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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李克用一起鎮(zhèn)壓了義軍,得到了皇上的封賞,現(xiàn)在又挾持了當(dāng)今皇上,你們覺得,他下一步,會怎么做呢?” 林修的眼眸不停地閃動,咽了一口唾液后,微微顫抖著聲音說道:“逼著陛下,禪位……” 說白了,朱溫真的是有一個很長的竊唐計劃了,先是參與起義,確定大唐江山已經(jīng)千瘡百孔,無力挽回,然后再來到皇帝面前鎮(zhèn)壓義軍,請賞,讓自己有權(quán)有勢,大富大貴,再將兵權(quán)一步步握到自己的手上。 等到新帝登基,最為飄搖的時候,控制住他,作為自己的傀儡,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真聰明,”嬴季提起來力氣笑著說道:“那用曹孟德來比他,是不是玷污了當(dāng)年的魏武帝?” “姑娘又怎么確定,朱溫一定會謀反呢?”許子謙維持著冷靜的樣子,皺著眉問道。 “這話,不是你剛剛說的嗎?”嬴季挑眉說道:“你說他謀反稱帝,也不過是指日的事情了。” “那依姑娘之見,天下書生,應(yīng)該做什么?”不知不覺,許子謙已經(jīng)將門外這個不知樣貌,不知身份的女子當(dāng)做成是同窗一樣的存在。 嬴季停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許子謙愣了一下,天機?門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討論天下之事,還扯到了天機上面呢? “朱溫……”另一邊林修沉沉地念出來這個名字,一拳頭砸到了門上。嬴季嚇了一跳,不自覺松開了手,林修的手離開的時候,被砸過的門幽幽打開來,露出來一條縫。 許子謙率先反應(yīng)過來,連忙將門拉開,兩個人都不由得愣在了原地,門外空無一人,甚至連之前有人帶過的氣息都沒有,仿佛,他們剛剛在和一個不存在的人說話。 “喂……”許子謙掐了林修一把說道:“我們,是不是撞見鬼了啊?” “大白天的,你就別嚇人了。”林修揉了揉自己被掐的位置,嘆了口氣說道:“可能是發(fā)現(xiàn)門開了,所以逃走了吧?” “逃走?”許子謙看了看自己的手,扭頭問道:“她剛剛說自己不示人,是不是因為,他的長相有缺陷?。俊?/br> “你幾時對人家一個姑娘的面貌這么感興趣了?”林修依舊是低著眉的樣子,懶懶地說道。 許子謙正色道:“你難道不想知道,這個能夠得知梁王底細的人,是個什么樣的女子嗎?” 林修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去,沉聲說道:“相比這個,我更關(guān)心大唐的將來?!?/br> “大唐的未來,你關(guān)心又有什么用呢?”許子謙有些無奈地說道:“這些終究是上位者的事情,我們有心無力啊。” “當(dāng)初的陸扆也不過是一介讀書人,為什么他可以,我們就不行?”林修不服地問道。 “他如何可以了?他是憑的自己的才華當(dāng)上了狀元,才有了前途的,”許子謙突然明白過來一樣說道:“如果你想要效仿陸扆,別的不說,你先把今年的科考拿下,如何?” “科考?”林修愣了愣。 “對,”許子謙伸手拍上了林修的肩膀說道:“你之前不是也說過嗎?現(xiàn)如今的世道,讀書人想要有一番作為,就必須要走上仕途嗎?” “可是朝堂上那些人,不也是走到了頂層了的官員嗎?為什么他們,面對大唐如此的禍亂,缺什么也做不出來?” “那你難道就這么甘心地隨波逐流嗎?” “那難道,你還有什么辦法嗎?”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將頭慢慢地低了下來,房間里久久沒有再響起來聲音。 另一邊,嬴季捂著心頭呼了一口氣說道:“好險,差點被發(fā)現(xiàn)了?!?/br> 白無常笑了笑,帶著一些驚訝說道:“想不到啊,有一天你竟然也知道天機不可泄露這種事情了?!?/br> “七爺什么時候也會取笑人了?”嬴季歪了歪頭,嘆了口氣說道:“我可不想再因為這個被被崔判官罰了,越來越重,下一次我怕不是就要上刀山了。” “崔判官何時對地府內(nèi)的人這么狠過?”白無常也是無奈,想了想后問道:“若是崔判官不罰,你要跟他們兩個說什么?” “嗯……”嬴季很認(rèn)真地想了想后說道:“這種亂世之中,讀書人要么等著,要么,早早地找一個能夠庇護自己的大樹抱著,其他,別無他法。” “看來你對他們沒什么信心?” “與信心可沒有關(guān)系,只是事實罷了,”嬴季擺了擺手,停了一會兒才幽幽說道:“七爺老早就知道了他們的結(jié)局了不是嗎?” 白無常愣了一下,收起來了臉上的笑容,低頭看著自己握著哭喪棒的手,抿了抿唇道:“嬴季姑娘還是這么明察秋毫。” 嬴季無奈:“哪里需要明察,那個叫做林修的年輕人,就是林寧安的轉(zhuǎn)世吧?” 林寧安,那個被孟姑娘救了一命,一心想要當(dāng)一個好官的人,轉(zhuǎn)世這么多次,走了那么多種不一樣的人生,悠悠轉(zhuǎn)轉(zhuǎn),在這樣的亂世中,竟然又選擇了一樣的道路,真讓人驚訝。 “你都知道了?”白無常有些驚訝。 “孟姑娘每每都會查這個人轉(zhuǎn)世的消息,又能夠讓七爺你這么關(guān)心,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白無??嘈Φ溃骸拔乙詾椋€可以再瞞一瞞?!?/br> “瞞住又有什么用呢?”嬴季問道:“孟姑娘插手不了這個人的人生,七爺你也救不了他們的性命,只是徒勞關(guān)心一場罷了?!?/br> “可是哪怕是徒勞,也要心里清楚,他過得什么樣的生活才行啊。” “七爺,還不打算告訴孟姑娘嗎?”嬴季暗暗嘆了口氣,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