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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落伍沒文化的明明是八爺啊,自己真是招惹了這個姑奶奶了。 “是。”水謠撇了撇嘴,慵懶地說道:“他是那個養(yǎng)老院的志愿者,時不時就去幫幫忙?!?/br> 嬴季不再說話,安安靜靜地聽著水謠講來龍去脈。 “我只是在那個小池子里面借住的,也沒想到會在那個地方遇到他,一開始我甚至不知道他就是那個人的轉(zhuǎn)世,只是偶爾看到,覺得他總給我一種熟悉感?!?/br> “后來,無意間突然想起來那個時候發(fā)生的事,才知道他為什么讓我覺得熟悉,本來在想要不要什么時間,嘗試著和他認(rèn)識一下?!?/br> “你不知道,他真的是很容易讓人著迷的人,又帥,又溫柔,笑著的時候讓你覺得全世界都在陽光下的小湖泊里面,金燦燦的,發(fā)著光,怎么都移不開眼神?!?/br> “對了,他對蝦過敏,任何蝦類都不能吃,那些老人又偏偏覺得蝦是好東西,是能夠補(bǔ)身子的,在一周前的一天,他過去了養(yǎng)老院,那些老人給他做了飯。” “真是有夠無知的,為了不浪費(fèi)不知道誰送過來的蝦,他們把蝦rou多爛,煮到了鍋里,讓他帶走了一份,后果你就知道咯,他死了?!?/br> “你知道我有多生氣嗎?因為那些人的無知和愚蠢,才害死了那么好的一個人,所以我要找到他,告訴他真相,帶著他去復(fù)仇?!?/br> 嬴季看著水謠漫不經(jīng)心地講完整個故事,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有些佩服這個女子,當(dāng)然不是佩服她殺人,而是佩服她想做什么就會去做,不在乎付出任何東西。 想救自己喜歡的人,就毫不猶豫地送上了千年的修為,想要為自己自己喜歡的人抱不平,就笑嘻嘻地放棄了自己生命。 或者,也可以說是羨慕,畢竟如果有著牽掛的話,是斷斷做不到這樣的。 身后突然有腳步聲傳來,嬴季扭頭看去,只見崔玨冷著臉一步步走過來,她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微微行了一禮,好奇地問道:“崔判官怎么來這里了?” “我不來,用不用再給你們溫一壺酒,讓你們好好聊聊啊?”崔玨沒好氣地說道。 嬴季乖乖地退到了一邊,只聽到崔玨對著水謠說道:“判枉死地獄十年,地府擇職服役,無盡期?!?/br> 九十五 白無常(壹) 自從之前在忘憂臺跪了三天三夜,又在床上一聲不吭,謝絕見客地休息了三天,算下來。嬴季已經(jīng)半個月沒跟崔玨說過話了。 判官大人偏偏又不是多話的人,若是嬴季不主動開口,恐怕這種僵硬的關(guān)系再維持多長時間都不是問題。 至于誰先道歉,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嬴季,但是至于她能堅持多少天,這誰知道呢,小鬼們盼著鐘天師能夠趕快回來解決這件事情。 你說黑無常?黑無常忙著呢。 本個月前,主殿,嬴季幾乎湊到了崔玨的面前,這大概是她活了這么久,第一次敢如此勇猛或者不知禮數(shù)地以這樣的態(tài)度面對崔玨。 還留有著墨跡的手在桌子上握成拳,帶著怒氣說道:“都已經(jīng)千百年了,還不夠嗎?” “定罪為生生世世,千百年又如何?” 崔玨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聲說道。 “生生世世?”嬴季搖了搖頭,不可置信地說道:“不過十年之罪,為何一定要用生生世世來償還?” “十年改命大罪,難道不值得責(zé)罰嗎?”崔玨抬眼看著她問道。 嬴季緩緩后退,深吸一口氣問道:“在崔判官看來,這十年的罪名,哪怕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煉獄,哪怕償還了千百次,都不夠嗎?” “罪名已定,斷無更改的可能?!贝瞢k說罷,不再看她,低頭翻開桌上的文本。 “更改?”嬴季愣了一會兒,壓著聲音緩緩說道:“命都可以改,那罪名為何不行?” 崔玨拿筆的手停住,抬頭看向嬴季,半晌后聲音冷冽地說道:“來人,將嬴季帶去忘憂臺,罰跪一天,死其過錯?!?/br> 嬴季聞言,慢慢站直了身子,咬牙說道:“崔判官當(dāng)真鐵石心腸?!?/br> “兩天?!贝瞢k吐出來的話沒有一點(diǎn)情感。 嬴季的手猛地收緊,發(fā)出來咯吱咯吱的聲音,然后猛地扭頭離開,甩開了要上來擒住她的小鬼,自己一步步向著外面走去。 崔玨看著緩緩關(guān)上的門,眉眼中閃過淡淡的無奈,然后低下頭去,重新拿起筆,終究還是沒能夠繼續(xù)下去,將筆隨意地放到了一邊,倚在位置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嬴季跪在忘憂臺冰冷的地面上,身子挺得筆直,看著不遠(yuǎn)處排在孟婆面前取湯的人,眸子暗了暗。 她竟然前些天才明白過來,白無常最近為什么這么喜歡陪著孟婆,在奈何橋上溜達(dá),或者什么也不干,就站在奈何橋頭,整頓著紀(jì)律,偶爾回頭,看看那個姑娘。 孟姑娘給一個鬼盛過一碗湯后,扭頭看了看那個執(zhí)拗地跪在忘憂臺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上了一襲紅裙的身影,眨了眨眼睛,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黑無常順手提溜著一個想要逃跑的小鬼,扔到了隊伍里,一個騰躍來到了忘憂臺上,站到了嬴季身邊,看著那個固執(zhí)地身影,有些無奈:“我一個沒看住,你就去找了崔判官了?” 嬴季聞言,抿了抿唇,沒有抬頭,有些淡漠地問道:“八爺也覺得,是我錯了嗎?” 黑無常聞言,眉目微冷地說道:“我沒覺得是你錯了,只是你不該去這樣做?!?/br> “八爺什么意思?”嬴季扭頭不解地問道。 “你這么做只是無用功罷了?!焙跓o常扭頭看著外面的長隊,輕聲說道:“這種罪罰,是不會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