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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 見得將軍出門,王醫(yī)師方問:“棘手?” “還好,就是......有些遭罪,這傷口的處理用不得麻藥,且解毒過程中身子動不得,卻又痛苦至極?!?/br> 王醫(yī)師笑了笑,“無事,她們向來刀槍劍雨,受傷更是家常便飯,挺得住的?!?/br> 挺得???周安安低下頭,目光幽深,但愿如此。 藍(lán)山送來包裹,再次退了出去,將空間交給二人。遇見要往帳內(nèi)沖的何釗,順手將人拎出來,眉毛挑的老高,怎么哪哪都有你?! 何釗刨著手腳,怕擾了帳內(nèi)之人,就小聲質(zhì)問道:“藍(lán)將軍,你作何阻攔于我?我也是醫(yī)師??!” 冷嗖嗖瞅了何釗一眼,藍(lán)山將人交給何文奎,命令道:“看住她。” 何文奎鄭重點頭,攥緊自家熊孩子的手腕,無論何釗如何懇求都不肯松手,何釗只能歇了心思。 王醫(yī)師已將穆天賜翻過身去,露出疤痕縱~橫的背部,沖周安安道:“好了,你說xue位我便可以行針。” 周安安背轉(zhuǎn)身形,嘴里吐出一個個xue位名稱,王醫(yī)師拿捏分寸下針,額頭很快見了汗。及至行針三遍,已是大汗淋漓。將穆天賜的衣衫穿好,喘著粗氣到:“周醫(yī)師,你來看看?!?/br> 穆天賜臉色已然正常,周安安再次把脈,又見穆天賜腿部傷處黑血nongnong滾出,才從瓷瓶掏出三粒藥丸,塞進(jìn)穆天賜的嘴里。 “如何?”王醫(yī)師用帕子擦了把汗。 “還好,我需要她醒過來?!?/br> 王醫(yī)師點頭,在面部上施了幾針,穆天賜悠悠醒轉(zhuǎn),只是仍在迷糊。 拍了拍她的臉,王醫(yī)師道:“醒一醒,可還認(rèn)得我是誰?” 穆天賜眼眸半睜,許久才艱難的吐出幾字,“王......醫(yī)師?” “是了,認(rèn)得就好,接下來要給你腿部行針,需要你時刻說出知覺,你可能堅持???” 周安安遞過一個濕帕子,王醫(yī)師給穆天賜擦了擦臉,穆天賜方清醒了些。 王醫(yī)師又將話重復(fù)了一遍,見她點了頭,才看向周安安,“腿部的針周醫(yī)師你來吧,老婦的精力不夠,怕出了差錯。” 穆天賜的眼睛漸漸瞪圓了,顧不得對方說的是什么,怒氣便向周安安射去,“你...怎么在這?” 周安安樂了,精神不錯嗎,要是過程中能一直保持就更好了,眼睛咕嚕嚕轉(zhuǎn)了轉(zhuǎn),有了主意。 開始掐架模式,“我想來就來了!”語氣囂張的讓穆天賜牙癢癢。 “軍營不是市集!”穆天賜果然被挑起了火氣,突然想到什么,頗為不可思議,“你出師了?”這么快? 周安安高傲的抬起下巴,“還不算蠢嗎?” 穆天賜臉頓時拉下來,長這么大還沒人說過她蠢,這男人果然討厭。 周安安才不管她討不討厭,只要她能一直這般清醒,他才好施針。 挑釁的看了對方一眼,“一會兒我給你施針,你可別忍不住哭出來!” 穆天賜咬咬牙,“放心,你哭了我都不會哭?!碑?dāng)她是什么人,小傷小痛就哭哭鬧鬧? 周安安挑挑眉,“是嗎?看在咱們是熟人的份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可是我行針的第一人?!?/br> 帳外的藍(lán)山突然轉(zhuǎn)身走了,聽到小人兒如此歡快的語氣,她便知這毒應(yīng)是無礙,她還有要事要處理。 