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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振的毒素。 邢炎在火堆前坐了一會,看天色漸暗,他就把她的衣服放在她手邊,起身去再采一些藥草回來備用。 他沒敢走太遠,就在附近的草叢里翻找著,偶爾抬頭看了看被林冠遮擋了部分的天空,那天色不像昨天那樣蔚藍無云,這會卻悄然多了層層迷蒙的灰云。 他皺了皺眉,有些擔心今晚會不會下雨,所以他采藥草的同時又砍了一大捆干蔓草和葉子回來。 夜幕無聲無息般徹底降臨,火堆上的火有些黯淡,邢炎往火堆里添了幾根木柴,拿著好幾張像芭蕉葉那樣的大葉子蓋在小竹屋頂上嚴實地捆綁好后,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入口處,探身進去看了看她傷口的情況。 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胸前敷的藥草糊早已被蹭掉,黏糊糊得沾得衣服到處都是。 邢炎皺眉,拿藥草又重新?lián)v碎后才坐過去,目不斜視地伸手將她撇開的衣襟合攏了一下,用絲巾擦掉她右胸上的藥糊渣檢查了一下傷口情況后,才把新的藥草糊敷了上去。 過了一會,再度溫熱了內(nèi)服的藥草湯劑,邢炎就端過來輕拍了拍季雨蓉的臉頰,“醒醒,把藥湯喝了再睡?!?/br> 季雨蓉迷迷糊糊地半睜開一絲眼縫,腦袋晃了晃,想坐起來卻沒什么力氣。 邢炎結(jié)實的手臂從她脖頸穿過去,扶著她半坐起來,把竹筒藥湯送到她嘴邊。 季雨蓉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頓時緊緊皺起了眉頭,吧唧著嘴道,“好苦....” 真的是超級苦,這種野生的特殊藥草沒有經(jīng)過任何加工直接搗碎熬煮,所有苦澀的藥分一下子熬了出來,簡直比平時的中藥還要苦幾倍。 邢炎對此也沒有辦法,只得耐心地一口溪水一口藥湯地勸她喝完。 季雨蓉喝得滿頭大汗,時不時還苦得顫栗了幾下身體,最后強行喝了一半實在喝不下后,邢炎才放下她。 只是不到五分鐘,只聽見‘嘩’一聲,她手肘撐在草地上,偏頭就全都嘔吐了出來。 邢炎躲避不及,手背上都是她嘔吐出來的藥湯。 季雨蓉蒼白著臉看向他,沙啞道,“對不起....” “沒事?!毙涎卓炊紱]看一眼自己的手背,另一只干凈的手擦拭掉她嘴角的污穢后,輕聲道,“你繼續(xù)睡,我等下再重新煮過?!?/br> 說罷,邢炎起身去溪邊清洗了一下,順便又裝了幾個竹筒水回來。 他眉宇間多了絲絲憂慮,沒想到那條紫紋閃蛇的后遺癥那么強,季雨蓉身體的抵抗力要是再弱一點現(xiàn)在就不是昏睡嘔吐那么簡單了。 回到露營的地方,他目光看到果然又睡了過去的季雨蓉時,眉頭皺得更緊了。 重新把葉下紅藥草放到竹筒里加水熬煮,邢炎趁著天還沒徹底暗,就去附近到處翻找了很久才終于摘了一串娜紅果回來。 季雨蓉再一次被叫醒喝藥,也許這次有了清甜的娜紅果做補充,她才終于喝了不少進去。 本以為今晚會跟昨晚一樣,能烤著火順利過一夜的,可沒想到天公不作美,到了半夜約莫著凌晨一兩點的時候,森林里居然就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來。 