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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遇到了新出的攤位,怎么會不買一個試試呢? 這種比喻有點不靠譜,但是趙乘言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是這樣一種心情,自己和這個女孩也太有緣了吧,他根本就沒有受到控制,在女孩的面前蹲下來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何子魚?!迸⒒卮鸬暮芸欤秃孟袷?,進(jìn)了許多次局子的人在面對警察的時候熟悉的問答,就差說出來自己的年齡性別住址了。 但是這真是一個好名字,子魚,子非魚,焉知魚之樂,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意思,但是這個名字就是讓他覺得舒服,回去只是跟妻子商量了一下,他就不顧其他人的反對將她帶回了自己家里。 何子魚是個比她看上去的樣子要弱小的孩子,雖然總是擺出來一副生人勿進(jìn)的樣子,好像她學(xué)了十年的跆拳道,誰惹了她就能夠?qū)⑷思掖虻绞组_外一樣。 但是事實上去卻不是如此,她經(jīng)常生病,每次感冒必定發(fā)燒,咳嗽的時候小臉?biāo)?,好看的五官都擰在一起,好像要咳出來血了一樣。 十八年前,趙棠十歲,何子魚八歲,他有了第四個孩子,是個男孩,家里面開心得不得了,看著一臉虛弱的妻子,他愧疚地陪在旁邊,沒去看一眼孩子。 這回家里面不光翻詞典,還有人找來了算命的,趙棠和趙子魚站在他的身邊看著忙來忙去的大人,臉上帶著不解,就像是知道自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待遇一樣。 “八爺是不是沒有想到?”嬴季笑了笑問道:“三個孩子是不是更容易接受一點?” “并沒有。”黑無常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已經(jīng)變成淺藍(lán)色的天空,成團(tuán)的云彩時不時遮住陽光,空氣里有些悶潮,他冷冷地說道。 嬴季莫名笑出聲來,總覺得有些開心,又有些諷刺,從以前活到了現(xiàn)在,受到了更古老的教育的人,卻比現(xiàn)在的人更加看得清楚,大抵真的是活得久,知道的就多一些吧。 “這和那個男人的死有什么關(guān)系?”黑無常不解地問道。 她只是講出來了這個四個孩子的來源罷了,就算是只有三個親生孩子,那一家人想要一個男孩子的心也是沒有變過的,那個家庭依舊讓人覺得無語,這又和嬴季這么關(guān)心這些人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嬴季正在將最后的薯片倒進(jìn)嘴里,沒有理他,想了好久,他突然問道:“你也是撿來的?” 話剛說完,身前傳來了咳嗽的聲音,嬴季笑得更加肆無忌憚了:“我家里的孩子已經(jīng)太多了好嗎?” 二百五十一 父親(結(jié)局) ,十年前,何子魚十六歲,她看著跟趙棠更像了,但是卻并不像一開始大家想象中的會十分有活力,活成一個酷酷的小女孩,正相反,她的身體開始越來越不好,連休息都是難受的。 送到醫(yī)院的檢查結(jié)果,是腎衰竭,沒人理解為什么一個正當(dāng)花季的少女會得上這種病,但是幾乎沒有任何顧慮的,她進(jìn)到了醫(yī)院,甚至被下達(dá)了病危。 醫(yī)生檢查了她的身體,是可以立即換腎的,但是腎來源哪里找呢,趙乘言坐在房間里,身后是已經(jīng)睡著了的妻子。 他不缺錢,但是千金難買一條命。 說到這里的時候,黑無常睜開眼,一臉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局的樣子,淡然地說道:“他把自己的腎移給了女孩,結(jié)果自己的身體也越來越差了是吧?” 嬴季趴在墻頭,伸手在下面晃了晃,手上出現(xiàn)了一罐可樂,她歪著頭悶聲道:“這世上有誰要給八爺講故事,一定是人生過得太舒服了,要給自己找別扭?!?/br> 黑無常皺眉:“你從哪拿的這個?” “樓下。”嬴季隨手指了指,手指上勾將可樂打開。 “所以,這樣一個人跟你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黑無常癟了癟嘴,終究沒理會她,將話題扯了回去。 嬴季抬頭看著天空,心中念著黑無常這句話,一時間有些無神,是啊,這個人跟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她只是在醫(yī)院見到了這個絕望的父親,她只是看到了那個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依然被父親溫柔的愛著的人。 她喝了一口飲料,被嗆了一口,稍稍緩了一下,抬頭道:“其實,我隱約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活到現(xiàn)在?!?/br> “隱約知道?”黑無常挑了挑眉,這到底是知道不知道。 “是啊,我感覺或許是這個原因,但是,已經(jīng)沒有方法去印證了?!辟九吭趬︻^歪頭看著黑無常,搖了搖頭說道。 黑無常皺眉問道:“什么原因?” “八爺應(yīng)該知道吧,這世上的帝王,命格都是與常人不同的?!辟究嘈α艘幌抡f道。說不定這也是為什么,她就算做了什么事情,也無法改變結(jié)局的原因。 他當(dāng)然知道,黑無常抿了抿唇?jīng)]有說話,這也是他曾經(jīng)告訴過白無常的話,想到那個時候自己竟然放任白無常去做這種事情,想來真的是不爽。 兩千多年前的中國是嬴季認(rèn)為最繁華最昌盛的時代,或許是因為她不知民間疾苦,而她也根本沒有理由知道這些,她是大秦帝國的公主,是那個歷史長河不管流動多久都會永遠(yuǎn)鐫刻在每一個人心里的帝王的女兒。 帝王之女,在不知道結(jié)局的時候,這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命格,帝王是“千古一帝”,高高在上,威震天下,哪怕作為父親,也是讓她不敢接近的。 但是這并不能影響一個女兒對于自己父親近乎偏執(zhí)的崇拜,哪怕只是遙遙地看上一眼他指點江山的模樣,都仿佛得到了巨大的榮寵。 那是“任戰(zhàn)勝之威,蠶食天下,并吞戰(zhàn)國,海內(nèi)為一,功齊三代。”的男人,那個是“功如丘山,名傳后世”的帝王,是兵逐中原,收復(fù)六國的人。 有的時候躲在柱子后面遠(yuǎn)遠(yuǎn)地看上一眼,那個男人回過頭,或許是心情正好,看到她的時候會露出來淺笑,然后蹲下身子沖她招招手。 只是從小對于這個父親的印象都太過古板恐怖,她有些瑟縮地走過去,小心地覆上后者帶著繭子的大手,那雙手不光握著筆平定天下,也握過長劍氣勢如虹。 他笑著捏了捏她的小手,聲音是在朝堂上從來沒有過的溫柔:“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