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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仇恨。 她無力地放軟身體,這樣濃烈的恨總是要人來承受的,而她很不幸的成了那個承受報復(fù)的人。 如果她在他面前表現(xiàn)的乖順一點,他是否就會讓她安穩(wěn)地長大,不用受那么多折磨。 兩天后,唯一被送回皇爵養(yǎng)病。 夜晚,她坐在陽臺上盯著花園發(fā)呆,淺薄的月光射在她不見一絲血色的臉上,越發(fā)顯得只穿單薄睡衣的身體瘦弱,長長的睫毛下,水藍色的眸子寂靜無波。 身旁的陽臺上,男子一襲黑色絲質(zhì)長袍睡衣,手上舉著一只高腳杯,看著唯一寧靜的側(cè)臉,暗藍的眸愈漸幽深,輕抿了口紅酒,紅色的血液沾上唇瓣透出一絲妖異的色澤。 似乎是他的目光過于灼熱,唯一側(cè)過了頭,見他朝自己招了招手讓她過去。 看著那張俊美卻不見一絲暖意的臉,她腳下移動了一步,便看見相隔兩米的陽臺中間升起一道拱形的階梯,上面神奇地纏滿同陽臺的圍欄上一樣的紅色薔薇,朦朧夜光下很美,像一座通往幸福的樓梯。 她踩著階梯向?qū)γ骊柵_走去,到慕容玨身前時停了下來,視線正對他光澤華美的睡袍,她聽到慕容玨冷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抬起頭來。” 她聽話地抬起頭,卻被她扣住下巴,拇指摩擦她蒼白的唇:“這個顏色太淡了。”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卻見他將手上的紅酒杯湊到她唇邊強硬地灌進她嘴角。紅酒猛然入口,她不住地咳嗽。 他卻似乎心情很好,臉上露出一絲愉悅的柔色,很是溫柔地幫她順了順脊背,她背脊驀然一僵,緩緩抬頭望向他,忽然腳下一輕,下一秒她已經(jīng)靠坐在慕容玨懷里。 慕容玨將她抱在懷里,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把玩她順滑如海藻的長發(fā),身下的搖椅輕輕搖晃,一切顯得寧靜而美好,而她卻不敢移動身體分毫。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太過為難你?!?/br> 在死亡面前,人的生命太過脆弱,十一歲的她弱小得經(jīng)不住他稍微過重的報復(fù),很容易就會死掉,他決定換一種方式報復(fù)。 比如將她的意識磨掉,讓她乖乖呆在他的身邊,只聽他的話,乖順得像一個提線木偶,完全聽從他的安排……他讓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不開心了她要學(xué)著哄他,等她長大了,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這樣漂亮而聽話的娃娃。 第9章 第九章:人型寶貝 慕容流回來的時候,唯一正坐在慕容玨的腿上,安靜地讓慕容玨喂飯。她雙目無神,湯勺送到唇瓣時張下口,其余時候都沒有絲毫的表情和動作,她安靜地就像一只人型娃娃。 一襲精美的粉色洋裝,自然卷曲的黑發(fā)柔順地披在身上,精致的面容上藍眸漂亮得如同藍色的寶石。 慕容玨揉捏著她的手,臉上因她的乖順流露出難得的柔和笑容。 而一邊的吳媽和幾名年輕的女傭看到一身黑色西服的俊美少年抱著一個精致卻沒有任何表情的“洋娃娃”,心上生出詭異的感覺。 作為主角的唯一在肚子再也裝不下多余食物的時候,回頭看了眼慕容玨:“我肚子再也裝不下了?!?/br> “可我覺得寶貝吃的太少了。”摸了摸她的肚子:“這里還可以撐大點。” 唯一點了下頭回過身繼續(xù)接受他的喂食。 