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9
一百五十六 杜潮生(陸) 但是也只是一瞬,他就看著那個許久未見的女子消失在人流中,再扭回頭,卻聽得門口的位置傳過來淡然的聲音:“老板,還有位置嗎?兩位?!?/br> “哎,姑娘來得正好,”店小二一手提了壺茶水一邊往前帶路一邊說道:“就剩下那窗邊一個兩人的位置了,姑娘要是不嫌棄……” 以他的眼光來看,面前的姑娘雖然穿著普通,但是言談舉止卻給他一種莫名而來的貴氣,想來應(yīng)該是京城的哪位姑娘偷偷出來玩的吧,雖不敢怠慢,但又是在騰不出來房間來,只好這樣問了一句。 嬴季看著用屏風(fēng)簡單隔開的一個臨窗的桌子,笑了笑道:“無妨,就這里吧?!?/br> “那,姑娘是要等人嗎?想點些什么?還是等人過來了再點?”店小二沒看到另一位,只好一邊倒茶一邊問道。 “兩盤招牌菜,再來幾碟小菜就好,”嬴季突然向著一個方向看了看,一邊落座一邊笑道:“聽聞店家的女兒紅最是不錯,來兩小壇吧?!?/br> “哎,好嘞!”店小二將茶水放到了桌子上,這才離開,順手將簾子放了下來。 另一邊的位置上,沈士成伸手在面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好友面前揮了揮手,無奈地說道:“杜潮生,你想什么呢,你剛剛說‘是他’,說的是誰?。俊?/br> 杜潮生收回來思緒,看了沈士成一眼,將面前的酒杯舉了起來,一飲而盡說道:“我自罰,好了吧,剛剛應(yīng)該是認(rèn)錯人了吧。” 明明是在那個小鎮(zhèn)見到的,不會這么巧就又在京城遇見吧,但是如果不是的話,也未免有些太巧了吧?他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你想什么呢?”黑無常拇指上彈,手中的杯盞直接沖著嬴季飛了過去,頗為不爽地問道。 嬴季側(cè)身險險躲過,伸手接住了杯盞,一邊倒了一杯水一邊無奈道:“八爺小心點,摔壞了可是要賠錢的。” “哦,是嗎?”黑無常握了握手掌,撇了撇嘴說道:“好久不用這副身體了,果然還是不習(xí)慣啊,控制不住力道啊……” “八爺不是不習(xí)慣,就是故意的吧。”嬴季毫不猶豫地挑破,將手中的茶水推了過去說道。 本來就已經(jīng)是年前的時候了,別說黑無常,地府里面的人都不怎么有工作的心情,只是有沒有能夠休息的時候罷了。 但是黑無常不一樣,他是有白無常幫襯著,還有牛頭馬面被奴役著,更何況黃昏這段時間也不是他的工作時間。 想著京城似乎有些好玩的活動,干脆借了個符,用了自己本來的身體,雖然對于實力會有一定的影響,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事。 黑無常不予置否,接過來茶水隨口問道:“你剛剛在想什么?” 嬴季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輕聲說道:“聽到了一個以前遇到過的人的名字,不過應(yīng)該是聽錯了或者重名吧?!?/br> “杜潮生?”黑無常挑眉問道。 “八爺還真的是,耳聽八方啊?!辟久銖娤肫饋硪粋€形容詞。 剛剛說罷,店小二端著幾盤菜走了進來,看到黑無常的時候不由得愣了一下,按理說這樣一身黑色衣服,身上的氣息也不算是普通的人,他見到的時候,應(yīng)該是有印象的啊,怎么不知道這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但是迎上對方一個眼神,他只覺得心臟都顫抖了一下,連忙放下來菜盤,一邊將菜品擺在桌子上,一邊說道:“這是我們店必點的招牌菜芙蓉鴨,還有特色小吃蛋花豆腐,還有醬牛rou四兩,女兒紅兩壇,兩位慢用?!?/br> “謝了,”嬴季伸手拿過來小二手上的兩個杯子,看著小兒走出去,才無奈地說道:“八爺別嚇著別人了?!?/br> 黑無常不屑地應(yīng)了一聲,自顧自拿了旁邊的一個小碗給自己倒了一碗酒,才問道:“那個杜潮生,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所以說,只是之前偶然間遇到了一次罷了?!辟窘忉尩?。 “偶然?”黑無常微微瞇起來眼睛,停了片刻后才說道:“你什么時候,又偷懶出去玩了?” 嬴季咂舌,連忙夾了一塊牛rou到黑無常面前的碗里才說道:“陳年舊事,八爺就不要再追究了。” 嘴上這么說著,實際上也不過是兩個月前的事情罷了,只是如果是重名還好,如果真的是那個人,她就不得不考慮一下自己之前說的話了。 第一次在那個廟內(nèi)相遇,還可能是一次偶然,但是按自己說的話,第二次可就是緣分了,他們要是真的這么有緣,不認(rèn)識一下,恐怕于情于理都不太能過得去了。 杜潮生一邊聽著旁邊的好友不斷地拽著張兄說著最近的見聞,心思卻早就跑到了另一個地方,剛剛那個女子肯定是進了這個酒樓的,那個聲音,他絕對不會記錯,但是會是在哪里呢,他又能夠用什么理由去見一面呢? 雖然這樣說有些魯莽,但是光是想著那個女子身上的味道,她透亮的眼睛,他就按耐不住想要去認(rèn)識她一下的心情。 正想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桌子上就已經(jīng)多出來幾個酒壇子,七倒八歪,桌子上的菜也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他這才意識到幾個人出來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 卻見旁邊的沈士成已經(jīng)帶了些醉意,拽著旁白一個白衣男子的袖口笑嘻嘻地問道:“話說張兄似乎比我還大兩歲吧?我跟你講,杜潮生,杜潮生他已經(jīng)被家里人安排了未婚妻了,張兄,沒有嗎?” 杜潮生不禁有些無奈,明明就是一個不善飲酒的人,還偏偏要跟著別人喝酒,恐怕今天晚上他又有的折騰了。 被稱為張兄的人也是帶了醉意,笑了笑說道:“我,我啊,我可還沒玩夠呢,我爹才不想管我,等今年過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