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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 她不是沒學過歷史人的,準確的說,只要是一個中國人,有誰會沒有學過那段歷史呢,八十年前,只要能夠稍稍推算一下,她還能不知道嬴季說的是哪一場戰(zhàn)爭嗎? 她微微屏住了呼吸,有些不可置信地顫抖著,又想著剛剛嬴季說話的話,緩緩問道:“你,參與過那一場……” 因為太過震驚,連話都沒能夠直接說出來,停到了最后的地方,卡在喉嚨中間,怎么都沒辦法說一個完整。 嬴季的臉上露出來些許苦澀,緩緩啟唇:“也不算吧,大概算是,沒能夠制止?” 鐘離連忙搖了搖頭,抬頭很認真地說道:“那樣的戰(zhàn)爭,只憑你一個人的話,怎么能夠阻擋得了呢?” 她總覺得嬴季似乎總是會習慣性地將錯誤背到自己的身上,而不是考慮一下這是一個怎樣的時代,尤其是戰(zhàn)爭,那是關乎于幾個國家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是憑一人之力阻擋的了的呢? “我知道,”嬴季說著點了點頭,穩(wěn)了穩(wěn)身子又突然問道:“你知不知道,人類有的時候通過有些方法,是可以獲得長壽的?!?/br> 鐘離怔了一下,呆呆地說道:“長生不老藥?” 嬴季被她的樣子逗得一笑,連連搖了搖頭:“哪里會有這種東西?” “那是什么?”鐘離突然起了興趣,連連猜測道:“像是孫悟空那樣將自己的名字從生死簿上劃掉?還是修煉成仙?” “都不是,”嬴季搖了搖頭解釋道:“其實這也算是偶然狀況,經常發(fā)生在戰(zhàn)爭時候,那個時候因為死亡人數(shù)過多,地府混亂,生死簿也難以記錄清楚,有些人的壽命相互交錯,或者是出現(xiàn)問題,就會有一些生命換到另一個人的身上。” 鐘離很是透徹,揚眉道:“也就是說,可能會有兩個人的生命互換,或者是一個人活出了兩個人甚至三個人的壽命的可能是嗎?” 雖然她很快就明白了嬴季所表達的意思,但是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也就是說那個時候的人,仍有活在現(xiàn)在嗎?這讓她覺得不寒而栗,仿佛自己一直身處深淵卻不自知一樣。 “對,”嬴季晃了晃自己的腿,有些無奈地說道:“而第二種好運,就發(fā)生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個人身上?!?/br> “誰?” 二百二十 戰(zhàn)爭(伍) 嬴季扭頭看著腳下污濁的忘川河水,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的說道:“李侗鷹?!?/br> “東英?”鐘離聽著這個奇怪的名字,有些不解地念出聲,輕輕搖了搖頭,因為一直都很感興趣,所以她的歷史還算是頗好的,但是李侗鷹并不是她印象中任何一個關于那個時候的戰(zhàn)爭中一個罪大惡極的人的名字。 嬴季當然明白她的不解,輕聲說道:“你不認識他是當然的,因為他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任何一本史書上,也沒有任何歷史資料記錄過他的存在,說的過分一點,對于這個世界而言,他根本就是不存在的?!?/br> “不存在的?”鐘離微微睜大了眼睛,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這種人的存在嗎?不管是活著或者是死去,沒有任何人會記得他的存在的人,真的會有嗎? 嬴季的聲音更加低沉了一點,輕聲說道:“就算是不認識他的話,你應該會知道他的哥哥?!?/br> “他的哥哥?” —— 李侗鷹原本并不叫李侗鷹,因為他本就不是一個中國人,但是這也只是一個音譯罷了,只要是叫他,dong ying的,不管那是東英,還是東應什么的都沒有所謂,這本就他學習中文之后才給自己起的名字。 因為他本就是一個影子,是他的哥哥,那個以東條為姓,成為家族榮譽,世界噩夢的男人,那個優(yōu)秀男人的影子,和所有有著一個優(yōu)秀哥哥的孩子一樣,他從出生以來就是活在哥哥的光芒下的,沒有人因為他是幺子就會去寵愛他,因為他做的一向不如哥哥。 不管是孩提時候表現(xiàn)出來的雄心壯志,對于苦難表現(xiàn)出來的堅忍和勇敢,對于學習和武學的能力和天賦,還是在之后上了學的時候能夠對自己人生表現(xiàn)出來的規(guī)劃,他都不如這個哥哥。 “明明只小了兩歲啊,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差距呢?”家人們總是這樣說道。 但是也跟很多成為一輩子都無法超越哥哥的弟弟不一樣,他從來不覺得這有什么值得生氣的,他甚至享受這樣不被任何人待見,但是卻能夠得到哥哥青睞的生活。 他有時候會跟在自己的哥哥身后,想著不需要任何人,只要這個走在自己面前,為自己開路,帶領著自己走向未來的人認可自己就夠了。 但是很快他也發(fā)現(xiàn),自己是能夠超越自己的哥哥的,在還是少年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在學習成績上,他總能輕易超越自己那個優(yōu)秀的哥哥留下來的歷史,不只是超越,他能夠甩開一大截。 他記得那個時候校長曾經說過:“東條君可真?zhèn)€是屬于好打架這一窩的。要論成績,是排不到前一二名的,可是論頑強和不服輸,那確實是屬第一的?!?/br> 但是因為自己的這個哥哥,練得一手漂亮的“神刀流劍舞”,他是更容易在以后為這個國家,為那個從沒有見過面的“天皇”效忠的人,所以不管是不喜歡學習,還是總是和別人打架,都能夠被當作優(yōu)點來夸贊。 學習有什么重要的呢,這可是將來能夠上戰(zhàn)場,并且堅韌不拔,永不會投降的人,是堂堂正正的戰(zhàn)士和男人。 而他,不過是一個只會在學業(yè)上死讀書,只會跟著哥哥跑東跑西的跟屁蟲罷了,就算將所有的歷史文章讀得滾瓜爛熟,輕易地算出來數(shù)字之間的關系又能夠怎么樣呢,他永遠都超不過他的哥哥。 但這只是那些外人的一面之詞罷了,他清楚地知道,雖然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