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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丈夫沒有為她請封誥命, 但她好歹也是國公夫人, 她的兒子好歹也是有機(jī)會成為世子的…… 李氏陡然一僵, 驀地回想起那明晃晃的圣旨,回想起那位大公子沉冷的話。 “夫人若是同意差人告知便可?!?/br> 耳邊那些夫人的談笑李氏已經(jīng)聽不見了,只覺心亂如麻,直到宮宴結(jié)束回到國公府仍舊端坐在正堂上出神。 她從不敢想這樣的事,更不敢做下這樣膽大的決定,她這一輩子唯一的沖動便是半推半就嫁給了丈夫,之后便一直怯怯諾諾的活著…… “夫人,鄭姨娘過來請安了?!?/br> 嬤嬤步入堂內(nèi),俯身拜禮。 李氏猛然回神,嘆息的揉了揉額頭,不由怨怪:“她有那些閑工夫討好我,不如好好照顧知微,知微這些天時常宿在國子監(jiān),還不都是因?yàn)樗疹櫜缓萌堑弥灐!?/br> 知道自家夫人這又是在那些夫人間受了氣回來,嬤嬤不敢多言,上前服侍李氏按揉著頭。 半晌,鄭雨眠與身側(cè)的嬤嬤一同邁入堂內(nèi),與往日一般,似未看見李氏的不悅,淡笑拜禮,隨后自然而然的上前為李氏捶腿按揉:“娘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妨與眠兒說說,咱們這院只有我們娘倆,我雖然不大知事,但總能分擔(dān)些煩悶?!?/br> 李氏輕哼一聲,垂眸不語,拿過一側(cè)的茶盞潤著喉嚨,余光卻瞥向那垂頭為自己捶腿的鄭家小姐。 按說這鄭家小姐也是世家貴族出身,可在她未嫁給知微做妾前,即便府門落魄,也仍能在貴女中如魚得水,想到自己從未曾在夫人間說得上話,李氏不由一嘆,出身太重要了。 鄭雨眠雖然沒有資格去宮中的宴席,但卻也知道那些門門道道,世家貴女,高門夫人向來排斥外來新貴,她也曾是官家貴女豈能不知,聽著那長吁短嘆,鄭雨眠嘴角勾了勾,柔聲道:“娘,眠兒這話可能不中聽,但眠兒將您看做自己的親娘,便不遮遮掩掩了,娘這么多年在那些夫人間受委屈,不是因?yàn)榕缘木褪且驗(yàn)槌錾?,以前我也曾誤會娘因著出身或許不能cao持府中,但與娘親近了才知道娘的好,娘做的比那些官家夫人都好,只是那些夫人不愿了解娘,又哪里能知道娘的好。” 那柔柔弱弱的勸慰雖然以下犯上,但卻引得李氏怔神,是啊,她在府中除了婆母看不上她,哪個不說她的好,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蹙眉看著那為自己捶腿的女子,李氏垂眸不語,端起茶盞淺啄。 聽不到訓(xùn)斥,鄭雨眠面上的笑意卻不減,繼續(xù)開口:“娘,眠兒說這話可能對不起喃喃,畢竟她是您的侄女,但你聽了責(zé)打眠兒,眠兒也要說,娘,倘若知微能娶世家貴女做妻子,那么日后貴女中便能知道您的好,那些夫人慢慢也就知道了,眠兒家道中落,卻也是世家出身,自知若無世族帶路,很難融入高門中?!?/br> 拿著茶盞的手頓住,李氏垂下眼簾,且不論她口中的話是否夾雜私心,她知道這話說的不假,她參加的大小席宴良多,雖與夫人們坐在一處,但她從來融不進(jìn)去她們之間,放下手中的茶盞,李氏蹙眉看向鄭雨眠:“你以為你說這些就能扶正?” 鄭雨眠聞言抬眸,驚慌的搖了搖頭:“娘誤會了,雖然眠兒想成為知微的妻,但眠兒自知自己是何身份,眠兒這番話是真心為娘,為知微考慮,倘若有世族中的貴女做娘的兒媳,于娘,能解除夫人間的誤會,于知微,日后的兒女不會被低看,眠兒絕不敢有私心?!?