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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黃子澄勿要再多言。 黃子澄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康青鸞,俯身一禮,恭敬退去了。 “蓮兒,你在這里等我?!笨登帑[轉(zhuǎn)頭吩咐了一聲便隨著朱允炆向里邊走去。 一進(jìn)屋,康青鸞就質(zhì)問道:“朱允炆,你為何不讓諸王進(jìn)京吊喪?為何這么快就將先皇下葬?你就這么急著要做皇帝嗎?” 朱允炆略過她一連串的問題,看了她一眼,幽幽道:“坐下說吧?!闭f完自己先坐了下來。 “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父皇他這么重視你,把皇位都傳給了你??赡隳兀克{崩才七天,尸骨未寒你就急不可耐地將他下葬了,還不準(zhǔn)他的兒子們來送他最后一程!試問就算是在平常百姓之家,也不會草率冷漠至此吧?”思及朱元璋一代帝王的身后事竟如此草草,康青鸞不禁悲從中來,掩面而泣。 見她傷心落淚,朱允炆瞧著心中著實憐惜,解釋道:“青兒,你誤會我了,這些都是皇爺爺他自己的意思。” 康青鸞寒著一雙紅腫的眼,看向他,開口道:“父皇自己的意思?朱允炆,你騙得了全天下的人,也騙不了我。父皇雖出身草莽,但建立大明后,他極力恢復(fù)禮制,恪守祖制,他會在遺詔里寫下不讓自己的親生兒子來吊唁自己,會寫下服喪三日就恢復(fù)嫁娶?” 朱允炆心虛地別開眼,不敢與她直視。 “我一直以為你質(zhì)樸純良,之前種種只是少不更事,可沒想到你會在暗地里使這樣卑劣的伎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面對康青鸞的質(zhì)問,朱允炆知道自己已被全部看穿。既然如此,他索性也豁出去了,站起身雙目灼灼地看著她回答道:“我告訴你我想做什么。我就是要在登基后迎娶你,冊封你為皇后。我要告訴你,如今我才是這天下的主人,我比他朱棣強(qiáng)過百倍千倍!” “哈哈哈……”康青鸞忽然仰面放聲大笑了起來,“好啊,你算是承認(rèn)了……還算是敢作敢當(dāng)!” 朱允炆愣住了,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不確定地開口道:“青兒……” “別叫我,你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朱允炆!” “我有什么錯?當(dāng)年父親拆散你和朱棣,你不也原諒他了嗎?我只是不希望自己像我父親那么懦弱,連愛一個人的勇氣都沒有!” “住口!你父親敦厚仁柔,胸懷坦蕩,你怎配與他相提并論!他是為難過我和朱棣,但他從未做過違背倫理綱常的事情?!?/br> “不管你怎么認(rèn)為,反正遺詔已經(jīng)頒出去了,而我也很快就會即位,這就是事實!” 康青鸞搖了搖頭,笑容中滿是苦澀,痛心道:“父皇,您英明一世,最后卻把皇位交給了這樣的一個人。朱允炆,我告訴你,我康青鸞就算死也不會嫁給你的?!闭f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朱允炆看著她毅然決然離去的背影,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朱棣!我一定會打敗你!” 康青鸞離去后不久,黃子澄便悄悄進(jìn)入了房中。見地上一片狼藉,開口問道:“殿下,這青鸞郡主自恃先皇恩寵,對您如此不敬,子澄覺得應(yīng)該對她進(jìn)行嚴(yán)懲,讓她……” “住口!”朱允炆瞪著雙眼打斷道,“你們誰都不許對她動手。誰若與她過不去,就是與我過不去!” 黃子澄吃了一驚,他在東宮侍讀多年,朱允炆待他向來謙厚,對于他提出的建議大多言聽計從,還從未對自己紅過臉,這康青鸞果然不一般。 朱允炆察覺了自己的失態(tài),畢竟對方出于對自己的維護(hù)也是一番好意。于是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向黃子澄一揖道:“黃卿家,近日事情太多,我情緒不太好,望你不要往心里去。至于青鸞郡主的事,我自己會處理?!?/br> 朱允炆如今身份尊貴,黃子澄哪敢受他大禮,于是趕忙深深一揖恭敬回復(fù)道:“殿下您過謙了,方才是子澄自作主張僭越了。子澄受先皇賞識有幸侍奉懿文太子與皇太孫殿下您,此生定當(dāng)全力輔佐,鞠躬盡瘁?!?/br> “嗯,”朱允炆點了點頭道,“那就有勞黃卿家了?!?/br> 正在兩人言語間,小李子進(jìn)來稟報。 “殿下,齊大人求見。” “讓他進(jìn)來。” 齊泰是洪武十八年的進(jìn)士,后來被任命在禮部、兵部主事。此人做事兢兢業(yè)業(yè)、一絲不茍,且有過目不忘之本領(lǐng)。當(dāng)年朱元璋詢問他邊境將領(lǐng)的姓名,他對答如流,一個不錯,而且還對地方事務(wù)無論巨細(xì)皆了如指掌。于是朱元璋臨終前欽點他為朱允炆的顧命大臣,與黃子澄一同輔佐新君。 “殿下?!饼R泰俯身行禮。此人雖在兵部,可進(jìn)士出生的他并未真正上過戰(zhàn)場,人到中年舉手投足間仍是一股文人書卷氣。 “齊大人請起,這會過來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齊泰頷首,回道:“回殿下,程峰派人送信回來了?!?/br> “怎么,他自己沒回來嗎?出什么事了?”因為他知道程峰是被派去北平傳達(dá)遺詔的。按理說遺詔送達(dá)就該回來復(fù)命,怎么還送信回來?朱允炆皺眉道:“信中怎么說?” “信中說,他是在淮安一帶遇到的燕王,在遺詔送達(dá)前,燕王已帶兵在來京吊喪的路上了,且燕王軍全副武裝……” “全副武裝?”黃子澄憂心忡忡道,“殿下,進(jìn)京吊喪何須帶武裝,這燕王分明是向朝廷示威來的!莫不是殿下有意撤藩的事走漏了風(fēng)聲,被他知曉了?” 朱允炆一聽,緊張道:“除了先皇,此事允炆只向二位卿家提過,并未告知他人?!?/br> 齊、黃二人也忙表忠心道:“事關(guān)社稷,臣等亦未敢向他人透露?!?/br> “也許是我們自己多心了……”朱允炆繃緊的神經(jīng)松了下來,繼續(xù)道,“那燕王是在來京的路上了?” 齊泰又施一揖道:“殿下莫急,程峰畢竟是帶著遺詔去的,燕王他再大膽也不敢公然抗旨。在收到遺詔后,他便帶軍回北平了?!?/br> “哦……”朱允炆松了口氣。 “可是……”齊泰遲疑了一下。 “怎么?你快說?!敝煸蕿纱叽俚?。 齊泰抬頭看了看眼前二人,開口道:“燕王他令自己的兩個兒子來京為先皇吊喪。程峰隨同燕王護(hù)衛(wèi)軍一同護(hù)送小世子,所以命人先送信回來稟報?!?/br> 朱允炆愣了一下,朱棣竟然把自己的兒子送來京城。 “殿下,微臣認(rèn)為這是個好機(jī)會?!饼R泰繼續(xù)道,“這兩年秦王、晉王相繼離世,目前諸王中就數(shù)燕王最年長,勢力最盛,如今他將兩個兒子拱手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