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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進(jìn)侵犯,一忍再忍,朝廷顏面何在?”辛幼安轉(zhuǎn)頭向著耿京行了一禮,沉聲說道:“所以就算是為了所謂顏面,朝廷也一定不會忽視大人以及大人的軍功,在趁此機(jī)會,利用我們反金幾場戰(zhàn)事才是他們會做出來的事情?!?/br> 耿京放在桌邊的拳頭微微收緊,聽著辛幼安繼續(xù)著:“所以在下請大人同意,由在下去往臨安,勸服朝廷,同意我軍輔其大軍與金作戰(zhàn)?!?/br> 金人步步逼入境內(nèi),燒殺搶掠,無所不為,數(shù)十萬大軍兵臨,如今若是再讓他們直入腹地,不管是他這山東一境還是整個(gè)中原,必然是送至狼口的羊羔,任人宰殺。 況且他不過二十五萬大軍,又怎么可能輕易與金匹敵,想要收復(fù)中原,還是要靠朝廷有所作為才行。 想到這里,他握拳在桌子上砸了一下,扭頭說道:“好,為了我們之后的大業(yè),那這件事,就交由你去做了。” 辛幼安眼中露出來喜色,語氣堅(jiān)定:“在下,定不辱命?!?/br> 小狐貍不明白為什么辛幼安去個(gè)臨安還要帶上自己,只是看這個(gè)人日夜兼程,實(shí)在有些看不過去地問道:“這你這么急,是要去領(lǐng)什么賞賜嗎?” “賞賜?”辛幼安坐在中路驛站的凳子上,扭頭看著后者一臉不知世事的模樣,扯了扯嘴角說道:“那我的賞賜就是能夠更加順利地拼搏一把?!?/br> “你要去臨安,那里是皇帝住的地方?”小狐貍問道,突然想起來這人之前說他要是去了京城就要把自己安置在哪里,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說道:“我不要去!” “為什么?”辛幼安皺了皺眉。 “我不需要安置,我就想跟著你?!毙『偘T了癟嘴說道。 “別說這種胡鬧的事情,”辛幼安臉色沉了下來,緩緩說道:“這種亂世,如果除了京城之中,那還有安全的地方?” “誰說京城就安全了?京城也有壞人啊!”小狐貍不滿地說道,雖然這件事情的重點(diǎn)似乎不在這里。 辛幼安被她問得一愣,對著后者有些黯淡下去的眼睛,嘆了口氣說道:“那你說,你覺得哪里是安全的?我便將你送到那里好了。” 這話說來可笑,既然說了是亂世,又怎么會有絕對安全的地方呢?只是京城,是這個(gè)國家最后的一道屏障罷了,只要他尚有一口氣在,便不會斷送了大宋。 小狐貍眨了眨眼睛,眸子里露出來狡黠的光芒,湊了過去說道:“你的身邊就最安全啊?!?/br> 辛幼安又是一愣,斂下來眸子,藏起來里面所有的情緒,抬眼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滿臉的嚴(yán)肅,冷聲說道:“胡鬧,我日后定然是出入疆場之人,又怎么能夠?qū)⒛銕г谏磉呑o(hù)著?” 小狐貍被他突然冷下來的語氣嚇得一怔,停了一會后低下頭來委委屈屈地說道:“我又不需要你保護(hù)……” “你說什么?”辛幼安沒聽清這句話。 但是小狐貍?cè)ハ肫饋硭藢λ切安灰S意暴露身份”的告誡,抿了抿唇仰起頭來說道:“反正我不會離開你的,你盡管安置好了!” 辛幼安權(quán)當(dāng)她這是賭氣的話,等到了臨安城中,人生地不熟,一切哪里還會由得她做主,只是他卻不曾想過,自己竟然真的沒能夠甩得開她。 紹興三十二年,朝廷命幼安奉命歸宋,封耿京為天平軍節(jié)度使,使幼安攜傳圣旨。 辛幼安從臨安出來的時(shí)候就覺得不慎對勁,只是隊(duì)伍不過精騎五十人,又實(shí)在沒看出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直到在驛站休息的時(shí)候看到那個(gè)從樹上跳下來的淺桃紅色的身影。 一百三十八 驀然(捌) “你!你……”辛幼安指著面前一臉嬉笑的小姑娘,半天也沒能夠說出來一句話。 他不是把她留在京城了嗎,不對,就算她沒在京城待著,自己臨行前一天還專門去看了她,怎么自己日夜兼程,卻還能讓這個(gè)人早自己一步來到這里? “我都說了,你不可能甩開我的?!毙『傉f罷伸手抓著嘴角,扯出來一個(gè)鬼臉吐了吐舌頭。 “你!”辛幼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氣昏了,走到了她的面前抬手在她的頭上敲了一下,怒聲說道:“我不管你怎么過來的,立刻給我回去!” “我都說了,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小狐貍雙手掐腰,盡量讓自己顯得有氣勢一點(diǎn)。 “你……”辛幼安氣得不行,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不懂事的小姑娘?戰(zhàn)場上面的事情,是能夠這么輕率的嗎? 他還沒說出話來,一個(gè)騎著馬,看上去應(yīng)該是一個(gè)士兵模樣的人從遠(yuǎn)至近,馬蹄蕩起來的灰塵讓他不由得皺起了眉。 那個(gè)身上只穿了薄薄的布衣還有麻繩編甲,剛剛停住了馬匹,就從馬上跳了下來,說是跳,看上去更像是摔了下來,直接半跪到了他的面前。 來人完全沒有在意膝蓋上傳來的疼痛,看著辛幼安,深吸了一口氣喚道:“大人,” 辛幼安能夠知道這是耿京軍中的人,只是叫不出來名號,皺了皺眉連忙扶起來他說道:“有什么事情,如此驚慌?” 那人雙手握成拳,目呲欲裂,恨聲說道:“張安國,叛變了!” “你說什么?”辛幼安覺得大腦一熱,停了一下接受這個(gè)消息,連忙又問道:“耿大人呢?他怎么樣?” “被張安國那個(gè)狗賊殺了!”那人說完,身體慢慢失去了力氣,似乎又要跪到地上。 耿京他,死了? 辛幼安盯著遠(yuǎn)方,但是眼中卻沒有一絲聚焦的痕跡,空洞的目光投映著漸落的夕陽,渡上淺淺的一層光芒,眼眶漸漸泛紅。 “大人,我們怎么辦?”旁邊有人問道。 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