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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宜春公主坐了會碧春就勸著她讓她回去了,宜春公主本想讓姜鈺送送她,礙于皇兄尋姜鈺一副有事情的樣子,只好將要出口的話咽了出去,眼巴巴瞧著姜鈺,姜鈺笑瞇瞇的安慰:“過些日子,臣再過去瞧公主?!?/br> 宜春公主這才歡喜的點了頭。 宜春公主剛走,良安吉便帶著人尋到了這里,說陛下有事宣太子過去,陛下的事多半是丞相又呈了奏折上來,徐礪讓姜鈺去延慶殿等他。 姜鈺搖頭:“臣許久不曾去過章武殿了?!?/br> 她們這一批學(xué)生隔三差五的不去,章華殿章武殿的師傅都懶得管了。 她也有自己的圈子,徐礪不好太過拘著她,提醒道:“你與你那幾個兄弟有時太過親密了些,要避諱了?!?/br> 姜鈺眼皮子抽了抽,老老實實的彎腰行禮:“臣知道了?!?/br> 她帶著兩個小太監(jiān)往章武殿去,場上王修遠和佟衛(wèi)正纏在一起摔跟頭,佟衛(wèi)渾身上下一股子蠻勁,本來兩個人不分上下,瞧見姜鈺來了,王修遠有些松懈,佟衛(wèi)卻雙目赤紅,手上一掀便把王修遠摔在了地上。 咚的一聲,后腦勺著地。 王修遠腦袋嗡嗡的,姜鈺竄過去叫:“佟衛(wèi)你生瘋啦,下這么狠的手。” 王修遠躺在地上抽著氣道:“無礙,佟兄心情不好?!?/br> 姜鈺看他傻不拉幾的,氣道:“他心情不好,拿你做沙包?!?/br> 她拽著王修遠起身,佟衛(wèi)過來道歉,王修遠擺手:“比劃就是比劃,是我比不上你?!?/br> 王修遠比佟衛(wèi)大一歲,生的也比佟衛(wèi)壯實,要真打起來佟衛(wèi)可不是他的對手,他對幾個比他小的一貫縱容,知道佟衛(wèi)心情不好,自愿給他做沙包。 就這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姜鈺問佟衛(wèi):“小侯爺你怎么心情又不好了?!?/br> 佟衛(wèi)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扭頭往旁邊取了弓箭練。 姜鈺指了指自己問王修遠:“又是我惹了他?” 佟小侯爺是個別扭孩子,他重兄弟情,但他的兄弟情在宜春公主面前簡直脆弱的不堪一擊,王修遠點頭的同時,姜鈺就猜到自己幾年跟宜春公主見面,又被佟衛(wèi)逮到了。 姜鈺哭笑不得,跑佟衛(wèi)跟前用肩膀撞了撞他,正好把他剛射出去的箭撞偏了。 佟衛(wèi)怒道:“干嘛?” “你生我的氣,那你打我唄。” 佟衛(wèi)捏了捏拳頭,怒視著她,瞧她那粉雕玉琢的小臉,憋著氣道:“誰要打你,回頭拳頭沒掄你身上,又嘰嘰歪歪的說我以大欺小。” 果然是深諳姜鈺套路的人。 姜鈺摸著鼻子笑了笑,這樣吧,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箭法是怎么練成的嗎?我教你好了。 佟衛(wèi)滿臉不信:“真的?” “那還有假?!?/br> 姜鈺把他手里的弓接過去,重新取了一支箭來對準(zhǔn)靶心射過去,瞧著正中靶心,眼角瞇了瞇,開始放大話:“射箭嘛,也沒什么難的,重點就是要把這箭牢牢的控制住,讓它隨你心意,想往哪射就往哪射?!?/br> 王修遠也過來聽,佟衛(wèi)聽她說了跟沒說一樣,眉頭微蹙。 姜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別急嘛,你回去,撿兩根如這弓箭一般長的筷子,夾芝麻,等什么時候芝麻能隨心所欲的夾起來了,這弓箭也就隨心所欲了?!?