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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了?!鳖櫧襁B說,“你們是不是在吃飯???一會兒把地址給我發(fā)過來?!?/br> “你干嘛?” “嘖?!鳖櫧襁B不滿,“毛病那么多,讓你發(fā)你就發(fā)了,還想不想看到你家沈醫(yī)生為你哭為你笑了?!?/br> 夏畫橋“哈”了一聲,“你還別說,今天你能讓他又哭又笑,你結(jié)婚的時候我給你封雙份紅包!” “得咧!”顧今連喊了一嗓子,首都大院氣質(zhì)盡顯,“等著啊。” 掛了電話,夏畫橋愣了好一會兒才拍了拍臉,臉上的燙意已經(jīng)褪去,深色眼眸不自知地亮起兩分。她洗了手,涼意攀上手腕,心里的躁動也漸漸平息。 眼前若隱若現(xiàn)是沈景清那雙淺色的眼睛,以及他微翹的唇。 路茜說得沒錯,比起以前,沈景清性格確實偏向常人了很多。以前他悶的一整天都可以不說一句話,即便是后來談戀愛,他也話很少,更多的都是用眼神表達。 不開心了,唇角下壓,眼睛深沉似海。 開心了,會允許夏畫橋親親他摸摸他。 在感情上,他永遠都是被動的。 如今,他不僅沒那么被動,反而會主動出擊,甚至不讓機會溜走。 如同剛剛,如果放在以前,夏畫橋即便真地親上去,沈景清也頂多輕輕扶住她的后頸,不退不近。 真地親上去…… 夏畫橋唇角微燙,仿佛又回到那個燈紅酒綠的夜晚,他冰涼的唇,像是海上的薄冰,輕輕碰在她的唇角。 真傻。夏畫橋想。那個時候她就該意識到,沈景清變化那么大一定是有原因的。 只是她沒想到,原因居然在她身上。 * 這家火鍋店沒有包廂,全都在大廳里,房間不小,大大小小有二十多桌,他們的位置在最角落。 一側(cè)靠墻,一側(cè)靠窗。 熱氣在窗戶上蒙上一層白紗,屋內(nèi)屋外互相看不清楚。 沈景清背靠著墻,他襯衫袖子挽到小臂處,線條結(jié)實又流暢。因為熱度的關(guān)系,他原本緊實的領(lǐng)口也解開了一顆扣子,精致的鎖骨露出來,脖子的喉結(jié)引人注目。 桌子旁邊有一個小推車,車上放著幾盤紅紅綠綠的菜,蔬菜居多。桌子上有一大瓶大麥茶,玻璃瓶,里面浮浮沉沉飄著幾縷黃色花瓣。 濃烈的煙火氣里,沈景清仿佛被隔離出去了一樣,他舉手投足都是矜貴,慢條斯理地往鍋里下菜,整個人不急不躁。 外人看上一眼都會不由自主慢下來。 夏畫橋默不作聲地看了好久,這才走過去。 湯鍋已經(jīng)開始翻騰,夏畫橋坐在沈景清對面,假裝剛剛什么也沒發(fā)生。 “你怎么遇到宋妍的?”沈景清問。 夏畫橋想也沒想就說:“我去看顧今連啊,沒想到她就住顧今連對面。變化挺大的,我差點沒認(rèn)出來?!?/br> 以前感覺就是一個智障,一天天腦回路誰也看不明白,當(dāng)初她和沈景清沒在一起的時候宋妍冷眼嘲諷,也不知道嫉妒個什么勁兒。后來她和沈景清在一起來了,宋妍又來示好。 起初她還有點不明白,后來她想通了,宋妍想示好的,估計是沈景清。 說到底她也是沈景清女朋友,最起碼算是宋妍的嫂子。 “前段時間她出了個小車禍,弄傷了腳,我爸讓她回去她不回,昨天去我姨家了,我就把她接過來了?!鄙蚓扒逭Z氣很淡。 “那怎么不讓她直接住院啊?!毕漠嫎蛘f,“我看她挺想住院的?!?/br> “沒到那地步?!鄙蚓扒逭f,“醫(yī)院病床急?!?/br> “那現(xiàn)在……” “住走廊了?!鄙蚓扒逭f。 夏畫橋驚了,“她愿意啊?” “不愿意就出院?!鄙蚓扒逭Z氣平常。 夏畫橋一邊感嘆沈景清的冷漠,一邊覺得宋妍那么多年過去了居然還是腦子不好。 其實據(jù)她所知,宋妍的生活也沒比沈景清好多少。當(dāng)年沈景清爸爸和宋妍mama是一夜情,宋妍mama生下宋妍一個人把宋妍拉扯大,生活環(huán)境好像也不好,是城市里最噪雜的一條街。 后來在宋妍小學(xué)的時候,宋妍mama因為還不上債自殺了,在此之前把宋妍送到了孤兒院,并通知了沈景清的爸爸。 這件事情沈景清mama和沈景清都不知道,沈景清mama病逝后,沈景清爸爸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把宋妍接回家了。 沈景清出國那年,沈景清爸爸才說當(dāng)年接宋妍其實是沈景清mama的意愿。夫妻多年,丈夫在外有個私生女,不知道多少紅眼同行明里暗里給沈景清mama說,希望他們家能夠內(nèi)亂,而無暇顧及生意。 可沈景清mama何其聰明,又能隱忍。 直至死亡,沈景清mama表示,大人的錯不能歸咎在一個孩子身上,尤其還是女孩子。 說到底,是他們對不起這倆孩子。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沈景清的家庭具體怎么樣,又是怎么回事,夏畫橋也不過是知道點皮毛,相信就連沈景清自己都搞不懂他mama到底怎么想的。 不過能看出來的是,沈景清對宋妍并沒有記恨。 但也沒有別的情愫在。 “昨天……”沈景清忽然開口。 夏畫橋聞聲手一抖,菜盤子里的鴨血噼里啪啦一通亂倒進鍋里,湯汁濺出來,飛到夏畫橋手背上。她倒吸一口氣,正要抽回,沈景清修長的手搭在她手腕上。 “松手?!鄙蚓扒灏欀?,接過她手里的盤子放到一邊。 他抽了張紙沾了冰水蓋在夏畫橋手背上,涼意滲透肌膚,夏畫橋卻覺得手腕要熟了。 她耳尖紅的簡直要滴血,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直視沈景清的眼睛,“沒事沒事?!?/br> 沈景清又看了兩眼,確定沒什么事就松了手,也沒像電視劇里的男主一般,冷著臉教育。 只是之后的菜盤子,夏畫橋都沒什么機會碰。 夏畫橋一邊心不在焉地吃菜,一邊抓心撓肺想要知道沈景清剛才想要說什么。 對啊,昨天那算什么事啊。 莫名其妙把她喊下樓,又莫名其妙咬她! 明明是她喝酒了,怎么他好像一副喝醉的樣子! 吃個差不多了,夏畫橋腦子暈乎乎的,她今天也沒喝酒,就總覺視線恍惚。 她單手捧著臉,盯著沈景清看。 沈景清掀眸,四目對視,他薄唇輕抿,壓低聲音,“怎么了?” 他的眼睛太過深沉,夏畫橋內(nèi)心想法脫口而出,“沈景清,你到底怎么想的?!?/br> 問出來以后,夏畫橋第一個想法不是逃避,而是有種釋然的感覺。 她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傻,以前和沈景清分手就是因為總聽別人的意見,甚至拿沈景清和別人作比較。如今她依然在按照江晚風(fēng),以及顧今連的說法行事。 如果真是她的想法,大概早就憋不住了。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