莊嚴(yán)想跟著過去,想了想自己也幫不上什么,便候在帳外。 穆天賜隨著周安安歡快的語調(diào),不自覺的抖了抖,突然覺得自己變成一塊別人試刀的豬rou,霎時青筋暴起,“王醫(yī)師,我不要他行針,你給我行針?!?/br> 王醫(yī)師搖了搖頭,無奈道:“穆軍師,老婦已為你施針三遍,實在是精力不濟(jì),你還是乖乖聽話的好!說罷利落的將傷腿的褲腿剪了。 周安安呵呵笑的拿著藥和銀針湊了過去,“你知道的,我針法本就生疏,若是你亂動,我下錯了針,可怨不得我?!?/br> 穆天賜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理他。 周安安又道:“我每一針你都要告訴我感受?!彼缃窬团滤Я酥X,這條腿無法保住。 穆天賜這回連眼皮都合上了,啰哩啰唆有完沒完。 周安安瞇了瞇眼,在她腿后無傷處惡狠狠的擰了一記,“有感覺嗎?” 穆天賜險些驚叫出聲,這個狠毒的男人,她拍了拍床榻,“輕點、輕點?!?/br> 周安安已經(jīng)寒了臉,“這點痛都受不???還動來動去?”如此還怎么施針。 王醫(yī)師亦是擔(dān)憂,看向周安安,提議道:“要不,將你的‘僵尸粉’用上一些?”行針過程怕是更痛。 周安安想了想,扒開包裹,霹靂啪噼瓶瓶罐罐一頓亂響,末了配出一紙粉末過來。 將藥粉放到穆天賜鼻翼,“聞?!?/br> 穆天賜知道自己做錯了事,這回乖乖的聞了,隨后便僵在榻上,且這僵住的方式極其奇怪,周安安的手指在xue位上滑動,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大著舌頭,說了句:“這藥.....好生奇怪!” 周安安已無暇分神,他手指飛舞,銀針在指尖翻動,動作行云流水般熟練。明明是簡單的下針,卻優(yōu)美如畫,只他光潔的額頭上漸漸凝結(jié)些許露珠,一套針法下來著實費(fèi)人心神。 王醫(yī)師暗生感嘆,后生可畏啊! 隨著又一針的下入,穆天賜悶哼了一聲,她咬著牙道:“酸中帶痛,痛楚加上一分?!惫幌惹暗耐闯缤瑑簯颍舨皇巧眢w僵硬,她一定會痛的跳起來。 周安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換了一根銀針,“下一針會更痛,你不能昏過去?!?/br> 穆天賜睜大雙眸,這絕對是來自對方的鄙視,“你且下針便是?!?/br> 一聲尖銳的嘶吼傳出大帳,悲鳴犀利,包含無盡的苦楚。 帳外的將士頓覺腿肚子轉(zhuǎn)筋,身體跟著抖了一抖,這要是多痛,才能讓言笑間讓人縫針的穆軍師叫成這樣。 霎時,眾人看著帳門都帶了莫名的敬畏,美人可能是毒美人哪! 王醫(yī)師拍了拍穆天賜的臉,“可還好?” 穆天賜一身的冷汗,如同霜后的茄子,“暫時...死不了?!?/br> 傷口終于流出鮮紅的血液,周安安松了口氣,收了針。 過程慘烈些,人終究無礙了,病人也堅持清醒到最后。雖說可能是被自己氣的,但效果還是不錯的。抬頭看向半死不活的人,掐架的心思再起,不懷好意道道:“不好意思哦,忘記給你上麻藥了?!?/br> 穆天賜眼不見為凈,明明是怕她失了知覺,卻偏偏說出如此的話來氣人,她才不跟這個小男人一般見識! 見她不回應(yīng),周安安沒了趣,冷哼一聲,“我去找阿山?!辈艣]空理你! 眾將士嘩啦啦整齊的避讓出一條路,周安安一路暢通無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