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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能恭敬回復道:“郡主放心,除了被限制自由,兩位少主衣食無憂,一切日常還算過得去。他們也未有不敬之處?!?/br> 親眼見了他們,了解了情況,康青鸞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些。 “朱將軍,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郡主客氣了,王爺對我有知遇之恩,這是我應該做的?!?/br> 康青鸞頷首對他表示了肯定,繼續(xù)道:“王府這里還需你繼續(xù)守護,其他的交給我,我會去想辦法的。” “屬下遵命?!敝炷芸粗矍斑@位身形嬌弱,眼神卻異常堅定的女子,對她充滿了信心,同時也感佩她對自己主子的一片真情。他們都很明白,要營救這兩個孩子就是在與朱允炆做對,與即將登上龍位的天子做對。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明白為啥“太,祖”也不能顯示 . 第50章 第 50 章 出了燕王府后,為了不節(jié)外生枝,康青鸞還是回了皇宮。 蓮兒看她坐在桌前,娥眉緊蹙,一籌莫展的模樣,開口道:“郡主,先別想了。奴婢給您熬了點燕窩粥,先吃了吧。這幾日你茶飯不思的,別累壞了身子。如今大伙的指望都在你身上,你可千萬不能病倒了。” 康青鸞點點頭端起了碗,即使沒胃口也硬是逼著自己吃完了。這些天來,她抽空就去燕王府探望兩個孩子。侍衛(wèi)雖沒有再阻攔,但她也沒想到有什么好法子能把兩個侄兒解救出來。 “郡主,你去向皇太孫說說情,也許他會答應的?!鄙弮航ㄗh道。 “我若開口求他,必定要與他交換條件。他想要什么,我很清楚......” “嗯,是奴婢欠考慮了。” 康青鸞嘆了口氣道:“不是我不愿意犧牲自己來換取那兩個孩子的自由。只是若這么做了,對緩和燕王與皇太孫之間的矛盾沒有任何益處。要不了多久,皇太孫就會登基稱帝,難道屆時要讓朱棣為了我去與這天下之主樹敵?” 可是不找朱允炆,又該找誰呢?如今朝廷的護衛(wèi)都聽命于齊泰,此人是太祖皇帝欽點的顧命大臣,自己與他已打過交道,沒那么容易對付。除了他,還有誰能幫她呢? 忽然,康青鸞靈光一閃,或許此人可以試一試。她示意蓮兒過來,與她耳語了幾句。 蓮兒點了點頭,回道:“郡主,奴婢這就去。” 通往奉先殿的長廊中,康青鸞在轉角處焦急地走來走去,纖手不停絞弄著絲帕。 “郡主?!鄙弮嚎焖俦枷蛩?/br> 見她出現(xiàn),康青鸞忙上前詢問:“來了嗎?” “嗯。”蓮兒用力點點頭。 康青鸞整了整衣裳,收起了方才的焦急模樣,回復往日的肅穆神情邁著穩(wěn)重的步伐向奉先殿走去,蓮兒緊隨其后。沒走幾步就正面遇上了她等候多時的目標。 黃子澄剛從奉先殿供奉出來,在廊上遇見了康青鸞。憶起那日在東宮與她有些不快,未免再生嫌隙,他趕緊駐足恭敬行禮道:“子澄參見郡主?!?/br> “黃大人請起?!笨登帑[微微頷首,淡然道,“黃大人方才是去了奉先殿嗎?” “回郡主,子澄每日晨昏都會來此祭奠太,祖皇帝。” 康青鸞點點頭贊許道:“黃大人對先皇如此有心,實屬難得?!?/br> 黃子澄見康青鸞對自己表示認可,仿佛她已放下那日的芥蒂,于是便趁熱打鐵繼續(xù)道:“子澄自洪武十八年通過殿試后,承蒙太,祖皇帝器重,命子澄在東宮伴讀。這么多年來,子澄有幸侍奉懿文太子與皇太孫,皇恩浩蕩,子澄銘感五內(nèi)?!毖赞o懇切,句句發(fā)自肺腑。 “嗯,皇太孫多虧有黃大人用心扶持才有今日成就。” 黃子澄聽罷,俯身深深一揖道:“郡主謬贊,子澄不敢當?!?/br> “只是……” 見她欲言又止,黃子澄繼續(xù)道:“郡主請講。” “前些日子,我聽聞我那四皇兄燕王的兩個孩子進京了便去探望,誰知整個燕王府都被齊大人看管起來了。侍衛(wèi)還不準我進去看那兩個侄兒。青鸞不知齊大人如此行為,意欲為何?” “這……” 囚禁燕王的兩個孩子是為了日后撤藩做鋪墊,而撤藩又是皇太孫與他們幾個親信之間的最高機密。此事不能讓眼前這人知曉,所以黃子澄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康青鸞知道他在顧慮些什么,佯裝不解地繼續(xù)道:“先皇遺詔,不讓諸王進京奔喪,為的是讓他們在各自的封地嚴陣以待,防止北元趁機偷襲。可我不明白的是,為何我四哥讓兩個孩子替他來京盡孝,卻被兵部給圈禁起來了?” “郡主言重了,齊大人不過是奉命護衛(wèi)燕王的兩位公子,并非圈禁?!秉S子澄解釋道。 “哦?奉命?難道說,這是皇太孫讓齊大人這么做的嗎?青鸞愚鈍,看不懂這是什么打算。燕王府本身就有護衛(wèi),為何還要兵部特意派人去?還是說京城乃天子腳下,這治安已經(jīng)這么讓人不放心了嗎?” “……”黃子澄巴巴地看著地上,答不上來了。 “黃大人,你說這是不是有些過于擔憂了?皇太孫畢竟還年輕,處理起事情來還缺少些章法。還好我是看著他長大、知曉他心性的,否則在外人看來,指不定以為他是要把自己叔父的孩兒給辦了呢!先皇駕崩沒多久,他自己的孫子與兒子就要拔刀相向了,那豈不是讓世人看了我大明的笑話?” “郡主是在與子澄玩笑嗎?燕王殿下為朝廷屢立奇功,乃朝廷之棟梁。皇太孫殿下他日繼位后必定也是要倚重他的?!?/br> “哦,那看來是我這深宮婦人無稽之談了?!笨登帑[故意長舒一口氣繼續(xù)道,“若沒有這樣的事,那是最好,否則先皇的諸位皇子們可不是要人人自危了。本來我那些皇兄、皇弟們不能來京吊唁先皇就已頗多怨言,如果再讓他們知道我們?nèi)缃褡钅觊L、最勞苦功高的四哥還被如此不公對待,豈不是都要寒了心?說不定還會統(tǒng)統(tǒng)跑到京城來向皇太孫討要說法,彼時場面失控,皇太孫登基之前可能先要費神處理一下家事了。” 這些話聽得黃子澄額頭上驚出一層密密的汗珠,他伸手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锃亮的腦門。 站在一旁的蓮兒見此情形忍不住想要笑出來,發(fā)現(xiàn)康青鸞正瞪著自己,嚇得她趕緊把笑容憋了回去。 康青鸞清了清喉嚨繼續(xù)煞有介事道:“黃大人,你也是知道我那些皇兄、皇弟們的,他們自幼時起就被先皇好生調,教,成年分封后又都是厲兵秣馬四處征戰(zhàn),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