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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兄弟不睦,為了兒臣好,往父皇床上送人,所以父皇寵著你,卻瞧不起兒臣,兒臣好容易要娶媳婦了,母妃又來為了兒臣好了,母妃要兒臣如何?真要兒臣以后夫妻不和,家宅不寧,母妃才安心?才能放過兒子?!?/br> “放肆?!彼钢约旱男乜冢骸拔沂悄愕哪赣H,你的命都是我給你的,你的家在哪,母妃為你求娶姜菱,不是為了讓你和母妃作對,是為了讓你能夠成為人上人,你如此不明事理,也罷,那母妃現(xiàn)在就去同你父皇說,讓他不必再下旨賜婚?!?/br> 二皇子淡淡道:“父皇已經(jīng)派人去晉陽了,兒臣與姜菱的婚事已不是母妃能做主,母妃若不怕失寵,盡管去求父皇,看看他能不能聽你的,收回旨意?!?/br> “你......逆子,逆子。” 劉貴妃氣的臉色通紅,高聲呵斥:“你如今是長大了,翅膀硬了,這會嫌棄你母妃不好,礙著你們兄弟和睦,父子天倫了,行,你去,盡管和你那些兄弟親,母妃就一根白綾吊死在這里?!?/br> 二皇子讓她吵的頭暈,看她滿臉眼淚,無奈道:“母妃何必說這些?!?/br> “我這輩子,想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我也不在這世上丟人?!?/br> 劉貴妃坐在椅子上,拿帕子抹眼淚:“你也知道你從小到大你父皇都瞧不起我們,那是母妃的原因嗎?打從母妃一進(jìn)宮他就瞧不起母妃,只因母妃不是皇后,在你父皇眼里就是個妾室,所以在母妃侍寢的第一晚,中宮皇后身體不適,他匆匆拋下母妃前去看望皇后,這一走,就是一個月,他哪里把母妃放在眼里過?!?/br> “你只當(dāng)你委屈,有沒有想過母妃的委屈,我那會才多大,我才十幾歲,我憧憬我的夫君能溫柔的抱著我,我想像家中姐妹一樣,夫君帶著我回門,可什么都沒有,我連我夫君的影子都看不到。” 劉貴妃捏了捏帕子:“好容易熬到先皇后死了,以為熬出頭了,又來了個小王皇后,她與她的jiejie一樣,賢良淑德,才華橫溢,陛下敬她愛她,乾寧宮中無限寵愛,為她罷朝十日,母妃只能看著他們夫妻恩愛,然后帶領(lǐng)后宮眾妃,匍匐在那最尊貴的夫妻腳下,磕頭問安,我也出身世家大族,我不比她們姐妹差,你讓我怎么釋懷,我大好年華耗在這宮里,卻被一個庶字壓的翻不了身?!?/br> 二皇子只覺得胸前悶悶的,忒不是滋味,這是他的母親,讓他怎么辦,不想要皇位的話說不出口,他對那皇位沒興趣,可回回在母妃面前說出這樣的話,母妃都像是瘋魔了一樣。 劉貴妃囂張跋扈,霸道了這么久,從來沒在二皇子面前示弱。 “彬兒,母妃只有一個兒子,你若不幫母妃,母妃就什么指望都沒有了?!?/br> 二皇子看著劉貴妃,喉嚨有些干澀:“大齊太子,能者居之,兒子一直在努力,想要超過皇兄?!?/br> 劉貴妃面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二皇子接著道:“但是姜菱心性單純,她馬上就是兒子的妻子了,母妃你自己也說了,哪個姑娘家不希望能得到夫君的維護(hù),旁人欺負(fù)她,兒臣不幫她,她心里多難受,她本不該承受這些的,是兒子把她拉進(jìn)來,淪為了一枚......