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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哪兒?” “我在學(xué)校,確切的來講,我在學(xué)校醫(yī)務(wù)室?!皬堈室馐÷粤讼挛模瑳]有繼續(xù)。果然,王輕一聽醫(yī)務(wù)室便趕緊問:“生什么病了么?” 張正聽到她焦急的聲音,很滿意,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什么???嚴(yán)不嚴(yán)重?你有室友陪么?” “發(fā)燒了,很嚴(yán)重,一個人,沒有人陪?!睆堈桶偷木筒羁蕹鰜斫o王輕聽。 王輕鼻子一酸,就沒有說話,她昨晚白白想那么多,誰知道他生病了。 “你怎么生病也不給我打電話,向我低頭就那么難么?” “我昨天下午頭疼,想著休息一下就好了,誰知道就沒醒過來,是我室友大半夜陪我來醫(yī)務(wù)室的,我剛剛醒,結(jié)果一看時間,都第二天了。我立刻跟你打電話,你也沒有接啊?!睆堈穆曇粢廊惶顫M了委屈,有些撒嬌的意味。 “要不,我重回學(xué)校吧?!蓖踺p聽了張正的哭訴,怨氣全都消了,只想立刻奔到身邊陪他,滿心都是他一個人在學(xué)校,還生病。 “不用了,我重新定了票,晚上見?!?/br> 江城離A城有一段距離,坐火車要八個小時,張正說晚上見,也就意味著,他現(xiàn)在要走? “你不是還生病嗎,干嘛那么急著回來。” “人一旦生病,就容易想家,我歸家心切,想要立刻投奔我媽的懷抱不行么?”張正的心情也漸漸好起來,開始跟王輕耍貧嘴。 “那我呢?”王輕問。 你就不想我嗎?我可是在聽了你的電話之后準(zhǔn)備回學(xué)校照顧你的。 “你什么?“張正明知故問。 “我太寒心了?!?/br> “我也寒心?!?/br> “你寒什么心” “你昨天看到我沒上火車都沒想到打個電話給我嗎?再生氣也不能丟夫棄子???” 夫就算了,子是什么鬼。 不過王輕沒有跟他繼續(xù)糾纏下去,“那你回來,我們還見面嗎?” “你難道不應(yīng)該親自來火車站接我謝罪嗎?” “你不是要投奔你媽的懷抱么?我在場不太好吧?!蓖踺p戲謔道。 “我爸媽最近不在家?!睆堈f話語氣有些意味深長,他嘗試著說直白一點(diǎn),“你跟我去我家好了?!闭f完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便趕緊補(bǔ)充:“我的意思是,我生著病,哪兒都不能去,要見我只能去我家,當(dāng)然,如果你不想見我,就自己呆在家里好了?!闭f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他挑了一下眉,心想,他的輕輕應(yīng)該不會那么絕情吧。 “我去火車站等你。”王輕說完便掛了電話。 === ☆、第23章 遙遠(yuǎn)的他 張正裹著厚厚的羽絨服,邁著筆直的步伐從火車站慢悠悠走出來,他不算白,但也不黑,小麥色的肌膚在病菌的侵襲下略顯疲倦,頭發(fā)也有些亂。 他看到王輕的時候,王輕已經(jīng)沖他招手了,然后向他奔了過來抱住了他,伏在他的肩上好一會兒,才說:“出國就出國吧,反正你出國也是要回來的,我們還是能見面的。” 王輕在火車上想的就是這個問題,張正一直以來成績都很優(yōu)異,有上進(jìn)心,這很好,他這么厲害,應(yīng)該出國深造,她不能因為自私,就斷送他的前程。 只要他喜歡,她就想要拼盡全力的支持他。 張正緊了緊雙臂,把王輕牢牢圈在自己的懷抱中,好聞的氣息一蓬蓬送進(jìn)他的身體里,他伏在王輕耳旁,說話帶著鼻音:“想咬你?!?/br> 王輕從他懷里拔出頭,假裝生氣地問:“第二個字發(fā)的哪個音?!?/br> “你想發(fā)哪個音,我都能滿足你?!睆堈孕艥M滿地笑著。 王輕突然覺得自己的臉微微發(fā)燙,然后推開張正的懷抱,說:“趕緊回家吧,外面冷,你得了流感,可別傳染給我?!?/br> 張正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握著王輕,看著她說:“那,去我家?” “你別多想,我只是去你家照顧你一會兒?!?/br> 張正看著王輕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嗤笑了一聲,辯解道:“我也沒說讓你去我家干什么???怎么你就一副我在誘騙良家婦女的表情?!彼贿呎f,一邊往王輕身邊靠,兩個人推推拉拉,去打車。 王輕第一次來張正家里,家很大,有兩層,張正住在第二層靠左的位置。他的房間很大,足足是王輕的兩倍,厚厚的窗簾遮得陽光一點(diǎn)都漏不進(jìn)來,屋子黑漆漆的,張正把身后的王輕拉進(jìn)屋子,然后伸手開了吊燈。 屋子一下亮了起來,王輕臉上的局促一覽無余,張正問:“你緊張什么啊” “隨便坐?!睆堈χf,轉(zhuǎn)身打開行李箱,從里面拿出一只小型玩偶扔給了王輕,“跟室友去玩抽中的,送你了?!?/br> 王輕接住那個黃燦燦的玩偶,老實的把它抱在懷里,手不自覺得扣著它大大的眼睛,她向四周看了看,除了床,也沒有可坐的地方啊。 王輕竟然開始羞澀起來。她和張正在一起那么多年,吵過架,撒過嬌,接過吻,兩個人熟悉的再不能熟悉,但她一直很羞澀。 “我坐哪?”王輕站著問。 張正扭頭看了看她,笑,說:“坐床上?!?/br> “你給我搬把椅子來?!蓖踺p堅決不坐床上,她覺得自己好像走到某個懸崖邊上,一不小心就滑了下去,為了不滑下去,保險起見,就坐椅子上。 張正無語,放下手邊的行李箱,問:“餓么,渴么,想喝什么吃什么,盡管跟哥開口,哥盡量滿足你?!?/br> “那你去給我拿把椅子?!蓖踺p再次要求。 “我們家真沒有椅子,不信你跟著我挨個參觀一下。” 他跟王輕開玩笑,她越是坐做椅子,他越是不讓她坐。 王輕沒反駁,乖乖坐在了床上,她雙手放在腿上,坐得很端正,一聲不吭地看著張正脫了黑色的羽絨服,他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后背有些褶皺,若隱若現(xiàn)的伏在他的脊背上。 王輕叫一聲張正的名字:“張正?!?/br> 張正回頭,看到她還穿著厚實的棉衣,圍巾在脖子上歪歪扭扭地掛著,便走了過來,伸手幫她摘掉,沒想到他一走過來,王輕就像只受驚的小鳥,立刻站了起來,迎著他,那雙眼睛對著他眨了又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你干嘛?!睆堈恼Z氣溫柔,有些埋怨,就像水晶吊燈傾瀉下來的暖色光芒,屋里的加濕器悄悄吐露著層層霧氣,屋里暖氣十足,很干燥。 王輕咽了口口水,說:“我不熱?!?/br> 張正挑眉,一只手挑開她的圍巾,摸了摸她的臉,說:“這么紅,你確定你不熱?” 王輕沒說話?,F(xiàn)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都是年輕人,他靠得很近,氣氛已經(jīng)很不對,她要是再脫個外套,那還得了。 可是話說回來,她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