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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蓁蓁興奮地就像打了雞血,都快沒有理智了,一迭聲地對老頭子說: “老伯,我還挺喜歡這只碗的,我跟你買了,不說3塊錢,我再給你加2塊,5塊錢跟你買,你看行不行?” 哪有人買東西不壓價,反而還給高價的? 幸虧這個老頭子是個老實(shí)人,要是像劉老蔫兒那樣的,估計(jì)這會兒就該坐地起價了。 他很心動,又有些不好意思,搓著手說:“這……這怎么行呢?!?/br> 李蓁蓁驚覺起來,有些后悔自己得意忘形了,連忙解釋: “我也是看你很需要急用錢,所以才給你開高價的,你覺得怎么樣?” 老頭子當(dāng)然同意了,能多賣錢還不好么,笑呵呵就點(diǎn)頭了。 等李蓁蓁給了錢,拿了碗,就見老頭子搓著手,期待地說:“姑娘,我家里還有一個瓷壺,跟這只碗一個色兒,你要不要?” 什么?!竟然還有第二件秘色瓷! 第18章 暗巷驚悚 老頭子的話一說出口, 瞬間就把李蓁蓁給鎮(zhèn)住了。 他家里竟然還有第二件秘色瓷器?! 這簡直就是買彩票中了大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居然被自己給遇到了! 李蓁蓁心里發(fā)急,跟貓抓過似的, 連忙追問: “老伯,你確定家里的瓷壺跟這只碗是一樣的嗎?顏色也是一樣的?” 老頭子唯恐李蓁蓁不相信, 急忙解釋: “姑娘, 就是一模一樣的,那個瓷壺跟這只瓷碗, 都是我爺爺傳下來的東西,它們原本就是一起的, 真的,我不騙你?!?/br> 無論是不是一樣的,只要它有一絲的可能性是秘色瓷,李蓁蓁就絕對不會放過! 李蓁蓁很干脆地表態(tài):“嗯吶, 老伯, 我相信你,你的那個瓷壺我也要了?!?/br> 老頭子看了看李蓁蓁, 有點(diǎn)遲疑地說: “姑娘,你看那這價錢……嗨,我也不多要你的,就還收你5塊錢, 你看怎么樣?” 說完似乎覺得自己有點(diǎn)太過貪心了,又補(bǔ)充說: “我這也是沒辦法,實(shí)在是家里急需用錢吶,我看你也是誠心要買的人, 你要是覺得這價錢太貴了,我們還可以商量商量?!?/br> 李蓁蓁哪里會嫌貴,恨不得立刻把那個秘色瓷壺買到手,毫不猶豫地一揮手: “沒問題,就按你說的辦,5塊就5塊。” 老頭子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好,那我們就說定了啊,你要是沒別的事情,現(xiàn)在就可以跟我回家去拿。” 李蓁蓁抬頭看了看天色,覺得時間不早了,低頭問老頭子: “你家離得遠(yuǎn)嗎?要是太遠(yuǎn)的話,我今天可去不了,我還得回家做飯呢?!?/br> 老頭子拍著胸口打起了包票: “不遠(yuǎn)不遠(yuǎn),就在前面的大桐油胡同,我們走過去很快的?!?/br> 老頭子在前面引著路,李蓁蓁跟在他的旁邊,兩個人邊走路邊聊天。 李蓁蓁轉(zhuǎn)過頭來問:“怎么稱呼你啊,老伯?” 老頭子指著自己介紹說:“我叫嚴(yán)戒嗔,大家都叫我老嚴(yán),姑娘你叫我老嚴(yán)就行,還不知道姑娘你貴姓?” “我啊,我姓李,你叫我小李就行了?!?/br> 李蓁蓁對他爺爺當(dāng)和尚的那座廟充滿好奇,忍不住問: “老嚴(yán)師傅,你爺爺當(dāng)年是在哪座寺廟當(dāng)和尚的呀?” 老嚴(yán)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具體是在哪里,反正就在隴西,聽我爺爺說是座破廟,平日里也沒什么香火?!?