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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還鋪著他剛用過的干巾子,姜鈺不喜歡有人在殿內(nèi)守夜,也不想兩人每回結(jié)束就有宮人進來收拾, 都是晨起結(jié)束之后才讓人進來收拾。 徐礪剛洗完澡, 身上帶著涼氣, 坐到床上拽著絨氈披在身上,才從后面把她摟在懷里,頭埋在她的發(fā)間, 嗅著她的發(fā)絲,問:“怎么又哭了?!?/br> 徐礪已經(jīng)數(shù)不清她這是第幾回哭了。 他手背上沾了濕意,這是真哭了? 徐礪趕忙把她翻了個身,心慌道:“哪里不舒服嗎?” 面對著看他才注意到她正咬著牙,肩膀不停顫抖,手捂著小腿。 他手還沒碰上去,就聽她嘶著氣說:“你別碰,不能碰,我疼死了?!?/br> “抽筋了嗎?” 姜鈺委屈的點頭,淚珠子又掉了下來。 她手上下了狠力氣按,瑩白的小腿讓她按出兩個手掌印,徐礪等她緩過勁才伸手撈到床前案幾上的茶壺倒了杯茶給她喝。 他握住她的腳腕:“抽幾回了?!?/br> 姜鈺剛從疼痛中回過味來,踢了踢腿,從前她是裝哭嚇唬徐礪,這還是頭一回真哭,疼哭還是很丟人的。 她望著床帳,有些絕望:“頭一回抽?!?/br> 她身體好,肚子里的孩子也乖,從懷孕后就一直吃吃喝喝,也沒出現(xiàn)孕吐吃不下飯的狀況,徐礪就她一個媳婦,除了上朝,有時候連奏折都是在這邊批的,閑了就帶她去御花園逛逛,她也就肚子大了點,其他的同從前沒什么兩樣。 “我聽說懷孕的婦人就愛腿抽筋,我不會以后都要抽筋吧?!彼行@恐,“我的肚子會漸漸鼓起來,我的臉上會長東西,我會浮腫,變得不漂亮。” 徐礪:“......?!?/br> 他認(rèn)真的聽著姜鈺在那里聲情并茂的說著自己日后的凄慘樣貌,徐礪摸著她的頭安慰道:“不會的,我給你揉揉,明兒讓太醫(yī)來瞧,開方子?!?/br> “我不要喝方子,老是喝方子對孩子不好?!?/br> “嗯,不喝,吃東西補補,我再帶你出去走走,曬太陽。” 姜鈺又開始哭:“我說我要變丑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歡我,喜歡別的漂亮的小姑娘了,嚶嚶嚶......?!?/br> 徐礪在她唇上親了一口:“不會,你是最漂亮的,不會變丑,無論什么情況我都不會納妃,好了好了?!?/br> “嚶嚶嚶......哦?!?/br> 姜鈺收放自如。 深諳套路的徐礪知道這時候不能說變丑了也喜歡她,要說不會變丑。 她肚子大了,太后不讓她cao心別的事,姜鈺跟著司制司的女官學(xué)做小衣裳,雖然皇帝的孩子不愁吃穿,她這個做娘的還是想親自給孩子做些事情,正好姜菱的產(chǎn)期就在這幾天了。 九月份天氣漸漸轉(zhuǎn)涼,姜鈺不耐凍,升了暖爐屋里又悶,她多添了幾件衣裳整個人更加圓的像個球,宜春公主過來尋她時臉上不太好看,姜鈺沒直接問她怎么了。 她孕中母愛泛濫,手上的小鞋倒也做的像模像樣,宜春公主提著那小虎頭鞋道:“這是給我小侄子做的嗎?真小,我頭一回見到這么小的鞋子?!?/br> 姜鈺笑著說:“是給你小侄子做的,不過不是這個侄子。” 宜春公主一下便明白了,說:“二皇嫂約莫就要生了吧?!?/br> 姜鈺道:“是啊,公主得了閑替我多去恭王府瞧瞧她,她性子內(nèi)向,和不熟悉的人不愛說話,我這肚子也大了,過去一趟不方便。” 宜春公主點頭:“皇嫂放心,我整日沒什么事情可做。” 