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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特別親切,是另一種風(fēng)情,多嘗試一下不同的風(fēng)格嘛?!?/br> 紀(jì)晞晞笑起來,這才肯降貴紆尊地小小抿了一口湯,“我就喜歡自己的風(fēng)格。好啦好啦,以后我會小心一點的,這樣好不好?” “晞晞,老是穿著高跟鞋走路的話,小腿肌rou會特別發(fā)達的?!彼麤鰶龅靥嵝阉?。 “怎么會呢,我穿了好多年啊,”紀(jì)晞晞把纖細白嫩的腿往他懷里送,“你摸摸咯?!?/br> 陸湛陽:“……” 看著陸湛陽一臉很想打她又糾結(jié)于從何下手的表情,紀(jì)晞晞躺在床上咯咯直笑。她伸手揉了揉男人僵硬的俊臉,軟著嗓子哄他:“大不了偶爾換成矮一點粗一點的鞋跟咯?你不要兇人家嘛。” “成交!” 盛世國劇的頒獎晚會在兩周后才正式播出。 大家都沒想到除了男女主演的得獎人之外,曝光量最大的人竟然是這樣一個才入行的小編劇。 連她都意外的是,有一家自媒體,在一片針對獎項本身的報道中,獨辟蹊徑,全程把目光對準(zhǔn)了她和陸湛陽。 從她走紅毯、上臺領(lǐng)獎到最后被陸湛陽公主抱出場都有詳實的圖文描述。 那條微博很快火了起來,被眼尖的粉絲看到,紛紛@她。 報道的最后,是她的在舞臺上握著獎杯說“我愿意”的樣子,自媒體的大V無不羨艷地說:“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陸湛陽也這樣覺得,回到江州后,他很快開始著手兩家家長見面的事情。 哪曉得紀(jì)晞晞她、她竟然反悔了! “不行?”拿著牛奶進臥室的陸湛陽聽見紀(jì)晞晞?wù)f自己那天說的不算,把玻璃杯往床頭柜上一置,冷聲道,“你再說一次?”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看著陸湛陽黑了一半的臉,仗著自己腳傷未愈還是病人,他不敢對自己怎么樣,硬著頭皮把話說完,“我還小嘛,都說了要等我拿了最佳編劇才考慮這些事嘛?!?/br> 陸湛陽呼吸一滯,一口氣提不上來,沉默片刻才坐到床邊。雙手撐在她身側(cè),嚇得紀(jì)晞晞直往下縮,把被子拉上來遮住半張臉。 “這次不是得了最受歡迎編劇獎嗎?已經(jīng)很厲害了。”他想了想,哄著她,“結(jié)婚不影響什么的,還是可以繼續(xù)作創(chuàng)作,而且使喚我不是更順手了嗎?” 這個獎的含金量自然沒有最佳編劇高,主要是每年的網(wǎng)絡(luò)十佳電視劇為候選對象,參考網(wǎng)絡(luò)投票數(shù)據(jù),還帶著那么點鼓勵新人的意思。 但紀(jì)晞晞已經(jīng)很滿足了,她原以為自己什么都沒有呢。經(jīng)過了沒有入圍最佳編劇的這個巨大失落,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還能有所斬獲,簡直喜出望外。 可這也不行啊! 最佳編劇怎么能夠代替? 她雙手拉著被子,含含糊糊地說:“你是不是怕我跑了不要你???” 陸湛陽捉住她的兩只手,按在耳側(cè),整個人把她壓在床上床咚,語氣冷淡又危險:“你覺得呢?” 紀(jì)晞晞看著他危險的眼神縮了一下,狡猾地說自己腳痛。 陸湛陽瞥了她一眼,直起身來,把牛奶遞到她面前,硬聲命令道:“喝。” “不想喝……” 她苦著臉,實在對牛奶沒什么好感。 “你走路那么容易崴傷,明顯缺鈣,”他不耐地催促,“快喝?!?