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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找獵物,姜鈺帶著自己的護衛(wèi)回營帳。 營帳這邊留了一些文臣和世家女眷陪著陛下看戲,劉貴妃剛剛復寵,陛下有心彌補她,此次出行皇后娘娘奉詔留守后宮,帶了劉貴妃和幾位低位妃嬪出來。 這會劉貴妃和陛下坐在正中央,場上有一紅衣長袖女子踩在一張打鼓上,面上遮著紅紗,只露了雙靈動的眼睛和光潔的額頭,四面環(huán)著小鼓,蓮步輕移,戰(zhàn)鼓聲響,陛下看的津津有味。 姜鈺上前對著皇帝行禮,皇帝笑著說:“回來了,可射著什么好東西了?” 姜鈺不好意思的垂首:“微臣只射了些小野味,怕是連肚子都不能填飽?!?/br> 皇帝樂道:“你這小世子肚子不大,吃的倒是不少,回頭若是不夠,到朕這里來取?!?/br> 姜鈺連忙跪下道謝。 坐在皇帝坐下手的宜春公主對著姜鈺微微含笑,喚道:“世子?!?/br> 姜鈺向她走了兩步,躬身行禮:“公主有何吩咐?” “我瞧著五皇兄與你是一起出去的,怎么你回來了,卻不見我五皇兄?” 宜春公主近來氣色比初見時好了許多,面色紅潤,更添了女兒家的嬌俏。 姜鈺回道:“五殿下與佟小侯爺去找獵物去了,想來是要多打一些,給公主做圍脖?!?/br> 這是姜鈺的個人審美,她就覺得冬天姑娘家戴個雪白的圍脖好看。 宜春公主笑著說:“只怕是世子打的獵物比他們倆多,他們倆個才多耽擱了些時候?!?/br> 劉貴妃似笑非笑的看向這邊,姜鈺被那目光看的滲的慌,劉貴妃做事向來讓人摸不著頭腦,可別再當眾說出什么自己與公主有一腿的話出來。 姜鈺對宜春公主行了一禮,隨著宮人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鼓上女子甩動水袖,纖腰裊娜,衣帶輕揚,皓腕翻轉(zhuǎn),本在說話的大臣目光漸漸被她吸引過去,徐礪無意之中瞥了姜鈺一眼,見她支著下巴正看得入迷,指尖捏著精致的糕點往嘴里塞。 真是走到哪里都不忘了吃。 姜鈺感覺有人在看自己,順著視線看過去,見是太子殿下,咧著嘴,露出一口白牙。 徐礪端起茶盞,輕抿一口,因地位尊貴,自幼就不喜言笑,旁人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也就這小世子,臉蛋一點嬰兒肥,兩個小酒窩,笑起來一團喜氣。 想摸。 絲竹之聲悠揚,那女子掐著蘭花指向陛下望去,眉心輕蹙,眸中帶淚。 皇帝微怔,目光突然變得激動起來,貴妃輕笑,附在皇帝耳邊道:“陛下,她是陵江縣縣丞之女,名喚云新菱,臣妾第一回 見她,便覺得她面善,似是從前見過一般?!?/br> 女子從鼓上下來,躬身正打算退下去,劉貴妃對她招了招手。 她向前走了幾步,跪在地上給皇帝行禮。 皇帝目光看著她,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回陛下的話,民女今年十六歲?!?/br> 皇帝喃喃道:“十六歲,正是花一樣的年紀?!?/br> 姜鈺心里嘆息,又一朵鮮花要被玷污了,那女子的身段,那眼睛,便是沒露臉也能看出是個美人,難怪楚王好細腰,自己一個假小子看的都心癢難耐。 可惜啊可惜,自己少了點東西。 劉貴妃命人把云新菱帶了下去,皇帝并未說如何處置,眾人也知道今日之后,再無眼??磩倓偰桥犹枇?。 陛下喜好能歌善舞的女子,后宮妃嬪一半以上是會跳舞的,便是不會的,為了討好陛下,也會跟著學,剛剛那女子,陛下自然不會放過了。 月光皎潔,帷帳內(nèi)傳來曖昧的低吟聲,守在外面的小太監(jiān)面無表情的站著,宛若木樁子一樣。 紗帳垂到地上,婉轉(zhuǎn)承歡的少女雙頰粉紅,眉心微蹙,承受不住的伸手抱住身上之人的腰身。 少女初次,羞澀純情,唇間壓抑著脫口而出的呻.吟,皇帝仿佛回到了年少之時的大婚之夜,他往日在那些鶯鶯燕燕身上使的手段全都舍不得用,只握著她纖細的腰肢,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做著最原始的動作。 美人眼角溢出淚水,微抬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之上,輕聲道:“陛下......受不住了。” 皇帝悶笑一聲,含住她細滑的脖頸:“再忍一忍,讓朕疼你?!?/br> 陛下營帳周圍不許旁人靠近,姜鈺坐在太子帳中,與他一同下棋。 她心不在焉的下的一團亂,徐礪瞥了她一眼道:“靜?!?/br> 姜鈺心想果然皇家的孩子心性堅強,宮人路過太子營帳已經(jīng)往陛下那里抬了好幾次水了,他還這么淡定。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您就沒什么想法嗎?” 徐礪道:“你有想法?” 姜鈺趕緊搖頭:“沒有?!?/br> 徐礪捏著棋子,默了片刻,淡淡道:“有想法也要壓下去,未至十五,什么都不要想,何況不該你惦記的,最好不要惦記?!?/br> 姜鈺:“......?!?/br> 太子殿下這是警告自己不要覬覦他小媽嗎? 天地良心,她真沒有,她只是有些驚嘆陛下這么大年紀了,還這么能折騰。 “嗯,殿下,臣不想?!?/br> 她點頭保證,徐礪看著她的眼神有些不明,他父皇今晚寵幸的美人跳舞時,這小世子看的眼睛都直了。 姜鈺哭笑不得:“殿下,臣真沒有什么非分之想?!?/br> 徐礪最后落了一子收尾,棋盤之上已經(jīng)只可以用一個字形容了,慘。 徐礪拿帕子擦了擦手,問道:“你今日獵到了什么?” “一只兔子,一只野雞,還有一只狐貍,兔子和野雞的rou,殿下都償了,至于那狐貍,臣打算送給章景明?!?/br> 徐礪瞇起雙眼,姜鈺想到自己說的獵到狐貍皮給太子殿下做狐皮大衣,獵到狐皮大衣給太子殿下做靠背的大話,解釋道:“那只狐貍射的不好,肚子壞了,臣明兒再去射只好的?!?/br> 她面帶討好,徐礪見她一臉哄人的樣子,笑著說:“你湊近一些?!?/br> 姜鈺疑惑的把臉往他面前伸了伸:“殿下,可是臣的臉上有什么?” 徐礪沉默片刻,嗯了一聲,伸手在她側(cè)臉揉了揉:“孤幫你搓下來?!?/br> 他指尖微涼,姜鈺被他那句幫你搓下來震住了:“原來太子殿下也會說搓這個字?!碧拥貧饬?。 “不然該怎么說?孤幫你打下來?!?/br> 徐礪語帶調(diào)侃。 姜鈺往后面一縮:“干什么的,大老爺們的,君子動口不動手,打打殺殺要不得?!?/br>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在面前晃了晃:“太子殿下,臣不給你摸了?!?/br> 徐礪沉著臉不說話,狹長的眸子半瞇著,姜鈺心里打鼓,不會生氣了吧。 兩人對立默默的坐了會,姜鈺頂不住壓力,硬著頭皮喚了聲:“殿下?!?/br> 徐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