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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伸手開始解開娃娃頭發(fā)上的死結(jié)。 這娃娃的頭發(fā)是用稍粗的線編成的,現(xiàn)在都糾結(jié)成團了。林笙其實很想拿一把剪子把這線團給絞了,但她到底耐下性子去把死結(jié)一個個解開。 “好了?!绷煮习颜砗玫耐尥捱f給張君斐,張君斐卻沒有接,只是眼睛直直地盯著娃娃。 林笙想了想,笑著問道:“要不要我?guī)兔幰粋€辮子?” 依舊沒有反應(yīng)。 林笙嘆了口氣,其實也不算是太慘。她大一的時候參加過志愿者組織,去的就是啟智中心,對于照顧輕度自閉癥的小孩也算是有點經(jīng)驗了。張君斐這不屬于自閉癥,但想來照顧方式是差不多的。而且張君斐到目前為止沒有表現(xiàn)出暴力傾向,這讓兩人的相處更加輕松。 林笙一邊思考,一邊麻利地給娃娃編上辮子,然后把娃娃塞回到張君斐手里。張君斐眨了眨眼,呆呆地看著娃娃,一動不動。 “額?!绷煮弦庾R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張君斐或許只是拿這娃娃打發(fā)時間,她自作主張地把頭發(fā)都解開了,他反倒無事可做了!林笙不知道古人的作息時間,但是這個點她是絕對睡不著的,怎么辦,接下去要和他就這么枯坐著嗎?沒有手機電腦真的好難捱。 林笙摸摸腦袋,想要彌補他,也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好打發(fā)時間。她起身在房間里面轉(zhuǎn)了一圈,想要找個小游戲好和他玩??上?xí)慣了玩手機,這一時半刻沒有了手機,腦子空空的,居然想不出一個可以玩的游戲。而且張君斐的房間里也沒有什么可以充當(dāng)玩具的東西。最后她翻出一套文房四寶,取了紙筆,在紙上畫好格子,攤在張君斐面前。 “你會不會玩五子棋?” 意料之中張君斐并不搭理她,林笙毫不在意,她低頭在畫了一個圈代表自己,又畫了一個叉代表對手,就自己跟自己玩了起來。 林笙在學(xué)校期間就屬于偏文靜的小姑娘,有幾個要好的朋友,但大家都不在一個班級里,下課時候不能湊一塊兒聊,高三壓力大,課間她就自己跟自己玩五子棋解壓,一心兩用完全沒有壓力。 但是一個人到底不能完美分裂成兩種思維,自己跟自己下很容易就走進死胡同,漸漸的,一張紙都快畫滿了。 突然一根手指在紙上點了點,林笙詫異地抬起頭看著張君斐,張君斐一臉木然地擺弄他的娃娃。林笙笑笑:“你是要下這里嗎?好?!彼峁P在張君斐指的位置畫了一個圈,又走了下一步,但是張君斐不理她了。林笙無語,只好神神叨叨地繼續(xù)玩分裂。 ☆、新婚第二天 張君斐并不是個完全傻的,他對外界有所反應(yīng)。要怎么幫助他,才能夠讓他更多跟自己互動,甚至治好他呢?首先還是要先確定他患病的原因吧,送去照一個腦CT,如果腦子里有淤血可不妙。哎,要是自己當(dāng)志愿者的時候,多學(xué)習(xí)一點知識,現(xiàn)在也不會這樣無措了。林笙迷迷糊糊地想著。 突如而來的急促的敲門聲讓她猛然驚醒,她下意識摸了一把,沒摸到手機,睜著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盯著眼前熄滅的油燈看了好一會兒,無奈地確認(rèn)自己還是在這個未知的朝代,才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灌下,然后去開門。 “夫人,”門外站著一個怯怯的小丫頭:“夫人,將軍已經(jīng)在等著你了?!