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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內(nèi)有座樹屋,那里才住著真正的神醫(yī)?!?/br> “神醫(yī)?”二人驚訝道。 “神醫(yī)性子雖有些怪異,卻極嗜金銀美玉,看二位公子也是清貴之人,可以一試?!?/br> 兩人默默對視一眼,祁見鈺……霍地無良出手,點了老翁的xue道。 “便姑且信你,我與他先去探看一二,若所言屬實,我自會回來放了你。” 聽聞隱居高人所住之處,必有奇門遁甲,機關重重。 啊……果然是話本看太多了。 當兩人毫不費力氣,也無需經(jīng)歷各種考驗便來到樹屋前,心下不約而同,皆隱隱有些失落。 花這個姓氏風sao得一點也不襯神醫(yī)這個名頭。 花應然一直為此很煩惱。 但是想想族弟中有個叫花暮然的……每次思及他,他便覺得平衡了許多。 他最最最苦惱的,就是身為一個有思想有內(nèi)涵的男人,但所有人關注他的容貌遠勝于他的內(nèi)涵。 每一日清晨,花應然醒來后望一眼銅鏡,皆要撫鏡而泣。 他只是想讓大家知道……他是一個有思想的人…… 而這一天,就在成治七年的春天,幸福的來臨了—— “請問……神醫(yī)前輩在嗎?”屋外突然傳來生人的聲音。 又是一些慕名而來的求醫(yī)者? 嘖……都搬到這里了,瘟疫也擋不住么。 花應然放下手中的白玉藥杵,悠然轉(zhuǎn)頭…… 祁見鈺在前,首當其沖。 當眼前這個青衣玉帶的青年轉(zhuǎn)過頭來時,霎時給人以花照玉堂人的絢麗感。雖然所立之處只是簡陋的樹屋,卻頓時蓬蓽亦生光。 不過,濟王殿下的目光只在這美青年身上略一停留便重新回到萬翼身上。 旁人自然遠比不上萬郎。=v= 可那美青年就沒他淡定了,只見他漫不經(jīng)心的目光略過萬翼后,突然挪不動了。 那雙眼無比火熱的黏在萬翼身上,引得濟王殿下開始手癢癢。 ‘鐺’地一聲,不知是什么被打翻。 那美青年突然三步并兩步的撲過來,哀怨又深情無限地看向萬翼,“敢問尊姓大名?兄臺!你就是我這數(shù)十年來苦苦等待的人吶!” 萬翼:“……” 濟王殿下:= =# “我們是不是找錯地了……”萬翼用力拽回被牢牢抱緊的衣袖,攔住要大開殺戒的濟王,“要不,再重找一次?” 第十二章 事實證明,想象就是用來幻滅的。 再三確認是本尊無疑后,兩人將白衣圣手的光輝形象丟到爪洼島,一前一后夾著神醫(yī)下山了。 “公子,看你面色無華,唇干舌紅,可否讓在下為你把一把脈?” 出乎二人的意料,這位花神醫(yī)竟然毫不猶豫就點頭答應出山,全無隱居高人之cao守風范,甚至還將置于后山的奢華馬車主動奉上,毫不矜持地一路繞著萬翼團團轉(zhuǎn)。 萬翼負手而立,噙著笑道,“閣下不是神醫(yī)嗎?若真是神醫(yī),醫(yī)術‘望聞問切’中,望字當屬先,何以需要最末的手切?” 花神醫(yī)搖搖手指,“雖然公子的面相屬風邪外襲,肺氣失宣,但誰知是否體內(nèi)還存有其他……” “等等,”濟王殿下突然出言打斷,“風邪外襲,肺氣失宣……你是說,萬翼只是風寒?” 花神醫(yī)點頭,“自是如此,難道你們以為是疫病?雖然初期癥狀相似,但疫病的發(fā)病速度極為迅猛,數(shù)個時辰內(nèi)身上便會浮出血斑,一日便足以斃命……” 濟王殿下直接選擇性無視他接下去的病理經(jīng),對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消息莫過于此。 “萬翼,萬翼……”懸了整整三個日夜的心驀然放下,他拉住萬翼,快步退到馬車后方,扳住他的肩,呼吸微促,低下頭,雙眼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他。可張口閉口了幾次,卻是除了不斷喚他的名,竟不知該說什么好。 萬翼心底悄然喟嘆一聲,“殿下……萬翼明白?!钡饺缃?,又怎會不明他的心意? “……本王真是……太高興了?!币恢钡阶詈螅瑵醯钕乱仓槐锍鲞@短短一句。說完,他便迅速轉(zhuǎn)身,到前方牽馬而行。 話短,卻情長。 萬翼凝眉看著他的背影,垂眸側過頭去。 萬翼乃帶病之身,花神醫(yī)據(jù)說是文弱男子?于是只好由既不柔弱又健康無比的濟王殿下客串馬夫,驅(qū)車西行。 越往中心地帶,卻是詭異的,官道上聚集的流民竟?jié)u漸多了起來。 面黃肌瘦的人群在馬車經(jīng)過時,紛紛抬起發(fā)紅的眼,不約而同的緊盯著他們,以一種無聲卻貪婪的姿態(tài),麻木的聚焦。 花應然撩開車簾,輕“咦”了一聲。 “怎么?” “上次路過時,西郡的官道幾乎成一條死路,而今怎會有這么多……健康的流民聚來?” 是了,那些尚未染疫,逃出家園的健康流民……竟又都回來了? 簡直……就像被人為驅(qū)使一般。 萬翼放下車簾,隔絕車外那連綿不絕的視線。 ……這一次的西郡之行,怕是沒那么簡單。 一行人到達西郡的知州府衙后,或許是瘟疫橫行的緣故,衙門靜悄悄的,沒有一絲人影。 沿途的街道,早已失了昔日的繁華,流民們一群群聚集在街道兩旁,無聲的看著衣飾華貴的三人,宛如一場奇異的默劇。 空氣中有股刺鼻的藥草味,花應然只皺鼻聞了聞,道,“難不成我走后,那摳門的知州又請了別的醫(yī)師?” 祁見鈺道,“此前你曾經(jīng)來過?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在當時就施藥,控制住瘟疫蔓延?”也不至于讓西郡幾乎變成一座死城。 花神醫(yī)嘖了一聲,“在下自然愿施藥,但這知州太摳門,不過區(qū)區(qū)百兩,竟左右搪塞,不日還派兵封鎖消息,只說奉了上級的意思,不得在正月內(nèi)泄漏災異,驚擾新帝?!?/br> 萬翼思及那時尉遲遲曾隱晦提及此事,只是那時候的他并不知道,大水過后,西郡竟又接連爆發(fā)了瘟疫。 這戶部尚書此番派人封鎖消息,瘟疫爆發(fā)一個月內(nèi)未有任何援助補救,任由瘟疫在郡內(nèi)大肆蔓延…… 此過,非是革職所能抵了。 濟王橫豎就是看這花神醫(yī)不順眼,“知州不允,難道你不會私下義診賑災?懸壺濟世、醫(yī)者父母心,這不是應該的。” “在下尚未婚配,哪來那么多子女?”花應然斜睨了濟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