姜鈺掐她的小臉:“沒事就多吃些東西,瞧這小臉,我前陣子看還圓潤著,你皇兄還和我說要賞駙馬呢,怎么這幾日瞧著下巴又尖下去了,回頭該和你皇兄說,要罰駙馬了?!?/br> 姜菱忙拉著她的胳膊說:“別,不是駙馬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問題?!?/br> 她垂頭瞧著自己的肚子,喪氣道:“我與駙馬成親時日不短了,身體也調(diào)養(yǎng)的差不多,太醫(yī)都說能生了,可這么久一點動靜都沒有,比我成親晚成親早的都有孕了,獨我這肚子不爭氣。” 宜春公主心里上依賴姜鈺,也不怕姜鈺笑話她。 姜鈺安慰道:“這也沒多少日子,你與駙馬成婚才一年多,還不到兩年了,我瞧過好些個成親四五年了才生的,佟衛(wèi)呢,他催過你嗎?” 宜春公主搖頭:“他從未與我提過孩子,只是......?!?/br> 她語氣頓了頓,姜鈺變了臉色,冷聲道:“是別人提了嗎?”她冷哼,“膽子也忒大了,敢在公主面前嚼舌根頭。” “沒有,沒人在我跟前嚼舌跟頭,是我自己想多了,我公公婆婆待我都很好,我心里有愧,長興侯府這么一大家子呢,就指望佟衛(wèi)一個,我還不能替佟家延續(xù)香火?!?/br> 姜鈺沒聽她嘮叨那么多,直接對著如梅吩咐:“你去同李跡說,讓他去長興侯府打探打探,內(nèi)宅可有不寧?!?/br> 爬人家墻頭看七大姑八大姨斗嘴這種事李跡最擅長了。 宜春公主見她冷著臉,拉著她的手說:“嫂子別氣,這事確實是我不好,我思量著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姜鈺探手端著茶盞抿了口茶,摸著肚子道:“婳婳,你皇兄就你這一個meimei,咱們十三歲便相識,我待你是同阿菱一樣的,我見不得你委曲求全,你有事就同我明說,莫要叫我猜來猜去的,長興侯府幾代單傳,門戶簡單,你婆婆亦是端老王爺?shù)莫毶宰铀?,你公公不會來尋兒媳婦的麻煩,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這些都不能給宜春公主制造麻煩,那就只能是長興侯府那位老夫人了。 宜春公主道:“老夫人年紀(jì)大了,一心想要個重孫子,倒也沒說過我,就是看著別人家添了孫子孫女會羨慕,又擔(dān)心長興侯府凋零,夜里經(jīng)常一個人哭,我派人去打探了,哭的就是長興侯府在她手上沒了盼頭,說她不對起老太爺?!?/br> 宜春公主捂住臉:“我也沒法子了,我不能懷,心里也難受呢?!?/br> 姜鈺拍著她的背安慰說:“傻丫頭,你是公主,老夫人哪里敢明著對你說,那就是做給你看呢,這不是你的問題,你金枝玉葉受不得罪,他們長興侯府一早便知道的,當(dāng)初是駙馬上趕著求著要娶你,又不是你緊巴著駙馬,駙馬既娶了你,無論什么后果他都得自己承擔(dān)。” “你別傻,聽老夫人抱怨兩句就想著給佟衛(wèi)納妾,我跟你說,這夫妻之間的感情和血脈親情是不一樣的,也不是我危言聳聽要挑撥你們,年輕時候夫妻感情最好,到年紀(jì)大了,一顆心就轉(zhuǎn)到孩子身上了,佟衛(wèi)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肯定要多顧著孩子幾分?!?/br> “我沒想給他納妾,老夫人把她娘家侄媳婦侄女全都接過來了,說是人多熱鬧,我也不知是不是我多想,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