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是因為你也不肯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分手,而現(xiàn)在我知道你的原因了,為了公平,我也告訴你我的。” 我并不想知道了,齊唐,你別說了。我在心里默默地說了這句話。 “你最后一次請假的那天,Vivian來公司找我一起吃飯,這個你可能還記得。那天我看到你在馬路對面上了公交車,其實很想問問你到底是要去做什么,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送你去。第二天早上,我到了公司才發(fā)現(xiàn)手機在家充電忘了拿,于是就打電話叫Vivian幫我送過來。” 齊唐不知道,這些其實我都知道。 “我沒想到她會查看我的手機,我一直覺得她是那種不太聰明的女孩子,心思全放在吃喝玩樂上的那種女孩子——你懂我意思嗎?” 我當(dāng)然懂,但查男朋友手機……恰恰就是那種不是特別聰明的姑娘才喜歡干的事。我輕輕嘆了口氣,齊唐你根本就不懂女人好不好。 “我的手機里,有一張你的照片?!饼R唐終于說了。 狂風(fēng)暴雨劈頭蓋臉地打了下來,讓我沒有任何喘息的余地。 當(dāng)時在群里跟蘇沁他們一塊兒八卦的時候,我做夢也沒想到,那張照片居然是我的。 我要收回我之前說過的一句話——齊唐并不屬于少數(shù)沒有給我的生活帶來破壞性的人——他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事已至此,我卻也不想躲避了,這種心情很像那天簡晨燁把塑鋁板擺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這樣了,你能把我怎么樣? “那次你發(fā)燒,我陪你去醫(yī)院吊水,你跟我說了很多很多心里話——你不用騙我說不是,我這么大個人了,真話假話我分得清楚——我想可能那些話你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如果不是因為時機恰好,你也不會對我說,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后來你睡著了,我一直坐在那兒看著你,你連睡覺的時候都顯得很疲倦,眼皮繃得很緊,好像隨時都準(zhǔn)備睜開眼睛。我不是個矯揉造作的人,但當(dāng)時我看著你的臉,覺得很心疼?!?/br> 我牢牢地盯著齊唐,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他到底知不知道這些話說出來,后果是什么。 “我平時看到的你,不管是真的還是裝的,總之都是神采奕奕,好像挽起衣袖隨時都可以上戰(zhàn)場。我頭一次看到你那么松懈,沒有戒備的樣子,于是我就拍了一張你的照片,沒有任何猥瑣的目的,只是想把你當(dāng)時的樣子保留下來。 “我沒想到會引起那么大的麻煩,Vivian在我辦公室跟我吵翻了天,我也有點惱羞成怒,指責(zé)她窺探我的隱私,而事實上,我是心虛。 “后來我把她拖走了,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了我自己,也為了你。Vivian說要分手,我想了一下,同意了?!?/br> “她就這么輕易地同意了?”這是在他的敘述過程中,我第一次開口。 “本城有很多Vivian,我想你比我更了解她們,她那么漂亮,追她的人一直很多,她并不是非我不可?!?/br> 我們都不再說話了。 晚一點的時候,喬楚也收到了閔朗的短信:有時間嗎,見個面? 那天晚上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喬楚盯著手機上的那個名字發(fā)了好半天的呆,最終她回了幾個字:好,你說時間。 這是新年過后喬楚第一次再來白灰里,回想起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她心里仍然有一種深深的屈辱感。 這次沒有其他人了,只有他們倆。 正是傍晚,喬楚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頂上是越來越深的藍,再往遠一點兒的地方看去,是溫暖的黃,更遠一點兒,便是殘陽似血。 她恍惚地看著天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閔朗倒了一杯水給她,在他們平時的座位上,一時之間誰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只有老掛鐘一分一秒地走著。 他們面面相覷,多么讓人難受的感覺,喬楚暗暗地想,我們曾經(jīng)那么親密,這是怎么了。 過了好一會兒,閔朗說話了:“對不起?!?/br> 他從來沒跟任何姑娘說過這句話,這么多年了,喬楚是頭一個。此時此刻他是真誠的,這句話也是真誠的,但他在喬楚的眼睛里沒有看到諒解,只看到譏誚。 “謝謝?!眴坛f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什么表情,但語氣是生硬的。 她并不領(lǐng)情,想到那天晚上他說的那句話——一個朋友——她就感到惡寒。 閔朗有些困惑了,這是怎么回事,她以前沒這么刺啊,她在他面前永遠是溫柔的、體貼的。自己困得不行了也會陪著他一起熬夜,直到最后一個客人起身離開,也沒有半句怨言啊。 他是真的不懂,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性情柔和的姑娘,她從粗糲的一生中榨取的所有溫柔,那么矜貴的溫柔,統(tǒng)統(tǒng)不剩全都給了他一個人。 他是真的沒見過她對待其他男人有多冷酷多粗暴,他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得到的是怎樣的殊榮。 這些年喜歡他的女孩子太多了,爭前恐后前仆后繼地往他懷里倒,他不用花一點兒心思就能得到她們的感情,或者身體,而當(dāng)他一旦意識到她們想要索取更多的時候,他便會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將她們隔絕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他以為,喬楚也是一樣的,千萬個中的一個,并沒有什么不同。 直到那天晚上他追上去,看到她哭了。 那一瞬間,他極度震撼而又極度自責(zé)——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喬楚?!遍h朗叫了她一聲。 “嗯?” “我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個什么好人,我承認我有過不少姑娘,雖然沒有對任何人做出過承諾,但可能某些時候還是給了她們一些錯覺,而我總是會在剛剛發(fā)覺不對勁的時候,就做出一些反應(yīng),要么直接拒絕,要么不再聯(lián)系?!?/br> 喬楚靜靜地聽著,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又慢慢地放下。 “但是,你跟她們是不一樣的?!遍h朗說。 還沒放穩(wěn)的杯子輕輕晃了一下。 喬楚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閔朗,眼淚慢慢地在她的眼眶里凝聚,該死,那種脆弱的感覺又回來了! 她終于開始說話了:“那徐晚來呢?” 聽到這個名字,閔朗明顯怔了一下,他沒想到喬楚會這么直接這么干脆地把這個問題拋出來,像一把明晃晃的刀一樣拋在他的面前,把他的虛偽捅穿了一個洞,毫不留情。 局面再次僵持住了。 這一次主動開口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