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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n看她沒動,滿臉都是“好失落”“原來如此”的心情,對她勾了勾手指。 嗯?她湊過去。 他微微一笑:“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摸也讓你摸了,親也讓你親了,適當補償一下?” …… 她轟然炸毛,嗖地一下坐直了身子。 鎮(zhèn)定,鎮(zhèn)定。 小事情小事情……別臉紅臉紅啊,佟年別臉紅啊…… 可根本忍不住,就好像他一句話,就被重新扔回那晚—— 擁抱的手臂…… guntang的皮膚…… 緊貼的腿…… 還有,自己的嘴唇滑過他的鎖骨……下巴……耳垂……臉……鼻梁…… 她腦子嗡嗡的,緊攥著自己的包,滿腦子都是—— “想要什么禮物?” “想要……” “嗯?要什么?” “要……” …… 也不知道他何時下了車,直到身側車窗被敲響,她終被驚醒,隔著車窗玻璃看到他的手勢,示意她下車后,馬上滿臉通紅地開門。 頭都不敢抬地跟上了他。 進電梯,出電梯,開門,換拖鞋。 坐在客廳沙發(fā)上、膝蓋上放著一本厚厚的精裝書的老人家看到他們一前一后進來,馬上就摘下老花眼鏡,笑了: “年年啊,來,來?!?/br> 她仍舊腦子漿糊狀,聽話地走過去。 “韓商言還說你沒空,這不是來了嗎?課上完了?” “嗯,上完了?!?/br> “這里怎么了?紅了?”老人家看見了她額頭的紅印。 “……沒怎么。”她自己摸了摸。 “爺爺啊下周就回去了,估計啊,很難再來去飛這么久回國了,”爺爺笑瞇瞇拍著她的頭,問,“聽你父母說你從小就恐飛?現(xiàn)在還是?” 恐飛?gun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啊……嗯,不太敢坐飛機?!彼仓^皮回答。 其實根本就不是恐飛,只是爸媽不想要她離開管轄范圍,怕她照顧不好自己,索性一律對外、對親戚說她不敢坐飛機,也就免去了很多人想要帶她出國玩的想法。 gun一眼看穿她在說謊,不過,也沒興趣揭穿。 “哦……那有些麻煩,”爺爺微微皺眉,“婚禮要在國內辦嗎?” 結婚?!她打了個磕巴,這怎么編…… “又沒說要結婚?!眊un漫不經(jīng)心地接了句。 話剛說完,硬皮書就從佟年眼前嗖地一下飛了過去。 gun伸手擋住,險些被砸到臉。 “讓你找個年齡合適的,你非要騙小姑娘,騙到了,又不結婚,想做什么!”爺爺氣得猛拿拐杖敲地,“把書給我撿回來!” 他聳肩,活動了一下被砸的胳膊,判斷著應該沒骨折……很快彎腰撿書,放回去。 佟年整個人都看呆了。 “站住,”爺爺叫住要離開的男人,“去哪?” “上樓開會,明天要飛廣州,晚飯讓他們倆陪您吃好了。”說完,背對著坐在客廳的兩個人,揮了揮手。 “你給我回來!” 空蕩蕩一句話扔出去,沒了回應。 男人已經(jīng)上了樓…… 爺爺氣得跺了跺拐杖:“又是游戲!游戲!從十幾歲就只知道游戲!”老人家咳嗽了兩聲,拉著佟年坐下,“年年啊,真是委屈你啊,我這孫子不爭氣,就只知道游戲……老大不小了,哎!不知道干點正經(jīng)事!” 挺……好的呀。 她默默地想著,忍了會兒,還是忍不住替他解釋:“也不委屈,我還挺喜歡他玩游戲的?!崩先思乙汇叮瑖@氣,果然是被這混小子純粹用色相騙來的。 “真的,”佟年發(fā)現(xiàn)爺爺不相信,很認真地解釋,“雖然我游戲玩的不好,但我知道他不是在玩,是體育項目,國家已經(jīng)認可的正式體育項目。十年前他開始的時候,國內大環(huán)境很艱難的,沒有教練,沒有俱樂部,沒有經(jīng)驗豐富的前輩,他們戰(zhàn)隊卻能這么闖出去,讓整個游戲世界的人知道有個戰(zhàn)隊來自中國,叫solo戰(zhàn)隊,有個人來自中國,叫gun。多棒啊——”她輕聲說,“尤其看到他退役宣言的時候,特別心疼,特別能理解他對電競的熱愛?!?/br> “退役宣言?”老人家顯然不知道這是什么。 退役宣言。 當年他職業(yè)最巔峰時,一夕消失,所留下的那句話。 曾被很多粉絲用作簽名檔。 至今仍被記錄在數(shù)百個論壇、個人主頁、官方網(wǎng)站: “過去兩年零三個月,贏過、輸過、笑過、哭過,被質疑、被緋聞、被非議、被黑幕,從未辯解,無需辯解,今夜華筵終散場,功成名遂,滿目荒唐?!?/br> 她背著。 一字不差,全背了出來。 這段話,老人家倒是沒聽過。 但顯然他并不是真的排斥電子競技,畢竟家里兩個最得意的孫子、外孫全都投身這行。多少還是受了些洗腦的,只是想到未來親家要知道這個大孫子真的就只一門心思游戲,估計……會頗有微詞。 不過看來,小姑娘是真心崇拜且理解他。 老人家稍許安心。 就這么陪著聊了一小時,老人家明顯有些累了。 她扶著老人進二樓房間,退出房門,輕輕地呼出了口氣。 轉過身,卻看到gun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樓梯上,一手插褲兜一手拿著個黑色玻璃杯,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邊喝著杯子里的水。 作者有話要說: 一本正經(jīng)耍流氓什么的…… ☆、第29章韓商言 “跟我上來?!彼穆曇粲行┢婀?。 說不出是什么感覺,有點冷,又有點熱,有點煩躁,又有點感慨。 她不明所以,哦了聲,跑上了臺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腿長個子高,二層到三層的臺階,明顯比一層到二層高了不少,她走起來都費勁……等扶著扶手,爬到頂層,目光豁然開朗。 根本就沒有格局。 沒有像二樓一樣獨立的幾間房和小客廳,三層就是開放式的,巨大的雙人床,黑色書架,幾臺連著的黑色電腦,深藍色的沙發(fā),同色系長毛地毯…… 窗簾全部都拉上了…… 除了深藍色就是黑色,這就是——他的房間啊。 她不住往四周看著,看著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很多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覺像是走入了另一個空間。 沒有開燈……只有幾臺電腦的光線。 根本分不出是白天還是黑夜。 他把杯子隨手放在電腦桌上,用手將轉椅轉向自己,背對著幾臺電腦的光線,坐下來,面對她,招了招手。 一小時前,他就是坐在這里,在監(jiān)聽器里,這個小孩如何說出了那么一大段話。 那些……曾有著他的青春、熱血,以及投入了百分百感情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