火堆被迷蒙細雨慢慢澆滅,好在小竹屋筑造得比較高和嚴密,所以里面并沒有滲水并且依舊保持干燥。 只是野外的夜本來就冷,如今又下雨又沒有火堆就更加陰冷了,邢炎被迫鉆了進去避雨,雖然小竹屋空間比較狹隘,但還是能容納得了兩個人。 季雨蓉自從喝了藥后就一直混混沌沌地昏睡著,偶爾瑟縮著身體低喃著喊冷,在感受到身邊有個人體熱源后,就下意識地一個勁兒往邢炎懷里鉆。 邢炎剛開始雖尷尬得不知如何自處,但在碰到她冰涼涼的手后,便顧不上其他了,雙手懷抱緊她攬入懷中,用自己身體的溫暖來暖和她。 外面的小雨淅瀝瀝地打著枝葉發(fā)生沙沙的輕響,小竹屋里除了少女綿長的呼吸聲以及偶爾的低喃聲外,剩下的似乎就是男人一陣如雷般的心跳聲了..... 也許是太累了,鼻息間聞著她清新的發(fā)香,邢炎閉上眼睡了一會就警醒一會,除了探查外面的環(huán)境外,還要查看她的情況。 他的視力是練過的,即便在漆黑中也隱約能看見一些東西,再加上他身上帶著打火機,偶爾亮一下也不成問題。 直到后半夜,當他察覺到懷中的人有些不太對勁伸手一探,在探到她額頭上的溫度漸漸開始上升時,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 連忙用打火機照亮著扒開她胸前一看,那被蛇咬到的傷口果然開始發(fā)炎紅腫了起來。 邢炎立刻拿一旁搗鼓好的新鮮藥草糊再一次給她敷上,把自己這邊的干蔓草全都鋪在了季雨蓉身下后,拿起那兩件蓋在她身上烘干的襯衫和針織衫就要幫她穿上。 剛才她一喝完藥就昏睡了過去,身上依舊穿著他的外套沒能換上自己的,如今為了保暖,能穿多一件是一件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小竹屋里窸窸窣窣的,邢炎手忙腳亂地給她穿衣服時,難免會觸摸到她上身的皮膚,滑得跟絲綢似的,只覺得每碰一下,手掌心就燙得不行。 偏生季雨蓉冷得一哆嗦就使勁地往他懷里鉆,而邢炎身上也只是一件薄T恤,這樣被她,,后,一股血氣頓時由胸腔而發(fā),一路火熱地沖到喉嚨,讓他禁不住唇干燥了起來。 身上的肌rou都緊繃著,邢炎呼吸略微粗重,快手快腳地幫她穿好襯衫和薄針織外衫,拿起他的迷彩外套再次將她嚴密地裹起來后,才重重地吁了口氣,側(cè)身用身體嚴密地擋住入口的冷風摟著她躺下。 在這個冰冷的林間雨夜里,季雨蓉睡得時冷時熱的,在迷迷糊糊間,她感覺有一個炙熱的懷抱一直抱著自己,就像夏天里的一輪炎日一樣,源源不斷地為她輸送著溫度和熱量。 那熟悉而沉穩(wěn)的氣息讓她安心,也讓她畢生都為之深深著迷而沉淪...... 第8章 春心萌動 ####### 由于陰冷受涼和傷口感染,季雨蓉睡到半夜就開始發(fā)起燒來了,臉頰兩邊燒得紅彤彤的,嘴唇干得起皮,還不停地夢囈。 邢炎看她高燒得厲害,用自己的體溫也暖和不了她后,就趁著晨光熹微雨水變小了之際,頂著毛毛細雨出去把剩下的一些竹子砍斷削尖,又做了一個小竹棚撐在火堆上方。 他拿開那堆火炭上遮擋雨水的大葉子,又從小竹屋的角落里拿出一些收好的干柴,費了好一會功夫才重新生起了火。 火雖不大,但起碼能驅(qū)散部分凌晨的寒氣,季雨蓉映襯著火光昏睡,終于沒有冷得渾身發(fā)抖了。 邢炎拿濕絲巾放她額頭,又出去找了一把車前草回來煮成湯劑喂她喝,這樣鞍前馬后得像帶孩子一樣折騰了一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