棋子,兒臣也只能對她好,多彌補(bǔ)她了,您是兒子的母親,兒子自然孝敬您,只求你可憐可憐兒子,讓兒子往后夫妻和順吧?!?/br> 劉貴妃見兒子面色緩和,松了口氣,道:“彬兒放心,她嫁給你,也是母妃的兒媳婦,當(dāng)朝的皇子妃,沒人敢欺負(fù)她?!?/br> “還有一事?!?/br> “什么?” “今日羞辱姜菱的幾個表妹,兒子以后不想再看見。” 劉貴妃面色為難:“都是群小姑娘?!?/br> “她們雖是小姑娘,但姜菱日后嫁給兒臣,免不了要宴請外祖父家中親戚,姜菱見到昔日出言羞辱自己的人,心情必然不好,難不成她們出言不遜,卻要姜菱為此受到影響?” “她們是你的表妹啊?!?/br> “母妃念著親戚情分,要請她們?nèi)雽m赴宴,可以,但有她們的地方,煩請母妃派人提前知會一聲,兒臣帶著姜菱躲遠(yuǎn)遠(yuǎn)的,若是母妃生辰一類的宴會兒子沒來,母妃莫要覺得是兒子不孝,怠慢母妃,常言道,惹不起,總躲得起。” 劉貴妃嘆了口氣:“也罷,那往后母妃就不叫這幾個入宮了,這樣彬兒高興了嗎?” 她拉住二皇子的手:“彬兒,姜菱她尚有父兄護(hù)著,你也知道心疼她,可母妃,只有你啊?!?/br> 劉貴妃又開始打感情牌,二皇子抽出手:“兒臣知道,母妃放心,只要母妃做什么事情前先和兒臣商量,兒臣都不會忤逆母妃。” 他說完也不管劉貴妃,徑自走出重華宮,日頭已不早,想到姜鈺的話,心里就像刀扎的一樣,嘴角嘲諷的勾起,姜鈺說的沒錯,他就是個廢物,比不過皇兄,連姜鈺也比不過。 姜鈺帶著姜菱回府,幾個小丫頭迎上來,焦急的問道:“世子昨晚怎么沒回來?” 姜鈺擺擺手:“無事?!?/br> 如梅蹲下替她理袍子,姜菱說有東西要送給她,回了自己的屋子,如梅小聲道:“世子,您怎么能留宿太子府呢,若是叫太子發(fā)現(xiàn)了怎么好?” 姜鈺揉了揉眉心,道:“太子發(fā)現(xiàn)了也沒事。” “這話是什么意思,真叫太子殿下發(fā)現(xiàn)了?” 姜鈺看她緊張的樣子,還是沒有說實話。 “沒有的事,我心里有數(shù)。” 姜菱從外面走進(jìn)來,手里拿了個玉絡(luò)子,笑吟吟的說:“我閑著無事,為長兄打了個絡(luò)子,佩玉正好?!?/br> 姜鈺接過去看了看,夸道:“阿菱的手這么巧,什么時候?qū)W的,我竟不知道。” 她將腰間的玉取下,讓如梅給她配上。 “前年便會了?!?/br> 姑娘大了,多少都要學(xué)會針線功夫,姜鈺試探的問道:“把你嫁出去好不好?” 姜菱愣了一下:“長兄怎么突然說這個。” 姜鈺笑笑:“想到你也大了,早晚都要嫁出去,心里難受?!?/br> “那就不嫁好了?!?/br> “胡鬧,怎么可能不嫁人,多一個人疼你呢?!?/br> 姜菱隱約覺得長兄不對勁,但看出長兄心情不好,也沒敢多問。 派去晉陽的使臣回京帶來了晉陽王的意思,不出陛下所料,晉陽王同意姜菱嫁給二皇子,但同時也帶來一個令皇帝不甚滿意的消息,姜鈺的母妃晉陽王妃病了,晉陽王請求讓姜鈺回晉陽照顧母親。 乾元宮中,皇帝看完晉陽王的文書,手指在案桌上輕敲。 “你可去瞧了晉陽王妃?!?/br> “回陛下的話,微臣命隨行太醫(yī)去瞧了,晉陽王妃確如晉陽王所說病重,面如枯槁,已臥床數(shù)月,微臣去時,晉陽王妃不??奁?,思念長子,想要見長子最后一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