毙⊙绢^年紀(jì)不過十二三歲,小臉嫩嫩的,只不過穿著一身灰衣服,看起來有點灰撲撲的。 “等著我?”林笙有點低血壓,剛睡醒腦袋還暈著,一時也有點反應(yīng)不及,傻乎乎地看著小丫頭。小丫頭急得滿臉通紅,拉拉她的袖子,低聲道:“夫人,你要給張老將軍敬茶。” “誒?”林笙眨眨眼:“張將軍不是沒有回朝嗎?” 張大將軍常年駐扎關(guān)外,又是秋收時節(jié),關(guān)外游牧民族往年會趁著這時機入關(guān)搶劫,張將軍必須鎮(zhèn)守,就算是親兒子成親也沒有辦法趕回來,這是之前林家就跟她透露過的信息。不是張將軍不重視唯一的兒子的親事,實在是這個朝代邊疆并不安穩(wěn)。不過林笙也不在意,其實這也是林笙當(dāng)初會答應(yīng)這門婚事的重要原因之一:沒有公婆,相公還是個高顏值傻子,又身居高位吃喝不愁,還有個跟她上了一條賊船的“娘家”當(dāng)靠山,這在穿越大軍中也算得上小康水平了吧。 “是張老將軍,嬤嬤都已經(jīng)在祠堂等著了。” “嬤嬤?”林笙更加莫名其妙:張家不是已經(jīng)被滅門了嗎,哪來的嬤嬤? 小丫頭見林笙這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急得都快要哭了,慌慌張張地道:“夫人,我先伺候你梳洗,還有小少爺,他起來了沒有?” “哦,好,進來吧?!绷煮蟼?cè)了個身讓小丫頭進來,雖然還沒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小丫頭這么著急,就不要讓她為難了吧。 張君斐這會兒還睡著,昨晚林笙拉著他看自己玩五子棋折騰到大半夜,張君斐雖然壓根不搭理她,但也很乖地一直坐在她身邊看著。張君斐放在現(xiàn)代絕對是早睡早起的好寶寶,到后來已經(jīng)點頭如搗蒜,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這么一個大男人,乖乖蹲在一邊看五子棋,呆萌的樣子戳中了林笙的萌點,她把張君斐當(dāng)成啟智中心那些患者,照顧他洗臉,又喂他喝了一點水,把他好好地送上床,自己則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上。 這會兒張君斐也是好好地縮在被子里,閉著眼睛睡得香甜。林笙滿意地欣賞了一會兒美男睡顏,對小丫頭道:“讓他再睡一會兒,他昨晚睡得晚?!?/br> “啊,好。”小丫頭捂著嘴,吃吃地笑了起來。林笙也臉紅了一下,道:“我昨天晚上和他下棋下到很晚,你別想歪了?!?/br> “夫人這有什么好害羞的?!?/br> 林笙想了想,感覺沒什么好辯解的,便換了個話題:“你剛才說嬤嬤在等我什么事意思?我沒有聽說張家還有個嬤嬤活著?!?/br> “是小少爺?shù)哪虌專瑢④姵D暝谕?,家里又沒有個女主人的,小少爺需要人照顧,就把他的奶媽請回來了?!?/br> “哦,是這樣啊?!绷煮先粲兴迹骸澳憬惺裁疵盅??” “回夫人的話,我叫小桃?!?/br> “小桃,你能跟我說說這個嬤嬤是什么樣的人嗎,我怕我等一下做出什么失禮的舉動,冒犯了她。” 小桃一邊幫她換衣服梳頭發(fā),一邊跟她介紹這個奶媽,奶媽姓徐,是個很忠心的人,張君斐戴冠之后,徐奶媽就自請回家鄉(xiāng)。張家感念她的恩情,送她厚禮,又為她親兒子在當(dāng)?shù)匕才帕寺毼?。張家出事之后,徐奶媽就帶著一家人回來幫忙,張君斐出了這樣的事情,身邊需要信得過的人照顧著,徐奶媽就這么留了下來,內(nèi)外監(jiān)管,儼然是張府大管家的姿勢,府里的人都敬她一聲嬤嬤。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