如果她變成聽話的木偶能不再受他的折磨,她會滿足他,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她會快點長大,她絕不要成為仇恨的犧牲品。 “唯一,我回來了?!边h(yuǎn)遠(yuǎn)傳來慕容流的聲音。 走近餐桌,慕容流激動的表情凝滯在臉上,看著慕容玨懷中目色無光任由慕容玨一口一口喂著飯的唯一,他憤怒地上前將唯一搶到懷里,看著身處自己懷中卻依舊毫無動靜的唯一,他憤怒地對慕容玨咆哮:“你對她做了什么?” 慕容玨悠然起身撫了撫衣服:“我沒對她做什么,不過聰明的她知道做個乖女孩日子會舒服很多。” 慕容流不明白他的意思,卻見他已經(jīng)起身離開餐桌,只能將詢問的目光落向唯一。 看到她一臉安靜,他心疼地將她的頭壓在胸前:“你不要這樣子,你這個樣子我很心疼。我回來了,你好好看看我,我再也不會任由他欺負(fù)你了。” 少年心疼的聲音讓她微微有點反應(yīng),昂頭望著他精致好看的臉,手拉著他的黑發(fā):“明明長得一樣,為什么會不一樣呢?” 流哥哥,我的mama害死了你的mama和meimei,你難道一點都不恨我嗎?她真的很好奇,可是她不敢問,害怕一旦開口生命里唯一的光亮也沒了。 她輕笑著說:“玨……哥哥沒有欺負(fù)我,他給我好吃的還給我買漂亮的裙子,我很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 “唯一,你怎么這么讓人心疼?!彼麑㈩^壓在她發(fā)頂,聲音低沉緩慢。 慕容流無聲地默許了慕容玨不時的將她抱在懷中,喂吃的,打扮她,為她買各種洋娃娃穿的裙子,只要慕容玨沒有傷害到她,他都不會過多的反對。 只是慕容流不知道,唯一漂亮的洋裙下,脖子上布滿了溢血的傷口。有時慕容玨會看著她出神,回過神后會變得很暴戾,會抓住她咬她的脖子,而她不敢告訴流哥哥,因為流哥哥不可能永遠(yuǎn)陪在她身邊保護她,她害怕一旦惹怒慕容玨,她所有的忍耐都白費。 流哥哥不在的時候,慕容玨會讓她端茶倒水,揉肩捏背,他享受著她的服務(wù)。 慕容玨優(yōu)雅的疊著雙腿靠在沙發(fā)上,唯一站在她身旁,手上端著一個水果拼盤,不時插一塊水果遞到慕容玨唇邊。 慕容玨打量著她乖巧的臉,忽然出聲:“你恨不恨我?” “不恨。”她很順口的回答并沒有讓慕容玨滿意,慕容玨咬下唇邊的葡萄:“即使你恨我也沒關(guān)系,因為恨能支撐人活下去,我可不希望哪天醒來你突然就死了。” 他的話讓她手上動作有一瞬間的停滯。 “不想吃了,去我書房把桌上的筆記本兩本書拿下來?!?/br> 唯一拿著手上的兩本食譜不知所措,慕容玨將她拉坐身旁:“好好的看,一個星期后我要檢查,如果不合格有你好果子吃?!?/br> 她看了眼已經(jīng)打開筆記本開始工作的慕容,低頭開始翻看手上的菜譜。菜譜上面是一些中式和西式比較常見卻較為著名的菜式。 她正在看書,慕容玨突然摟上她的腰將她抱坐在自己懷里,唇湊在她耳邊:“等會兒給你個驚喜?!?/br> 她抬頭,從他臉上看到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想要掙扎似又想到了什么停下了動作,溫?zé)岬臍庀姙⒃诙鷤?cè),她能感覺到他的唇正貼在她耳邊,低低的威脅聲傳來:“笑?!?/br> 笑,她微微揚唇,她以為那就是笑,唇邊卻沒有絲毫弧度,眼中也是一片平靜。 “快點笑?!蹦饺莴k看著她毫無表情的臉,手在她腰上一捏開始威脅。 “我已經(jīng)笑了?!彼吹冒櫰鹈碱^,委屈的嘟囔。 “你那也叫笑?別裝傻,快給我笑?!蹦饺莴k輕諷。 唯一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