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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傷痊愈之前……可不能白費(fèi)了這身好傷啊?!?/br> 是的,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為君家翻案,君憐我只是被她故意推上臺面吸引注意的幌子。 她拉攏曾榮真正想對付的其實(shí)是錢疇,去商量這一得力助臂后,再從錢疇這個(gè)突破口擊破商量…… 這出連環(huán)計(jì)后,首輔之位……萬翼緩緩握拳,眼中勢在必得! 翌日上朝前,商量原本乍聞錢疇被抄查一事惴惴不安的心,在看到錢疇完整無缺的站在面前時(shí)平靜了下來。 “大人放心……小臣之前早就安排好了?!卞X疇還是如往日一般恭謙地道。 商量滿意的哈哈一笑,“你辦事,老夫自然放心。” 錢疇恭敬的應(yīng),“是?!?/br> 商量招手喚他過來,唆使道,“老夫也不會讓他們好過,一會我呈上奏章后,你也出面痛斥萬翼曾榮……如此如此這般這般?!?/br> 錢疇一一應(yīng)是。 末了,商量拍拍他的肩,捋了下胡子“聽聞你家三郎極為聰穎,才思敏捷,下次春閨前帶來給老夫瞧瞧吧?!?/br> “多謝大人抬愛!” 一切看起來都是這么美好……嘖,那一瘸一拐還要兒子扶著上朝的曾榮可真不美好!在商量躊躇滿志的與群臣遞完奏章,等著皇帝下詔逐了這些礙眼的家伙時(shí)……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首輔商量為官多年,結(jié)黨營私擅權(quán)無君……” “什么!”晴天霹靂!商量不敢置信,被逐的竟然是自己?!“皇上,臣冤……” “皇上,微臣有本啟奏。”打斷他的話的正是他的心腹大臣錢疇,“臣,也要參商量——” “錢疇你……”商量臉色煞白,難以置信。 一邊的曾榮早已經(jīng)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痛斥商量不滿他不欲與之同流合污,屢次加害與他!說到動(dòng)情處,父子倆抱頭痛哭,那哭得紅通通的眼睛鼻子,那臉上被沖得四散的粉脂溝壑,顫悠悠的四肢與一身傷痛,真是令聞?wù)邆穆犝呗錅I。 萬翼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們夠了,別演過頭了。 墻倒眾人推,見皇帝已明顯下了旨意,商量的心腹也帶頭倒戈,嗅覺敏銳的朝臣意識到風(fēng)向變了,紛紛跳出來撇清關(guān)系,你一言我一語的再踩一腳…… 商量面如死灰,伏倒在地,知道大勢已去。冷汗不住如雨而下,直至下朝竟不能起…… 還是萬翼親自掖起他,柔聲道,“商首輔,再見了。不知在下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再見到你?!?/br> “恭喜,先提前預(yù)祝你高升。”祁見鈺奉上一杯酒,先一飲而盡。 萬翼也灑然回敬一杯,“承鈺郎吉言了?!?/br> 濟(jì)王殿下今天罕見的穿了一身鮮亮的蔥綠紗衣,頭上還sao包的插著一柄紅玉發(fā)笄,萬翼忍了又忍,到底還是含蓄地問,“殿下今夜分外……光鮮亮麗啊?!?/br> 濟(jì)王殿下立刻把人家給賣了,“這是薛濤的主意,他說孤穿這樣的蔥綠色特別有神!” ……我看根本就是一截蔥吧。萬翼嘴角抽搐了下,邊不著痕跡的道,“他的見解真……獨(dú)特。不過這蔥綠還是稍嫌輕佻了,殿下英明神武,還是選些暗色壓身比較威儀?!?/br> 祁見鈺立刻很沒節(jié)cao的道,“唔……我聽你的。說起來,商栩從前不是與你交好,你斗倒了他爹,有沒有打算怎么對他?” 萬翼聽到商栩的名字,也不由沉吟下來,自從她與商量正面杠上后,便再也沒見到他了。若說愧疚,她對他確實(shí)有虧欠,但若是再來一次,她也依然是同樣的選擇。 怪只怪,他是商量的兒子。 說曹cao曹cao就到,才剛起這個(gè)話題,門外便有侍人來報(bào),“公子,府外商公子求見?!?/br> 萬翼隨意點(diǎn)了頭示意侍人將商栩引到會客廳,而后彈了下衣角起身前往,濟(jì)王殿下也自動(dòng)自覺的跟上。 萬翼停下腳步,扭頭看濟(jì)王,只見他挑起一邊的眉來,酸溜溜地道,“怎么,還要孤回避?” 萬翼只得好氣又好笑的彈了下他高挺的鼻子,“臣下豈敢?” 早一步到會客廳等待的商栩焦慮不安的頻頻眺望,待看見緊隨萬翼身后而來的還有濟(jì)王祁見鈺后,不由蹙緊了眉,但還是毫不猶豫,在萬翼踏進(jìn)會客廳的那一刻拂衣跪下。 “商兄你這是干什么?”萬翼急來相扶。 商栩不動(dòng),俊秀的臉上眼眶微紅,舉手加額重重一拜,“萬大人,我爹年事已高,仕途就此斷絕,此生也再無起復(fù)的可能,只求萬大人看在你我相交多年的情誼上,求您高抬貴手,放我爹一條生路?!?/br> 萬翼收回手,直起身,“你誤會了,商兄,我從未想要趕盡殺絕,商大人的性命也并非我等所能左右,一切還是要聽?wèi){皇上的旨意。商大人多年來勞苦功高,依翼之見,最多是罷黜歸鄉(xiāng),不會有性命之憂的?!?/br> 商栩沒有起身,依然維持著下拜的姿勢,堅(jiān)持道,“在下只求萬大人答應(yīng),愿意放我爹一條生路就好?!?/br> 萬翼雙手負(fù)于身后,沉吟了下,便應(yīng)道,“好,我答應(yīng)你?!?/br> “謝大人。”商栩得到萬翼的承諾,折腰再拜一次,伏在地上疏遠(yuǎn)而謙卑地道,“我相信大人一言九鼎?!?/br> 萬翼心中突然一酸,到口的虛偽客套之辭竟也說不出來了。 得到萬翼的親口承諾后商栩便立刻告辭,萬翼也不挽留,而是一路珍而重之的將他親自送到門口,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徹底失去這個(gè)多年來溫文害羞的老友,她如今做得再多,也不過是偽善。 臨到府門前,商栩躬身一稽,終于第一次抬起頭靜靜地直視她,眼中百味雜陳,“萬郎,你知不知道,我曾經(jīng)……傾慕與你?” 萬翼抿緊了唇,沒有言語。 “……真后悔啊?!鄙惕虼瓜卵?,背身而過,“萬郎,祝你青云直上,永享富貴?!?/br> 看著商栩遠(yuǎn)去的背影,祁見鈺這次罕見的沒在他開口說出上一句話的時(shí)候炸毛,他看著萬翼閉了閉眼,眉間一片郁色,安靜地從后緊緊握住那只微涼的手。 “我沒事?!比f翼回握住他的手,十指緊扣。 “你……真要如他所言,放商量一馬?”斬草要除根,這是他向來信奉的原則。 萬翼沒有正面回答,“即便我不出手,也還有曾榮,還有其他人,想截殺商量的人不少?!?/br> 祁見鈺沒有再追問,只含糊地道,“不是還有孤一直在你身邊?!?/br> 萬翼勾了下嘴角,疲憊地向后倚靠在祁見鈺懷中,腦中卻不期然閃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