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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懶得跟他在這里掰扯,皇兄和姜鈺不好,他寫信給姜鈺求她進(jìn)京算什么,趕明兒姜鈺和皇兄親親熱熱在一起了,好時想不起他,不好時又要把他拉出來,他堂堂一個王爺,只管吃喝玩樂,再多管,那不就是跳梁小丑嗎? 想到姜鈺和皇兄在一起時,自己只是個守門的,姜鈺最喜歡干的就是狐假虎威,自己寫信求她過來,以后她見著自己肯定要鼻孔朝天讓自己敬著她,吃飽了撐的才把那祖宗求過來自己受罪。 何況他這心里也窩著氣呢,他拿姜鈺當(dāng)兄弟,可姜鈺呢,那沒良心的在京城這么多年,人要走了都沒和他們幾個說一句,前一刻還稱兄道弟的喝酒,酒醒之后人就不見了,他還自作多情的說過姜鈺在晉陽若受委屈,可以告訴他,他一定帶人去晉陽為她撐腰,她呢?從始至終只把他們這些兄弟的話當(dāng)笑話罷了。 他管好自己吃喝玩樂就是了。 晉陽王府里姜鈺收拾妥當(dāng),去向晉陽王和晉陽王妃告別,姜勛本想跟她一起去,但晉陽王不許,這是晉陽王府的命根子了,萬一去了京城,被新帝扣下,晉陽王府就完了。 晉陽王撫著姜鈺的肩頭,道:“罵也罵過了,勸也勸過了,你執(zhí)意如此,父王也就由你去了,嫁妝暫且不往京城運(yùn),不能讓人家覺得咱們是上趕著出嫁?!?/br> 姜鈺跪在地上磕頭:“愿父王母妃安好?!?/br> 晉陽王仰頭盯著屋頂,晉陽王妃摟著她哭,姜鈺道:“這次只是朝賀,若真出嫁,女兒還會回來從晉陽王府出嫁的。” 晉陽王給了閨女一個天真的眼神。 晉陽王妃道:“你若和陛下好了,就直接從京中出嫁吧?!?/br> 姜鈺:“......?!?/br> 晉陽王妃撫摸她頭上的金步搖:“陛下也不容易,你十三歲入京便與他相識,如今都十七了,他又年長你五歲,再這么來回折騰,好時光都要磋磨掉了?!?/br> 晉陽王妃的話她聽出來了,這是在說她年紀(jì)大了,徐礪年紀(jì)也大了,不能像年輕人一樣折騰了。 晉陽王妃拉著姜鈺的手坐在榻上,叮囑道:“女子該強(qiáng)硬的時候強(qiáng)硬,可也莫要欺負(fù)人家?!?/br> 看來她對晉陽王妃的洗腦還是有用的,連母妃都同情徐礪了。 為了讓晉陽王妃放心,她拍著胸口保證:“母妃莫要擔(dān)心,他生來就是給我欺負(fù)的,只有我能欺負(fù)他,旁人若欺負(fù)他,我會護(hù)著他的?!?/br> 晉陽王冷哼一聲,一點(diǎn)都不信他閨女的鬼話,這會都急著貼上去了,往后在人家的地盤,還不是被牢牢的捏在手心上。 就新帝耍的那手段,在他這里簡直不夠看,偏對他閨女有效,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晉陽王現(xiàn)在在女兒面前是一點(diǎn)威嚴(yán)都沒有,他板著臉,控訴姜鈺:“你就是個窩里橫,對你父王那么橫,倒是擺出架勢對付皇帝啊。” 姜鈺笑嘻嘻道:“我那是讓著他呢?!?/br> 這傻乎乎的樣子,晉陽王簡直沒眼看。 “父王要兒臣給阿菱帶信嗎?” 晉陽王眸光微動,嘆氣道:“到了京城,替父王對她說一聲,父王對不起她?!?/br> 他是沒臉求阿菱原諒他了,早知徐嘯那個老王八會這么快就把自己給折騰死,又何必搞這番動作,弄的兩個閨女都要送給徐嘯做兒媳婦。 藩王無旨不能入京,晉陽到京城路途遙遠(yuǎn),阿鈺又是要嫁給皇帝的,往后的這些年月里,不知還能見幾回面。 