 “你站開些?!卑紫壬f。 許艾立刻又退了一步——兩步。 “它們會叮人嗎?”她小聲問。 白先生又笑了笑:“我倒不是怕它們叮了你……” 說著,他從身上掏出一個玻璃小瓶,擰開蓋子,用手托舉在半空中。立刻有一只蜜蜂鼓起翅膀“嗡嗡”飛來,懸停在瓶口。 下一秒,它融化成了一滴金黃的液體,穩(wěn)穩(wěn)地落入瓶子。 緊接著,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片刻之后,瓶子里裝滿了半透明的金色液體。 ——這就是葉負雪床頭的那瓶“蜂蜜”? 就是那瓶聞起來帶著點rou腥味的……藥? 許艾突然覺得有些反胃,趕緊忍住了,轉(zhuǎn)過頭去不看。 “好了?!卑紫壬f了一聲,大概是在喊她。 許艾轉(zhuǎn)過頭,看到白先生握著那瓶金色的東西,交到她手上。 “給負雪就行,讓他記得按時吃藥?!卑紫壬f。 “……知道了,謝謝白先生?!痹S艾說。 然后,她就帶著那瓶東西回去了。 車子回到葉家宅子的時候,差不多快是傍晚。許艾沒顧上回自己院子,背著書包提著瓶子直接先去了北屋。 她路過荷塘,看到池水比一周前清澈了一些,似乎還有尖尖的小荷芽伸出水面了。許艾不由停了腳步,走近了去看。 ——有小荷芽,甚至還有粉嫩嫩的小花苞,荷塘里又熱鬧起來了,水面下還能看到有碧綠的小魚在游動。 這表示……葉負雪在漸漸恢復(fù)起來? 許艾看得眉開眼笑,趕緊轉(zhuǎn)過身,快步朝北屋跑去。跑到院門前的時候,她剛要推開門,突然想起什么,立刻放輕放慢了腳步,然后伸出手指,把門緩緩?fù)崎_一條縫。 門軸很給面子,一聲不響。 許艾把門縫又推大了些,然后悄悄側(cè)身走進院子里。 院子里停著四五只鳥,它們一回頭就看到許艾了。許艾趕緊豎起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繼續(xù)踮著腳尖朝前走。 雀子們也很給面子,一聲不響。 許艾走到葉負雪的屋前了,房門半掩著,從門縫里望去,可以看到客廳里坐著一個人。 他一身月白長衫,面孔清瘦;頭發(fā)似乎有些長長了,幾縷順到耳后,幾縷散在額前。 他手里把玩著一張紙,指尖認真仔細地從紙面上劃過,疊起,折上,輕輕巧巧便做成了一只紙鶴。 然后葉負雪把紙鶴托在掌中,抬手一揚,那只小鳥竟拍了拍翅膀,在空中飛了起來。 許艾看得一愣。 紙鶴直直地朝門外飛來,眼看就要撲到她臉上。然而才剛剛穿過門縫,紙鶴的整個身子突然顫了幾下,翅膀一硬,從半空中直直地摔落下來。 許艾趕緊伸出手,接住了那只紙做的小鳥。 它躺在她掌心,就像一件普通的折紙。 ……不對,它就是一件普通的折紙。 “你回來了。”屋子里的人說。他笑瞇起的眼睛像被風吹起的水紋。 于是許艾推開門,一手提著玻璃瓶,一手握著那只紙鶴,“嘿嘿”笑著走到他面前。 “我回來了,東西也拿來了?!痹S艾說。她把瓶子放在他面前的桌上,葉負雪接過來,放在鼻子下一聞,又不動聲色地放回桌上了。 許艾本想問他眼睛怎么樣了,又一想,如果好了,他自然會告訴她;要是沒好,她問了反而讓他心煩。于是她改口一說:“師父讓你記得吃藥?!?/br> 葉負雪笑了笑,說了聲“知道”。 “辛苦你了,”他說,“不過現(xiàn)在三餐都是明叔在做,所以還得過一會兒才開飯——你先回去休息吧。” 許艾“哼”了一聲:“這就讓我跪安了?!?/br> 葉負雪一愣。他大概沒聽過“跪安”這說法。 許艾正要接著往下說,電話突然響了。她拿出手機一看,是許荀。 “你在哪兒?”電話里的哥哥發(fā)出質(zhì)問。 “……就,在這兒咯?!痹S艾說著,朝葉負雪看了一眼。對方瞇著眼,倒還是笑嘻嘻的。 “我的意思是,是在學校還是在哪兒?” “你有什么事嗎?”遇事不明先反問。 許荀咳嗽一聲,聽起來有重要的事要講。 “我要過去你那兒,”他說,“所以你現(xiàn)在的具體地址是?” 許艾一愣:“等等,你什么時候過來?” “今晚就到,”許荀說,“確切時間是2小時后。” 第72章 除魔師的大舅 許艾仔細想了想,葉負雪和許荀, 過去應(yīng)該是見過面的。 雖然事發(fā)當時她還在襁褓之中, 實在是不記得具體情形了。 總之那時候, 許荀應(yīng)該是四五歲, 走快了會摔跤的年紀;而葉負雪差不多十二三歲, 已經(jīng)相當懂事了。 這大概就能解釋, 為什么兩人剛一碰面,葉負雪張嘴就來了一句老氣橫秋的——“多年不見,許先生都長這么大了”。 ……完蛋,二話不說先占了個口頭便宜。 許艾擦了一把汗,在心里。 一小時前, 許艾和明叔去火車站接許荀。明叔還說要不要做個姓名牌,許艾說沒事沒事——許荀本就長得高大,許艾絕對相信, 他即使隨便穿了一身休閑衛(wèi)衣牛仔褲, 也能在人群里顯眼得像街拍男模。 果然,列車到站幾分鐘后, 男模提著旅行包出站了。 然而兄妹倆視線相交的那一瞬間,許艾清楚地看到哥哥臉上閃過無數(shù)復(fù)雜的表情。 用心理活動體現(xiàn)的話, 大概是:“這是誰”“怎么邊上還有個老男人”“不會就是葉先生吧”“這可不行我得跟她好好談?wù)劇薄约暗鹊?,一眼萬言。 于是許艾趕緊上前喊了他,一句話介紹完明叔, 然后明叔提了許荀的旅行包, 兩個人連拉帶趕地把人推上車, 關(guān)門,綁架似的開著車逃跑了。 許荀一坐下,果然問了許艾預(yù)想中首先會問的問題—— “葉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 “就……家族產(chǎn)業(yè)?!痹S艾說。 許荀將信將疑地瞇了瞇眼——想來也是,畢竟什么都沒說。 “家族產(chǎn)業(yè),”前面開車的明叔說,“葉家一直都是做這個的,在行業(yè)內(nèi)也十分有名?!?/br> ——雖然還是什么都沒說,但聽起來就靠譜許多了。 許艾倒不是特意瞞著哥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