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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面突然傳來了女人的一聲哀嚎:“啊……痛啊,我不要了,不要生了……” “隔音真差啊?!辟韭牭阶约荷砗蟮哪莻€男鬼有些不滿地說道。 嬴季的眉頭皺了起來,關鍵,現(xiàn)在能進去嗎?如果只是這個男鬼自己的話,進去應該沒有問題,但是她可不放心啊,就算鬼是無形的,但是想要做些花樣也還是可以的,就像這個男人一開始就可以攻擊到擁有人的身體的嬴季一樣。 她側眼看了看男人已經握了起來不斷地顫抖著手的樣子,猶豫了一樣,還是走到手術室門口,抬手敲了敲門,應該是可以的吧,孕婦都已經哭喊成這個樣子了,進去陪護的話,不礙事的吧? “喂,你干什么啊?”戴眼鏡的男人和坐在椅子上的老婦人同時開口不滿地問道。 嬴季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回答,如她所料,很快就有一個醫(yī)生模樣的人過來打開了門,有些焦急地說道:“孕婦現(xiàn)在狀態(tài)很不好,你們誰……” “我要進去陪護?!辟局苯哟驍嗔酸t(yī)生的話,堅決地說道。 三 嬴季(叁) “你是她的?”醫(yī)生愣了一下,有些驚訝地問道。 嬴季掃了一眼同樣都是驚訝的走廊上的幾個人,微微瞇起了眼睛,通透的瞳孔中閃過一絲流光,盯著醫(yī)生的眼睛沉聲重復道:“我要去陪護。” 下一瞬間,醫(yī)生的目光突然有一刻的呆滯略過,旋即點了點頭說道:“請進?!?/br> “唉?為什么???”戴著眼鏡的男人問道。 “現(xiàn)在進去沖撞了孕氣怎么辦?”椅子上的女人直接站了起來,情緒有些激動。 嬴季跟著醫(yī)生走進了手術門內,關門的時候,抿了抿唇,看了醫(yī)生一眼,輕聲說道:“會沒事的?!辈恢朗钦f給門外的家屬的,還是說給對她的存在還存有一點疑惑和不安的醫(yī)生的。 穿戴了一身的消毒衣物,嬴季打量著房間內的情形,有些無奈,這個地方還真是有夠差的啊,不過單看起來似乎也沒有那么的不經用。 房間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血液的腥味,還有一些不清楚的奇怪味道。 在一個看不清坐墊是什么顏色的長椅上,一個女人只穿著上身一件寬大的衣服,長大了雙腿,正在不斷地哭喊著,喉嚨都已經嘶啞了,在她的下身,不斷有血液流出來,染紅了床面。 “喂,過來陪護的嗎?來安撫一下她!”一個醫(yī)生沖著剛剛進來的嬴季喊道。 還真是第一次被人用這種命令的語氣說話呢,嬴季有些無奈地歪了歪頭說道:“只能看孩子一眼哦?!?/br> 在場的醫(yī)生雖然很莫名,但是實在沒工夫理會這么一個看上去大概還沒上大學的女生的話,只是不斷地安慰著產婦道:“沒關系的,用力,用力,已經快要十指了!” 隔著一條藍色的消毒布的簾子,嬴季伸手握住了那個她還沒有看清楚面目的女人的手,手腕上的鈴鐺輕輕碰撞,發(fā)出的聲音突然就讓床上的女人輕微的安靜了下來。 那雙手十分清瘦,又有些黝黑,手指上有不少地方都有厚厚的一層繭子,手背上也有不少凍裂后形成的疤痕,看樣子應該吃過很多苦吧。 “沒事的,不會有事的?!辟疚罩请p手,輕聲安慰道:“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 “你是……啊……”里面?zhèn)鱽砹伺颂撊醯穆曇?,還有一聲痛呼。 我是誰嗎?嬴季的眼中露出一絲溫柔,誰知道呢,大概就像黑無常說的那樣,就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吧。 這樣想著,嬴季沒有回答,只是不斷地兩只手握著女人的手,卻不料手上突然傳來一陣極大地力道,她的手上立刻泛了一層紅色,。 “孩子的頭已經出來了,快加把勁,馬上就會好了!”醫(yī)生的鼓勁的聲音從簾子后面?zhèn)鱽怼?/br> 嬴季連忙伸手回握住女人的手,只希望能給這個女人些許的力量。 但是看著自己被女人死死握住的左手,嬴季的眼睛突然暗了暗,擰眉瞟了一眼自己的身后,原本一直待在那里的男人果然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在已經滿頭大汗了的女人的頭邊,緩緩冒出來兩縷不易察覺的黑煙,就像是一塊薄薄的黑布一樣,蒙住了女人的頭。 一個醫(yī)生率先注意到這一點,大聲喊道:“喂,產婦失去呼吸反應了!” “什么,心率呢?”一個醫(yī)生喊道。 “越來越微弱了!” 顧不了那么多了。 嬴季輕輕扯了扯嘴角,任由就算已經快要失去了意識的女人一直握著自己的一只手,另一只手猛地抬起來,放到嘴邊咬破,然后伸出帶血的手拉開了自己面前的那到簾子。 “我說你,差不多適可而止??!”嬴季罵了一句,然后將自己的咬破了的手指按到了女人的額頭的位置。 一個像是月牙一樣的血痕就那么飄在空中,片刻之后,突然變成了一根紅色的絲線,層層纏繞,隨著一陣鐵鏈在地上拖動的聲音,之前那個男人總算又顯出了自己的樣子,不同的是,他身上的黑氣還有臉上的血更多了。 直接無視了自己被紅線纏繞著的脖頸,男人的眼中露出瘋狂,雙手握成爪形,猛地撲向了床上剛剛恢復了呼吸的女人。 “嘁?!辟景櫫税櫭迹稚镶忚K晃了兩下,一個淺灰色的身影已經直接從窗戶的位置出現(xiàn),直接撲向了已經沒有一個人樣的男人,在地上咬住了什么東西,然后向嬴季跑了過來。 就在嬴季伸手接住那小貍貓的時候,男人原本已經要撲到女人身上的動作也已經戛然而止,不管他怎么用力,都不能向前半分。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