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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A的慶功晚宴。 前陣子的散伙飯沒吃成,大家早就盼著找時間再聚了。 他上次帶了他的小粉絲溜之大吉,連八卦的機會都沒給他們留。這回又在全場人的眼皮子底下默認了兩人的關(guān)系,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們豈能放過? 菜都沒上幾個,那群壞小孩就排著隊輪流,一口一個“嫂子”的給計言十敬酒。 她一直覺得“嫂子”是一個聽上去很命苦的稱呼,不知不覺就腦補了丈夫上戰(zhàn)場,堅強的大嫂任勞任怨一個人撐起一整個家族的勵志故事。 而這些沒心肝的小東西,不知感恩,還想著要把她灌醉吶! 雖有一肚子的腹誹,可計言十還是樂呵呵地逐個和他們碰杯。 正打算喝第三杯的時候,旁邊的人臉色不佳地清了清嗓:“夠了?!?/br> 那群小隊員的心思,他自是心知肚明的。他們要灌的哪是計言十,根本是他慕衡。 誰叫傳說中的Mul神天生自帶拒人千里的光環(huán),明明不是什么壞脾氣的人,可在打職業(yè)的這些年里,圈子里還真沒什么人敢和他亂開玩笑。 當(dāng)然,除了姚峰,這時候他正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你急什么呢阿衡,人家敬的是小十妹子,又不是你!” “就是啊,我們敬大嫂的!”小隊員們壯著膽說。 計言十正想說自己酒量還行,旁邊不愿意多啰嗦的人就自然地伸手接過她手里的杯子,仰首一飲而盡。 包廂里其他人都輕松地笑起來,F(xiàn)LR中肯地評價道:“人家都叫Mul神solo王,實際上他從一號位打到五號位,沒一個位置不是世界頂級的。原本大伙都挺怕你的,覺得你是個怪物,現(xiàn)在好了,Mul神也算是有弱點了。” “恭喜Mul神,你總算成正常人了!”其他人也跟著起哄。 “……這算哪門子夸獎?”計言十一頭霧水地嘟囔著,心里還為慕衡剛才為她擋酒的動作而竊喜不已。 他沒說話,坐在她邊上靜靜看著大家聊天,神色溫和淡然。 “嫂子,偷偷告訴你,我們Mul神可是大大滴老實人!”有個小隊員湊過來對她說,“每次外出比賽,他晚上從不跟人出去泡吧混夜店找妹子,就自個兒回酒店研究白天的比賽錄像?!?/br> 計言十瞪大了眼驚呼道:“真的?!” “比珍珠還真啊!” “你們游戲圈夜生活這么豐富?!泡吧,混夜店,找妹子?”她心想,這還得了?。?! “不是的嫂子,你沒抓住我話里的重點!”那小隊員急忙撇清道,“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有一部分而已……” “哦~一部分~~~”她玩味地看了眼慕衡,后者沒好氣地給她回了個“愛信不信”的眼神。 小隊員知道自己越抹越黑了,擔(dān)心害得Mul神回家跪搓衣板,立刻又補充道:“反正Mul神是清清白白守身如玉的一朵白蓮花!” 這用的都是些個什么詞兒啊……連計言十都聽不下去了。 “輪到我了輪到我了!”剛才在臺上表白偶像的3Q激動地端著杯子上前,“嫂子,這杯我敬您!” 慕衡瞥了一眼,無奈地再度接過酒杯。 他今天來這趟鴻門宴,算是進坑了。平時不愛多喝,有人敬他也是能推就推,所以這幫機智的隊友們干脆沒一個人敬他,而是紛紛轉(zhuǎn)而敬他身邊的姑娘。 計言十這會兒倒是沒半點精明,來者不拒,像跟他成心作對似的。 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她應(yīng)了多少,他就喝了多少。 ** 期間慕衡接到樂妍打來的電話。 他隨手把手機遞給計言十,她垂眸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提示,沒搞明白他的意思:“怎么不接電話?” “接?!彼麘?yīng)了一聲,就拿著手機出門了。 言十猜到樂妍會找他,可還是忍不住開始想東想西。 樂妍今天狀態(tài)不佳,被對手3:1結(jié)束了比賽。頒獎的時候她還在臺上哭了出來,那時候計言十還用手肘頂了頂慕衡,問他怎么辦。 他那時候說了什么來著? “比賽有輸有贏,作為職業(yè)選手,應(yīng)該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調(diào)節(jié)好情緒和落差?!?/br> 他的總結(jié)也真夠理智的,就好像臺上的人被弄哭和他半點關(guān)系也沒有。 計言十還沉浸在莫名其妙的小情緒里,就聽到旁邊捕捉到這一幕的3Q說:“Mul神真是好男人,接個電話都要跟老婆報備?!?/br> “你們這些黃毛小子都學(xué)著點?!边^來人姚峰敲了敲桌子,提醒各位。 “我可學(xué)不來~~”有個年輕的隊員說,“我女朋友可折騰了,要是讓她看到有姑娘打我電話,非把我打骨折不成。上次我媽打電話給我讓她給聽到了,差點就沖上來搶我手機了。” “這可怪不得你女朋友?!标犻LFLR不偏不倚地說,“誰叫你小子作風(fēng)有問題?!?/br> 那隊友立刻急著辯駁:“你可別在嫂子面前亂說啊,我作風(fēng)可正直得很!” “……”于是大家就他的生活作風(fēng)展開了一系列的討論。 經(jīng)他們這么一說,計言十才明白了慕衡那個小動作的意思。 他是在告訴她,自己是問心無愧的,同時也在征求她的意見,才接了電話。 除了心湖上猝不及防泛起的幾圈漣漪,她還不禁自我反省了起來,難不成自己真是個小心眼的女人? ** 沒過多久,慕衡就重新回到了熱鬧的餐桌邊。 計言十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似乎欲言又止,很想打聽電話的內(nèi)容,又在顧忌什么而不敢開口。 于是他微笑著湊到她身邊輕聲耳語,低沉的聲音沙沙的很有質(zhì)感:“生氣沒?” 她搖了搖頭:“沒。” 這乖巧的樣子簡直不像平日的計言十。 餐桌下,他素凈的大手輕輕覆在她疊在一起的雙手上,手心的溫度漸漸傳到她微涼的指間,“新官上任,沒打算給我放三把火么?” 這雙手,是她覬覦已久的,她輕輕翻過來握住他的手掌邊緣,不安分地在他的手心上畫圈圈。 他的掌心里,還有上次被玻璃碎片劃破的細小疤痕。 她抬眸無辜地瞥了他一眼,傲嬌似地嘟囔道:“這官是你封的,我有那個膽子放火么……” 他還是了解她,似笑非笑地輕聲說:“你這小家伙,天不怕地不怕的,還有什么不敢?” 計言十覺得自己被他看得透透的,吐了吐舌頭,心虛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