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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軍師探討一些私事,可否?” 私事?帳外端茶的黃柳兒頓下腳步,心里怦怦亂跳,娘親是要問藍將軍的事了嗎?自那日匆匆趕回赤練關,黃柳兒又是傷心又是懊悔。傷心自是藍山無情的拒絕了他,懊悔則是他不應該趁著氣頭就回了赤練關。 回來的當日他就悔不可抑,拒絕又如何,將軍又不是第一次決絕。只要將軍一天沒有娶夫,他就還有一天的希望。 穆天賜回了座位,“黃將軍請講。” 黃嶼半天沒說話,只眼光圍繞穆天賜上上下下打量個不停,直至穆天賜有些坐不住椅子的時候,方開了口,“穆軍師,覺得我兒柳兒如何?” 穆天賜臉頰泛起不自然的紅暈,也消失了從容,“自是...自是極好的?!?/br> 黃嶼了然,“那我將我兒許配給你,你看如何?” 黃柳兒驚的差點摔翻手里的茶壺,剛要張口喊一句‘不可’,里面已有人替他作了答。 “不可。”穆天賜忍住心里的雀躍,萬分不舍的拒絕。 黃嶼臉色沉下來,“穆軍師可是覺得我兒及不上你?” 穆天賜搖頭,語氣頗為心傷,“總要他心甘情愿才是。”自古情字最傷人,她已被傷,不忍再去傷他。 不是嫌棄自己的兒子,黃嶼放下心來,“此事無需柳兒的意思,只要軍師同意,我便可將此事定下來?!?/br> 穆天賜再次搖了搖頭,側耳傾聽帳外已經(jīng)亂了的呼吸,“無須,我會一直等他,等到他心甘情愿為止?!?/br> 黃柳兒端茶的手劇烈的抖了抖。 黃嶼心里感激,又頗為無奈,瞬間就像老了幾歲,“柳兒這孩子太過死心眼,我勸過多次,就是不聽。”言語時目光也落到帳門處。 穆天賜目光糾結,終是下了決心,有些事還是早些知道為好,“藍將軍不是他的良人。” 黃柳兒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他說是就是。 黃嶼點頭,她從來都不覺得藍山是柳兒的好歸宿,只是她也扭不過自己的傻兒子。 “藍將軍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穆天賜語出驚人。 黃柳兒手中的茶壺終是落了地,他挑簾進帳,目光如刀,“你說什么?” 黃嶼也是驚詫非常。 此時,母子二人目光如炬,灼灼的火光落到穆天賜身上。 “藍將軍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穆天賜直視黃柳兒。 “不可能!她怎么會有心上人,你胡說的是不是?”黃柳兒瞪大了雙眸,牙齒都在打顫。 “藍將軍早就下了婚書,戰(zhàn)事一結束,便會完婚?!庇质且挥浿負?。 黃柳兒后退半步,“我不信!你不過是想讓我死心,再嫁與你,才說的這般話......”言語間涕淚滾滾。 穆天賜目光沉痛,握緊了雙拳,苦澀道:“柳兒,我從未騙過你!我是心悅于你,卻也不屑得這些非常手段。如今告知與你,也不過是想讓你知道真相,切莫再鉆牛角尖了?!?/br> 黃柳兒驀地擦了一把眼淚,目光里燃著不服輸?shù)臍鈩荩拔也恍?,我要親自去問她。” 黃嶼一把捉住要跑走的黃柳兒,喝到:“柳兒,你要執(zhí)迷不悟到何種程度?” 黃柳兒努力掙開黃嶼的鉗制,他語帶哭音,“兒子這輩子都會如此?!彼袔I,眼神卻是清湛湛的執(zhí)著,“如若我說我不在乎他有心上人呢?”雖然心痛的欲死,“只要她留我在身邊就夠了。我要待在赤水關!”不是懇求,而是決定。本來他的職位就是個空閑,如今走的也毫無顧慮。 望著黃柳兒遠去的背影,黃嶼心痛的捂著心口,“柳兒,你...你這是要氣死為娘嗎?” 穆天賜緊緊揪著衣衫下擺,還是這般的固執(zhí)! 黃柳兒說到做到,回了自己的帳子,他吩咐小侍清泉:“泉兒,準備衣服漱具,我們常駐赤水?!?/br> 清泉乖巧的點了點頭,只是無人所及時,目光閃爍非常。 面對了五天清湯寡水般的飯食,千老的淡定再也保持不住,整張臉都拉拉下來。 她敲敲碗筷,頗有怨氣的質問小童,“你覺得的這東西是人吃的嗎?” 小童擺了一副無辜臉,“以前不都是這么吃的嗎?”難道都不是人了? 千老怒氣沖天,“那個嬌氣包到底要罷工到什么時候?” 余玉食不知味的放下碗筷,不確定的道:“大概快了吧!”他也吃不下,也不知那罷工的孩子怎么就咽的下去。 當小童再次將周安安吃的干干凈凈的碗筷端出來時,千老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豬!”還真不挑食。 周安安化悲憤為食量,將午飯吃的干干凈凈,肚子不空,便又開始在被窩了鼓秋鼓秋,掏出小鏡子照了照右臉蛋,無聲的哀嚎了一聲,天,怎么見人!??! 不死心的又將藥膏在臉上擦了一遍,他就不信了,明明都一樣的! 再次感受到火辣辣的痛脹感,仍在自我安慰,沒事沒事,明天就能見效! 聽見有人進門,趕緊將鏡子藏起來,又用被子將整個人都包裹住,連發(fā)頂都不見。 余玉盯著床上的鼓包糾結萬分,這孩子是不是太過注重顏面了? 不過臉蛋腫了幾日,至于這般見不得人?連飯都窩在屋子里吃,出去如廁腦袋都要包的嚴嚴實實? 余玉抱著胸想了片刻,覺得不能放任這孩子這般下去。 他坐到床榻邊上,扯了扯被子。 ......沒扯動! 估摸著位置拍了拍周安安的屁股。 被團蠕動了幾下,傳來委委屈屈撒嬌的聲音:“余爹爹~~” 一波三折,余玉身體抖了抖,眉毛都挑了起來。 “小寶貝,你把被子放下,爹爹給你上藥???” 被團拱了拱,將身體都露了出來,只余頭部仍然包裹在內。 余玉嘴角不自覺的抽動,連他都覺得這孩子有點過于矯情了。三下五除二的將他上衫除了,挖出藥膏在傷口上涂抹。 涂抹好,將衣衫替他穿好,在他臀部拍了拍,“小寶貝,你可以了啊,你后背的傷都已結痂,臉上應昰好的差不多了,哪有如此見不得人的?” 周安安腦袋貓在被子里,嘴里叼著被角,欲哭無淚,哪里好了,分明更嚴重了! “余爹爹,再給我兩天時間嗎?” 余玉下意識搖頭,搖完才意識到周安安看不到,開口道:“也不是不行,先讓爹爹看看,你臉恢復的如何?” 被團搖了搖,“兩天后再給你看!” 余玉半瞇起眼,只覺這里有情況,“那好吧,爹爹先出去,你好好休息,少看些書,仔細傷到眼睛?!?/br> 被團忙不迭的點了點。 挑起一抹壞笑,余玉腳步先重后輕的在原地踏了幾步,直到周安安放松的放了緊抓被角的手,一個箭步上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