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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覺得有股幸災樂禍的味道,姜明月又問他外公的事情,任清池才慢慢的轉移了注意力,跟她一件一件的講。 *** 早上,姜明月早早的出門,她今天要去面試,還要去補辦戶口本,任清池說是晚上來接她吃飯,他們兄弟二人帶著她,一起陪陪外公。 姜明月答應了。 面試的過程還算是順利,那位老教師說是看到她的學歷就打算定下來了,可是這畢竟是要跟小朋友們相處的課程,所以還是見了一面,兩個人說定了薪酬和工作時間,很快就敲定了暑假工作的細節(jié)。 等到再從派出所辦完手續(xù)出來,姜明月在商場里犯了難,大哥和外公都是第一次見,大哥倒是可以先放放,可是總要送外公一件禮物吧,她沒有和長輩相處的經(jīng)驗,看著商場那些東西,完全不知道買些什么。 姜明月正糾結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是蒼老,卻是和藹異常,她下意識的直接叫了“外公”,老人更是開心的哈哈大笑,問清了她的位置,說是馬上就讓人過來接她。 完了,她得空著手去見外公了。 相比于姜明月這邊的輕松氛圍,任家卻是不太平。 任清池去的時候,任成鵬正和他的現(xiàn)任太太林語一起,拉著林安然說話,幾年不見,這家人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討厭啊,任清池扔了拐杖,走的瀟灑如風。 林安然看見他的時候就笑開了顏,還在那里激動的沖他招手:“清池哥哥。” 任清池沒搭理,林安然尷尬了一下,很快自我開解:“清池哥哥我們都四年沒見啦,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啊?!?/br> 林安然和姜明月是大學室友,兩個人曾經(jīng)是很要好的朋友,當時任清池請姜明月的室友們吃飯的時候認識了她,那時候就覺得林安然看他的眼神太過赤.裸,不是什么安分的人,沒想到這女人還是林語的女兒,果然母女二人是一路貨色,偏偏還都盯上了任家的男人。 任清池冷哼了一聲,指揮身后的人上樓:“去我房間,把該拿的東西都拿走,在這里放了這幾年,打擾各位生活了。” 這是他這輩子最后一次踏入這個家了。 保鏢領命,按照之前任清池吩咐過的,上樓去拿東西,任成鵬在那里氣得發(fā)抖,連連說了好幾句胡鬧,任清池像是沒聽見一樣。 林安然攏了攏頭發(fā),還是想和任清池說些什么:“清池哥——” “怎么,還想爬上我的床?”任清池冷冷看了她一眼,問的輕佻,“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認,現(xiàn)在我們好像在法律上有點兒關系,林小姐不想要的這張臉,我還是要的,藍天集團畢竟靠信譽活著,我做不到這么沒臉沒皮。” “……”林安然青著臉后退了一步,當初姜明月在校外實習釣到了金龜婿,宿舍里的人都挺開心,她自然也是開心的,可是那天吃完飯之后,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不受控制的愛上了這個男人,不管哪個方面,她都不比姜明月差,憑什么這么好的男人時時刻刻都只關注著姜明月一個人。 后來她想盡辦法勾引過任清池,奈何任清池對著她無動于衷,mama跟她說,任清池的爸爸,會是她未來法律上的父親,等到他們成為了繼兄妹,親上加親有什么難,反正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就不信她不能嫁給任清池。 任清池母親過世那一天,她親眼在醫(yī)院見到任清池和姜明月鬧掰,當夜她就去了任清池的公寓里,可惜功虧一簣,姜明月在最后關頭出現(xiàn),她的計劃毀于一旦,后來任清池想盡辦法送她出了國,不許她再回來,可是不管怎么樣,她現(xiàn)在還是回來了,以后怎么樣,可還不好說。 “呦,都在呢,”任清遠進了門,直接過來站在任清池旁邊,“到處找你沒找到,弟妹正和外公等著呢,菜涼了不好,我們早點過去,說來我還沒見過弟妹,第一次的見面禮,送什么比較好?” 任清遠壓根就沒打算理那幫人,要不是任清池來了這里,他今天根本就不會進來。 林安然被任清遠嚇得后退好幾步,任清遠當初可是舉著凳子把她mama揍進了醫(yī)院的人,她現(xiàn)在看到任清遠,還能想起她為了母親去討說法,結果任清遠直接舉著槍抵在她頭上,問她想怎么死的情景。 “行了,”任清池把拐杖遞給任清池,“趕緊過去吧,過了飯點兒都,這家里的破爛玩意兒,你有什么舍不得的?!?/br> 他說那句“破爛玩意兒”的時候,眼睛還盯著屋里其余的幾個人,罵人罵的毫不遮掩,任成鵬已經(jīng)捂著心臟靠在沙發(fā)上了。 房間里有個小姑娘,看著也就一兩歲的樣子,中美混血,長的倒是不錯,只是可惜,投錯了胎,不知道被這么一家子教出來的孩子,以后會是什么樣子。 小姑娘叫安娜,梳著一頭漂亮的小辮子,看到眼前的兩個叔叔沒有笑也不害怕,以前她的爸爸也不會笑,爸爸總是打mama,打到流血都不停手,所在在她眼里,這兩個叔叔已經(jīng)算是十分溫和的了。 外婆和mama教過她,見到叔叔要問好:“揪揪~” 安娜還小,說話并不流暢,她走過來,挑選了一陣,抓住了任清遠的褲腳:“揪揪,我們要一起吃飯嗎?” 她知道,這兩個人是她的舅舅。 任清遠自問不是什么好人,對著林安然的女兒,也給不出好臉色,他只能盡量控制自己不發(fā)脾氣,任清遠蹲下身子,拿開了小朋友的手:“你以后都跟mama在一起,今天是你認錯人了,你沒有舅舅。” 安娜聽他這么說,嚇跑了。 等到兄弟二人離開,林語上樓,發(fā)現(xiàn)二樓已經(jīng)被人砸的稀巴爛,站在那里都快哭出來,她指著任成鵬,豎起的中指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歇斯底里:“我這是做了什么孽啊,看看你生的那兩個好兒子啊……” *** 姜明月和外公聊完,眼睛都是紅的,那些她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任清池的事情,那些她不知道該怎么提出來的問題,老人全部了然于心,還在溫和的問她要不要他來出手解決。 姜明月?lián)u搖頭,擦干了眼淚:“外公,我自己會跟他說的?!?/br> 不管怎么樣,這是他們兩個人的問題,不該再麻煩外公了。 “你們兩個孩子,都委屈啊,”外公喝了口茶,拍拍姜明月的肩,“以后再遇到什么事情,外公來幫你們解決,他要是敢欺負你,我來撐腰。” “這到底是誰的外公啊,這么快就被人收買了?!比吻宄睾腿吻暹h進來,看到坐在那里喝茶的兩個人,臉上都帶了笑。 任清池走湊到姜明月身邊,伸手給她擦了把眼淚:“外公跟你說什么了,這怎么還哭上了,不給見面禮就算了,把人惹哭了算是怎么回事啊?!?/br> 后面那半句,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