晉陽王不是不傷心,姜鈺若是從小被他捧在手心里長大,他必然要阻止阿鈺,可這個女兒不是,她從小做男兒教養(yǎng),心中有自己的主意,四年前是他親手將她送入京城,那一刻開始,他這個父王,就沒有資格管她了。 “先生,不隨我一起入京嗎?” 姜鈺接到農(nóng)和歌的告別,心里難受。 農(nóng)和歌看著她,淡淡道:“四年前你入京,我受王妃所托入京照顧你,如今你再次入京,已經(jīng)不需要先生護(hù)著了,先生也算是功成身退了?!?/br> 姜鈺撇著嘴,感情還沒醞釀出來,農(nóng)和歌指著她道:“不許哭,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有些人,相遇就注定分離,我本四海為家,奈何銀錢不夠,在晉陽駐足,你若顧念舊情,就多給我些銀兩吧?!?/br> 第123章 ... 姜鈺憋回了眼淚, 悶悶道:“先生不進(jìn)京了, 晉陽王府那滿院的花花草草怎么辦,地下埋的那些酒怎么辦?” “說不得我哪一天累了會再去京城歇一歇, 到時候世子可要收留為師?!?/br> 他去意已決, 姜鈺知道留不住他,眸中閃著淚花:“先生說話還是這么一針見血?!?/br> 農(nóng)和歌道:“人這輩子會遇到很多人,哪怕是父女母女,也免不了的要分離, 而世子馬上就要去尋那個能陪世子走一輩子的人了,夫妻如何相處,先生就不教你了。” 農(nóng)先生光棍到現(xiàn)在, 姜鈺就沒聽他提過有什么喜歡的姑娘, 自己都沒成過婚。 姜鈺噗嗤笑了一聲:“還是先生活的隨性,活的明白, 這世上, 我只羨慕先生?!?/br> 農(nóng)和歌笑:“我了無牽掛?!?/br> 姜鈺躬身對他行禮:“先生護(hù)我這些年,我無以為報(bào),我知先生不愛功名利祿,這萬里山河, 四時風(fēng)光, 先生若走累了, 那就到京城瞧一瞧我們這些老朋友,先生放心,銀錢自會備足?!彼诡^:“可否, 再求先生一事?!?/br> “什么?” “人來人往,先生見了這么多人,經(jīng)歷的多,承受能力強(qiáng),先生讓讓我,在我去京城之后再走吧?!彼ε路蛛x。 農(nóng)和歌到姜鈺身邊時,她年方七歲,至今已經(jīng)十年了,姜鈺還記得第一回 見農(nóng)先生時,他神采飛揚(yáng),意氣風(fēng)發(fā),傲嬌的像孔雀一樣,剛開始以為請了個難伺候的先生回來,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先生實(shí)在多才,姜鈺看他就是什么都會,舞文弄墨,廚房烹飪,釀酒種菜,沒有他不會的東西,說不得給他針線,他連繡花都成。 晉陽王晉陽王妃把姜鈺送到晉陽城外,該叮囑的都叮囑了,這種離別時候,也該應(yīng)應(yīng)景哭兩聲,姜鈺張張嘴,還沒哭出來,就聽哇的一聲,趴在章景明背上,拽著他腰帶不放手的毓萱小丫頭撇著嘴,眼淚抽噎著往下掉。 楊正祥要抱她,她可憐巴巴的仰頭看著章景明:“先生能不能不走?!?/br> 章景明摸著她的腦袋,嘆了口氣。 小丫頭哽咽著說:“先生,萱萱以后不貪嘴了,不吃糕點(diǎn),也不要先生買糖葫蘆,萱萱每月都有銀子的,都給先生,先生不走好不好。” 眾人齊齊看向章景明,他就是這么教孩子的? “萱萱有好多銀子,先生愛財(cái),萱萱全給先生,都給先生,先生不走,嗚嗚嗚......?!?/br> 他腰帶都要讓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