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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沒有信心。 葉昭覺實(shí)在是太普通了,就像高中時那些女生們說的,簡晨燁怎么就看上葉昭覺了? 可整整四年,我們每個月都見面,不是我過去就是他過來。舍不得坐飛機(jī),攢了一盒子的火車票,我課間打零工的那點(diǎn)收入轉(zhuǎn)頭全貢獻(xiàn)給了鐵道部。 我很清楚地記得我二十歲生日的那天,不是周末也不是月末,很平常的一個周三,下了課從教室里出來就看到簡晨燁站在臺階上沖我笑。 沒有玫瑰花沒有巧克力,所有跟浪漫一詞有關(guān)系的任何東西都沒有,只有他自己和一張火車票。 我們在學(xué)校附近的快餐店一起吃了頓飯,我問他:“怎么突然來了?” 他笑笑說:“你生日嘛,就是來看看你?!?/br> 簡晨燁曾經(jīng)說過,一輩子只和一個人在一起,這不丟人。是啊,有可能會遇到更好看更優(yōu)秀的人,但一個人不可以這么貪心的。 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什么天雷地火可以講出來騙人眼淚的情節(jié),我們有的只是一份樸素的決心,一份無論將來怎么樣我們都會在一起的決心。 我親眼看見過很多人很多事的改變,翻天覆地的改變,但我一直覺得我和簡晨燁是不會變的,外面世界的兵荒馬亂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關(guān)上門,我還是葉昭覺,他還是簡晨燁。 我曾經(jīng)對這段感情有多篤定,而今對人生就有多灰心。 邵清羽哭了好一會兒終于停下來了:“他走了之后你沒去找過他?” 我慘然一笑:“他要回來自己會回來,我去找他做什么,跪下來認(rèn)錯嗎,抱著他的大腿求他原諒我嗎?我還沒那么賤?!?/br> 一直悶聲不說話的喬楚在這個時候,忽然緩緩地說:“你做不到嗎?” 我嚇了一大跳,斬釘截鐵地說:“當(dāng)然!” 喬楚幽幽地看了我一眼,別過頭去沒再提這一茬。 很久之后我在她寫的信中看到了關(guān)于這次對話的延續(xù):昭覺,當(dāng)時我問你,你做不到嗎?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自己的內(nèi)心受到了很大的震動,只是我沒有敢流露出異樣。 我被自己嚇到了,因?yàn)檫@個問題的答案在我的潛意識里是:也許……我能做到。 你那么干脆果斷地回絕了這種可能性,不禁讓我捫心自問,在我和閔朗的關(guān)系中我已經(jīng)陷入了何種程度,才會覺得那么沒有尊嚴(yán)的事情比起失去愛人來說,并不算什么。 我看著你毅然決然的樣子,又想到自己,我知道我徹底沒救了。 “昭覺,作為跟你們倆都認(rèn)識了這么多年的朋友,我倚老賣老公平地說一句,這件事你錯在先,你怎么能連招呼都不跟他打,一個人就去打掉孩子呢?還有你——”邵清羽轉(zhuǎn)向喬楚,“你也真是的,她是當(dāng)局者迷,你應(yīng)該旁觀者清吧,你怎么能慫恿著她這么胡來!” 關(guān)心則亂,邵清羽對喬楚說的話中分明有了責(zé)怪的意味,可這真不關(guān)喬楚什么事,她三番五次勸過我不要這么魯莽,是我自己顧若罔聞。 我剛想開口替喬楚撇清關(guān)系,她便一聲冷笑搶在了我前頭:“邵清羽,既然你為人處世這么周全,那昭覺需要你的時候,你人在哪兒呢?” 一句話就把邵清羽逼得動彈不得,我心里一顫,喬楚真是見血封喉。 “我……”邵清羽果然沒法接下去。 “算起來,你跟昭覺比我跟她認(rèn)識的時間要久得多,你跟簡晨燁也比我跟簡晨燁要熟得多,他們倆之間的事情,你該比我清楚。按理來說和事佬這個角色,你該比我稱職才對,”喬楚慢慢地喝了一口水,“那為什么那天晚上簡晨燁是敲開我家的門,讓我來陪昭覺呢?” 在喬楚說完這些話之后,邵清羽的臉色變得非常非常難看。 很久沒有人這么不給她面子了,很久沒被人把她堵得如此啞口無言了,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 我看看喬楚,又看看邵清羽,本來思緒就亂七八糟,現(xiàn)在夾在她們倆之間更是左右為難。 “得了,”喬楚站起來,“我也兩天沒回家了,家里電視還開著呢,我先回去洗個澡休息會兒。晚上我們出去吃飯,你也該進(jìn)點(diǎn)食了,正是身子虛的時候,別這么糟踐自己?!?/br> 她說完就徑直走了,看都沒看邵清羽一眼。 只剩下我和邵清羽兩個人了,我對于剛才發(fā)生的事覺得很抱歉,急忙轉(zhuǎn)移話題:“你這段時間忙什么呢?上次齊唐還說,你爸都找不到你,擔(dān)心死了?!?/br> “哼,擔(dān)心個屁?!鄙矍逵鹈黠@余怒未消,“我愛在哪兒就在哪兒,我愛干嗎就干嗎,誰有資格說我?”她明顯是在針對之前喬楚說的那番話。 我默默地低下了頭,罷了,我自己的生活已經(jīng)一團(tuán)糟了,我沒力氣也沒必要裝出一副關(guān)心別人生活的善良模樣,況且她說得也沒錯,她有錢有自由,誰有資格說她? 過了好一會兒邵清羽大概是從那股郁悶中解脫出來了,又變成了平時正常的樣子,握著我的手說:“我去找找簡晨燁吧,你們倆性格都這么犟,誰也不會先低頭的。” “不去,”我依然很嘴硬,“等他自己想明白。” “神經(jīng)病。”邵清羽忽然大叫了一聲,“最近是流行分手嗎?” “還有誰?” “齊唐啊!剛剛來你家的路上,他自己說的?!?/br> 兩天來頭一次,我暫時忘記了自己的傷痛,被一個與我完全無關(guān)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具體怎么回事你知道嗎?” “關(guān)我屁事啊,我才懶得問。” “哦——”我說不上來心底里蕩漾開的那點(diǎn)兒淡淡的失望是怎么回事。也真是奇了怪了,對于齊唐和Vivian之間那點(diǎn)八卦我怎么就這么放不下。 我想一定是因?yàn)槲姨憛捘莻€女的了,想起她曾經(jīng)當(dāng)著全公司人的面羞辱我,這口氣一直卡在我的胸口沒咽得下去。 對的,我就是小人之心,我就是巴不得她和齊唐沒有好結(jié)果。 “這樣吧,元旦的時候我打算借我爸的別墅辦個主題Party,到時候我把簡晨燁也叫去,制造個機(jī)會你們再當(dāng)面好好溝通一下,說真的,昭覺,七八年的感情,我不信你們說分就真的分了?!?/br> 邵清羽離開我家的時候握著我的手,特別誠懇地說了這些話,我心里木木的,一點(diǎn)兒知覺都沒有。 邵清羽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她以為我和簡晨燁就是吵了一架,很嚴(yán)重的一架,就像那些年在她和蔣毅之間發(fā)生過的無數(shù)次的那種吵架。 她是真的不明白,我打掉孩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