/br> 頓了頓,又接著說:“我爺爺是被老和尚從小收養(yǎng)的,長大后就在那里出家當(dāng)了和尚,等老和尚死了,整座廟里就他一個人。后來兵荒馬亂地,他就跑了,跟著流民到了京城,到京城之后才還俗的,娶妻生子。這些事情我也是小時候聽他說的?!?/br> 李蓁蓁暗暗心想,既然老嚴(yán)的爺爺繼承了破廟,說不定那座廟里還有別的秘色瓷,連忙詢問: “那這種瓷器你家里多不多?還有沒有其他的?” 老嚴(yán)擺著手說:“沒有了,就兩個,現(xiàn)在就只剩下一個瓷壺了,平時都是用來放醬油的,呃……小李姑娘,你不介意吧?” 李蓁蓁替那個瓷壺感到心疼,但她又能說什么呢。 說白了,老百姓家里對于古董,就講究個實(shí)用性,要是古董沒了用處,就算是再漂亮的古董,恐怕都會嫌棄它占了地方。 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 兩個人又走了一小會兒,就到老嚴(yán)家了。 老嚴(yán)住在一個大雜院里面,七八戶人家一起住,院子里亂亂的。 現(xiàn)在正是下班的時間,人來人往。 大家看見老嚴(yán)帶了一個陌生的年輕姑娘回來,都偷偷地打量李蓁蓁。 李蓁蓁是易了容的,所以毫不怯場,很淡定地走進(jìn)去了。 這時候,一個年輕男子經(jīng)過他們身邊,長得獐頭鼠目的,上上下下地掃了李蓁蓁好幾眼,擠眉弄眼地問老嚴(yán): “老嚴(yán),這姑娘是誰呀?” 老嚴(yán)沒好氣地瞪著他:“狗扒,關(guān)你什么事!下班了還不趕緊回家去!” 叫狗扒的男子翻了個大白眼,歪著嘴說:“切,有什么了不起的?!闭f完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李蓁蓁對于這些視而不見,跟著老嚴(yán)進(jìn)了屋子。 老嚴(yán)家很簡陋,全家六口人都住在同一間屋子里,看見李蓁蓁進(jìn)來了,紛紛站了起來,老嚴(yán)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雙方,就自顧自地去了小廚房。 過了一小會兒,老嚴(yán)手里拿著一個明顯是剛清洗過的瓷壺走出來了,遞給李蓁蓁。 李蓁蓁稀罕地看著這個瓷壺,竟然真的也是秘色瓷! 這個秘色瓷壺,造型苗條修長,線條十分圓活流暢。 壺身上繪制了敦煌飛天神女的圖像,若隱若現(xiàn),隱隱約約,顯得非常神秘。 很明顯,它的制作工藝要比那只秘色瓷碗復(fù)雜得多,通體非常潤澤細(xì)膩,油光水滑! 從外面看上去,就好像有綠色的湖水從它的表面流過一樣,特別神奇! 小心地打開蓋子,一股醬油味沖了出來。 李蓁蓁皺了皺眉頭,真是暴殄天物,這樣的寶物竟然淪落成醬油瓶子,幸好今天遇上了她。 借著光線,往壺肚子里細(xì)看,這才發(fā)現(xiàn),里層也處理得很好,涂上了跟外面同樣的秘色釉料,甚至還繪制有朵朵祥云。 這要是裝上了酒水,肯定有一種云煙縹緲,瓊漿玉露的感覺。 李蓁蓁高興壞了,捧著這件瓷器,就像捧著一件稀世珍寶! 她笑著對老嚴(yán)說:“老嚴(yán)師傅,這個瓷壺我很滿意,我這就給你錢。” 老嚴(yán)也很開心,正要答應(yīng)下來,突然發(fā)現(xiàn)窗戶外面貼著一個腦袋,探頭探腦的。 老嚴(yán)低聲咒罵了一句什么,快步打開門走了出去,嘴里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