/br> 明白她就算有私心也不可能成為知微的妻,李氏輕哼垂眸:“行了你起來吧,這么晚了回去休息吧,這里不需要你伺候?!?/br> 鄭雨眠點(diǎn)頭起身,規(guī)矩的退步離去。 李氏看著門外寂靜的院子,輕輕嘆了口氣,自己委屈了一輩子,連累了知微處處受制,如今大好的機(jī)會在自己眼前,知微有了爵位,再娶上一房門當(dāng)戶對的妻室,難道她還要因著怯懦放棄?再說她這也不算對不起兄長,至少那孩子也算高嫁,皆大歡喜的結(jié)果,她膽大一次又何妨? 況且……況且是皇上下旨,誰又能對她的兒說三道四。 手心已經(jīng)汗?jié)?,握不住茶盞,李氏將茶盞放在手邊的小幾上,半晌,輕輕開口:“這春日夜里寒涼的,差人去大公子院中送些羹湯吧,囑咐大公子可要好好照顧身體?!?/br> * 日光難得的明媚,往日李言蹊定會趁著這時候出門曬曬太陽,給修花的伯伯添些亂,可現(xiàn)下人雖然穿戴整齊卻仍舊滾在塌上不肯起身。 宮中的宴席結(jié)束,她應(yīng)了他要在宮宴后與姑姑說清楚,可事到臨頭卻不敢了,她怕姑姑的訓(xùn)斥,怕姑姑察覺自己心思有異侮辱她,那是她的親人,她的話總比旁人的刺傷痛上百倍。 不如……明天再去? “為何還不起來?” 低沉的聲音讓榻上的李言蹊一怔,陡然坐起,披著被子的人從被子里露出一張?bào)@慌的小臉:“你怎么進(jìn)來的?” 不滿她見到自己時的驚恐,虞應(yīng)戰(zhàn)蹙了蹙眉,讓身一側(cè),露出身后大開的門,坦然道:“從門進(jìn)來。” 捶床坐起,李言蹊看到他理直氣壯的模樣顧不得其他,赤著腳下床,小腦袋撥弄著看向門外,見守門的丫鬟不在才將門合上,靠著門松了口氣,鳳眸瞇起:“你怎么能隨便到我府上來?” 虞應(yīng)戰(zhàn)沉著臉端坐在房中的椅子上,看到她□□的雙足,極為不滿,忍了又忍只道:“你該去虞府了。” 撅了撅嘴,腳下有些涼,李言蹊忙走回床邊,縮回被子里,披著被子露出小臉,眼眸游移:“可是姑姑昨日才從宮宴回來,我貿(mào)貿(mào)然去說,姑姑說不定很累顧不上我,再說今日……” 小嘴動的快,李言蹊生拉硬拽的說著話,越說越激動,身上的被子在緊張局促下滑落。 蹙眉走近,拿過襦襪鞋子,虞應(yīng)戰(zhàn)一邊為她穿戴,一邊聽著她的話,待到李言蹊口干舌燥的說完,虞應(yīng)戰(zhàn)也為她穿好了襦襪。 越想越慌,心里害怕的李言蹊扁著嘴,眼眸困著淚意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將那秀足最后放在鞋中,虞應(yīng)戰(zhàn)才抬頭,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單膝跪地與她平視,英眉一皺:“不想去?” 可憐巴巴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虞應(yīng)戰(zhàn)蹙眉,俯身啄吻了下她的額角,大手拍了拍她的脊背:“那便不去。” 生怕他逼迫自己,困著眼淚的鳳眸聞言一喜,但想到剛剛他輕拍自己安撫的動作,猛地回神,鳳眸瞇了瞇,淚意頓消,他做什么把她當(dāng)做鬧脾氣的孩子?明明她在與他說這樣嚴(yán)肅認(rèn)真的事。 輕哼一聲,蕩了蕩腿,李言蹊這才看見不知何時已經(jīng)著好了的鞋襪,微微一怔。 看她垂下頭,虞應(yīng)戰(zhàn)蹙眉,抬手輕撫她的發(fā):“喃喃不想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