/br> 筷子夾芝麻,佟衛(wèi)和王修遠都有些懵,姜鈺搖著扇子走了,佟衛(wèi)不信姜鈺說的話,但想到姜鈺那高深的樣子,回去還是試了。 佟衛(wèi)悶在屋子里不出去,專心致志的夾芝麻,夾了十來天,一個芝麻都沒夾起來,每天都弄濕好幾身衣服,愈發(fā)不服輸,下了決心要把芝麻夾起來。 長興侯對兒子這幾日不出屋覺得奇怪,閑下來往兒子屋子里跑了一趟,見兒子眼睛瞪得跟雞蛋一樣,袖子擼到小臂,一條腿踩在凳子上在那夾芝麻,喝道:“干什么呢?” 佟衛(wèi)手上一哆嗦,那筷子縫里的芝麻又掉了下去。 “哎呀,爹你干嘛啊,我這芝麻都要夾起來了。” “你夾芝麻干什么?” 佟衛(wèi)剛開始不說,讓長興侯多問了幾句,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 長興侯聽他說完,嘴角抽了抽,拽到一旁花架子上的雞毛撣就抽他。 佟衛(wèi)哀聲道:“爹,你打我干嘛?” 長興侯罵道:“笨蛋笨蛋,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笨兒子,筷子夾芝麻,人家在說你大材小用,小題大做呢。” 佟衛(wèi)懵了:“cao,世子耍我呢。” 第86章 ... 長興侯又在兒子肩膀上抽了一下:“還敢罵人, 你自己笨怪誰?!?/br> 佟衛(wèi)縮著腦袋把袖子拉下來, 抹了把額角的汗:“我找他算賬去,世子這樣耍人, 也太不仗義了?!?/br> 他胸中怒火蹭蹭蹭的, 姜鈺明知道他眼饞她的騎射功夫一兩年了,還這樣耍他,他要去找姜鈺算賬,長興侯嫌丟人, 堵著門不讓,他趁長興侯不注意,從窗戶蹦了出去, 剛好讓走在走廊上的汾陽郡主揪住耳朵:“干什么去?” “哎呦, 娘,疼疼疼?!?/br> 汾陽郡主拽著他進了屋子, 見長興侯手里拿著雞毛撣子, 桌子上撒的到處都是芝麻,皺著眉,滿臉嫌棄:“你們爺倆真是一樣臟,你瞧瞧這屋里成什么樣了?” 無辜躺槍的長興侯吸了吸鼻子:“我已經(jīng)改很久了?!?/br> 長興侯沒和汾陽郡主成親前那才是正經(jīng)的大粗漢子呢, 成親前洗澡到水里打仗似的往身上澆些水, 就完事了, 成親后汾陽郡主嫌棄他,每回都要在水里泡很久,洗的香噴噴才給他上床。 “改什么改, 我一天不看著你們,你們還不得上房揭瓦,衛(wèi)兒又犯了什么錯了?” 佟衛(wèi)著急的對著他爹擠眼睛,企圖讓他爹明白人艱不拆啊,可惜他爹在他娘面前向來沒什么出息。 “還不是衛(wèi)兒見晉陽王世子和宜春公主說話,吃醋了,跑去和修遠打架,讓世子看見了,說要教他射箭,讓他回來用這么粗的筷子夾芝麻,說是能夾起芝麻,就能隨心所欲的射箭,他還真信了。” 汾陽郡主瞪著兒子,佟衛(wèi)苦著臉抱怨:“爹,我跟你說了不要跟娘說不要跟娘說你還說,弄的我多丟人?!?/br> 他跺腳發(fā)脾氣,長興侯不以為意:“我跟你娘說有什么關(guān)系。” 佟衛(wèi)吼道:“什么跟我娘說沒關(guān)系,你剛剛問我的時候明明說了讓我跟你說,你不跟別人說的,我還特意叮囑你連我娘也不許說的,這會倒好,當(dāng)著我的面你就跟我娘說了,我跟你說,是因為我信任你,結(jié)果你這樣,我以后什么事都不會再跟你說了?!?/br> 汾陽郡主道:“你這孩子,我是你娘,你爹又沒跟外人說?!?/br> “這根本不是跟誰說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他說話不算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