/br> 紀(jì)晞晞只好小口小口的抿了奶來。 這一段時間她腿腳不便,陸湛陽除了幫她上藥按摩之外,每天變著花樣地給她食補。紀(jì)晞晞有點幸福又有點膽戰(zhàn)心驚,怕等好了之后體重已經(jīng)沒法看了。 “你是小孩子嗎,喝奶還要皺眉頭?!彼焓帜罅四笏亩樽?。 她的嘴唇上,沾上了半圈白色。 紀(jì)晞晞一貫成熟又愛漂亮,很少有這樣懵懵懂懂的樣子,陸湛陽心里好笑,臉色也跟著緩和下來。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細密地吻凈她唇上的白沫。 只是他們回江州后,陸湛陽顧念她的腳,兩人許久未曾親近。這下一個吻逐漸加深,兩人都有些受不住撩撥。 她伸手推了推他,氣息微微不穩(wěn),“你不要亂來啊。” 他笑起來,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親得越發(fā)動情,唇舌含混不清道:“我檢查檢查你變心了沒?!?/br> “亂講……我才不會變心!” 他笑意更深,小心地讓兩人一解相思之苦。 其實紀(jì)晞晞也不算是反悔,只是想到了一件未完成的事情,才略微遲疑。 對紀(jì)晞晞來說,結(jié)婚前最重要的那一件事情,是腳傷好了之后帶陸湛陽去看她mama。 他們是清明節(jié)的那一天去的,出城的路上都是外出踏青的家庭,墓園里也比往日熱鬧了許多。 紀(jì)晞晞把一大捧玫瑰花塞進陸湛陽懷里,自己拎著香燭紙錢,“我mama最喜歡玫瑰了,你拿花去討她的個喜歡?!?/br> 墓碑還算氣派,不是在一排排整齊排列的隊伍中,而是自己有一片天地,周圍同樣用大理石砌出了一截矮墻。 “阿姨您好,我是陸湛陽?!?/br> 他恭敬地對著石碑鞠了三個躬,再上了一炷。 石碑上的女人溫婉地微笑著。 陸湛陽覺得其實從外表上來看,紀(jì)晞晞反倒是像紀(jì)國平多一些,父女倆的五官都比較立體。 只是,他又望向石碑上的照片,終于明白對紀(jì)國平不假辭色的紀(jì)晞晞,為什么會如此依賴自己的母親。 照片里的紀(jì)mama嘴角微揚,靜靜地微笑著,目光平和安詳,有一種讓人一看便覺得安心的力量。 他原本略微緊張的心,也漸漸安定下來。 陸湛陽放低身子,蹲下來整理紙錢,一張一張地分好后才遞給紀(jì)晞晞。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話。 “mama,我?guī)ш懤蠋焷砜茨懔耍憧此L得多好看啊,你喜歡嗎?” “我之前去北京得了獎呢,最受歡迎編劇獎,你沒想到吧?” “我也好意外呢,當(dāng)初辭職的時候我只是想想憑愛好玩幾年,沒想到一切這么順利,真的讓我轉(zhuǎn)行成功了!” “嘻嘻,是你在保佑我吧?” “對了,這次我能寫完劇本,多虧了陸老師呢,他可博學(xué)了,什么都懂……” “mama,我可喜歡他了,你呢?是不是也很喜歡他?我可比你有眼光多了!” 一旁沉默著的陸湛陽聽她跟母親撒嬌,幫自己說著好話,心里又是發(fā)軟又是甜,忍不住悄悄地看她。 她低著頭,說話時臉上的笑容微微發(fā)虛,艷麗的五官也染上一抹脆弱。 陸湛陽忽然明白,那些張狂的、佯裝的、尖銳的她,不過都只是面對不公的鎧甲。 那句“好的都是受我mama影響,壞的都是遺傳紀(jì)國平的?!?/br> 原來不是在開玩笑。 在母親面前的紀(jì)晞晞,仿佛又恢復(fù)到了單純的、美好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