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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蛋糕吃的張君斐,不高興地道:“你說你這么能,干嘛不幫我連胭脂水粉都準(zhǔn)備好啊?!?/br> 張君斐抬起頭,看著林笙。 這一瞬間,林笙突然有點恍惚,秋日的暖陽透過樹葉交錯的縫隙在他臉上打出斑駁的光影。這幾個月,張君斐長胖了一點,皮膚也變得白皙通透,這讓看上去十分年輕,就像是林笙的一個陽光帥氣的學(xué)長。而他的鼻子尖上還沾了一點白色的奶油,有點傻呼呼的,又有點可愛。 林笙忍不住伸手,她原本是想要替張君斐抹去鼻尖上的奶油,可是手指碰到那塊兒奶油,卻又調(diào)皮地往一邊撇去,把奶油的面積抹得更開,在他的臉上畫上三根胡須??粗荒樆ㄘ埖臉幼?,林笙笑出了聲音。張君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先是傻愣愣地盯著她,漸漸的,他的嘴角也往上揚。林笙一見到他這模樣兒,笑得就更加開心了,兩個人就跟抽了羊癲瘋似的,看著彼此哈哈大笑。 兩人坐得近,張君斐趁著林笙笑得直不起腰,一把抱住了他。林笙被他的動作狠狠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掙脫開,張君斐手臂收得更緊,大聲道:“不放!” 他把下巴抵在林笙的頭頂上,雙臂夾住她的手臂繞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捏在手心里,將林笙整個人兒圈進(jìn)了懷里。 林笙有些不好意思,卻沒有再掙扎了,相反,她放松了身體,讓自己整個人窩進(jìn)他的懷里。 張君斐身材高大,靠在他的懷里面十分的舒服,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有一種很干凈的皂角的味道,還有一絲奶油的甜味兒,讓人感覺放松、舒適。 張君斐似乎也很滿意兩個人現(xiàn)在的姿勢,他的眼睛微微瞇起,腦袋在林笙的頸窩蹭來蹭去,鬧騰了好一會兒,又靠在她身上,閉上眼睛打起瞌睡來。林笙無奈地?fù)u搖頭,也不叫醒他,實在是今天的天氣太好,陽光暖和,不睡個午覺,可惜了…… 只是正當(dāng)她朦朦朧朧快要睡著的時候,又有下人來報,林翰林來了。 林笙有點煩,將睡未睡的時候被吵醒是最難受的,而且林翰林這老頭來鐵定沒什么好事。 她煩躁地在張君斐的膝蓋上打滾,腦袋蹭來蹭去不愿意起來,渾然不知自己的行為和張君斐無異。張君斐原本還有點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她是在跟自己撒嬌之后,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手放在林笙的額頭上摸來摸去,像是在安慰她。 只是林笙再不愿意,還是得打起精神應(yīng)付,可不敢讓人扣上一個“不孝”的帽子。 林笙鼓著臉起身,拉扯自己弄得皺巴巴的衣裙,張君斐還用手一直撥拉林笙的腦袋,林笙被他弄煩了,抓住他的手道:“你別鬧,我們先去見那老頭子?!?/br> “亂。”張君斐也是很委屈了,他只是見林笙頭發(fā)亂糟糟的,想要幫她弄得整潔一點而已。 這一次來的,不止是林翰林一個人,還有理論上林笙應(yīng)該喊爹娘,卻從沒有見過面的林敏坤林夫人,還有林薛媛。林薛媛還是第一次見面的樣子,文靜端莊,她的視線在張君斐的臉上微微逗留,然后對林笙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 林笙隨意招呼了一聲,便單刀直入,問他們來的目的。林翰林對于她說話的方式看起來有些不滿,但現(xiàn)在他有求于林笙,便也忍下了。他這一次來,是拜托林笙照顧林敏坤夫婦的。讓“女兒輩”的林笙照顧他們兩個聽起來很可笑,但事實上,林敏坤雖然滿腹才華,卻也是個十足的百無一用的書生。用林翰林的話說,他這輩子,還沒自己用腳走過超過一公里的地兒。林夫人更是不必多說,和林薛媛一樣的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24K純大家閨秀。把這兩個人發(fā)配到梁城那樣的苦寒之地,皇帝怕是真得記恨上了林家,要給這老頭一點教訓(xùn)吧。 林笙完全沒有想到,讓皇帝這么記恨的原因正是自己,更想不到,當(dāng)初皇帝來的時候,她但凡有一絲表現(xiàn)不佳,便會被以欺君之罪斬殺了。 雖然林翰林一直在強調(diào)林敏坤學(xué)富五車滿腹經(jīng)綸,但是林笙卻在心里面懷疑,就他這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怕不是個書呆子吧。就是現(xiàn)在,一直在做交涉的也是林翰林而不是林敏坤還有林夫人。 林笙現(xiàn)在有些明白張君斐當(dāng)初的憤怒和鄙夷了。如果大榮朝廷上真站著的所謂的人才,是林敏坤這樣的,那大榮早日藥丸。 “我會陪著爹爹一起去?!绷盅︽峦蝗坏溃煮显尞惖乜戳怂谎?,這個千金大小姐比起林敏坤好不到哪里去,不過她經(jīng)常幫著林笙找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而且從來不嫌麻煩,也不抱怨,這讓林笙實在討厭她不起來。 “你去?”林笙問了一遍以確認(rèn)。林翰林還有林夫人都沒有什么激烈的反應(yīng),看來這不是林薛媛臨時做的決定。其實仔細(xì)看,林夫人的眼睛還有點紅紅的,看來之前也是經(jīng)過了一番苦戰(zhàn)。 “你真的要去嗎?聽說那里的日子很不好過,而且,還要剿匪,挺危險的?!?/br> “爹爹需要人照顧,但是爺爺也需要人陪著,我和母親不能夠都去,母親身體不好?!绷盅︽逻t疑了一下才道:“而且,我在京城也待不下去了。” 林笙沒有回答,其實早在林翰林提出兩人交換的時候,林笙就提出過,人要不可能憑空多出來一個,她占據(jù)林笙林家大小姐的身份,那么真正的林家大小姐又該何去何從。只不過當(dāng)時林翰林一副吊炸天的模樣,林笙便也識相地閉嘴了。 林笙倒沒有嘲笑他們的意識,林家對她沒有好到哪里去,倒也不差,至少是給了她一條活路。 林家的事情林笙自然不會多說什么,林薛媛要去就讓她去好了,反正梁城的武將和文官也不會住在一個地方,她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像閨蜜一樣,頂多逢年過節(jié)串個門。 林笙和他們約定好一起出發(fā),以及需要帶的人員,本想著事情到這兒也就完結(jié)了,正打算起身送這一家子,林翰林卻不肯走了,拉著林笙東拉西扯的,漫無目的的聊著,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些什么。林笙對這毫無中心的對話感到一絲厭煩,正絞盡腦汁想要找一個借口打發(fā)他們走,林翰林卻說出了一件讓林笙真正感興趣的事情。 “曹衍真這老混蛋,正事也不干一件,盡整些歪門邪道,上一次找來道士說要尋訪海外仙山,為圣上煉制長生不老的仙藥,好不容易打發(fā)了,這一次又搞得更加夸張?!?/br> “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绷煮贤蝗幌肫鹆诉@么一句詩,她順口便念了出來,沒想到這詩一念,大家都沉默了下來,林翰林更是長嘆一聲:“是啊。圣上英明神武,卻總有些jian逆小人。這次給圣上找來了一名會狼語的姑娘,據(jù)說是人和狼神的后裔,圣上好奇心重,也是……” 林翰林還在說些什么,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