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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露出兩年以來的第一個舒心的笑容。 小丫小心的撥開一張?zhí)羌?,小手舉著放到藍山的嘴邊,“jiejie,你先吃?!?/br> 藍山推了推,“乖,你吃,jiejie不喜歡吃糖。” 小丫不肯,藍山無奈的在邊角上舔了一下,又摸摸小丫的頭,“你吃吧!”這孩子是個值人疼的。 小丫蹬蹬的跑到周安安身邊,拽著他的衣擺,“哥哥你蹲下?!比缓笥职烟枪诺剿淖爝叀?/br> 看著小丫倔強的眼神,周安安妥協(xié)的舔了一口,位置和藍山的一模一樣。 這回,藍山的臉都紅了起來,真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敢這么間接調(diào)戲她的,偷偷瞄了瞄周安安,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 藍山借著把食材送進廚房的功夫,才讓臉上的熱意退了下去。事實上,確是她多想了,周安安只是為了安撫小丫,壓根沒想到這個層面上來。 回到屋子,藍山指著布匹對周安安道:“這些是留給你們兄妹做衣裳的,等酒肆這個月結(jié)賬了,我再去買些棉花,給你們做兩套冬衣?!?/br> 周安安連連擺手,“我和小丫有衣服穿,這些給你留著吧,你經(jīng)常出門,需要多備幾套?!?/br> 小人兒模樣太倔強,藍山抿唇,“一人一套,不許再變了?!?/br> 周安安只得點頭。 到了晚間,藍山是照例要沐浴的,她喜凈,不洗是絕對睡不著的,總是似有若無的能聞見身上散發(fā)著血腥味。 家里有一個大浴桶,一個大澡盆,想著小丫太小,就把澡盆搬進了東隔間。藍山去廚房兌好了溫水,幫著倒進了澡盆,讓這一大一小好好洗個干凈。 她自己把許久不用的大浴桶洗刷了一遍,搬進了自己的屋子。隨后去廚房取了熱水,這回水溫要高些,藍山喜歡這種熱燙的感覺。一切弄的利索了,關好門,藍山脫了衣裳,鉆進了浴桶,熱燙的溫度讓她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藍山倚在木桶上泡了一會兒,才拿起毛巾用力的搓著,可是怎么搓都覺得不干凈,多年的殺伐生涯,總讓她能聞到血的氣息。藍山的背部和腹部有很多猙獰的傷疤,顯見的都是早年留下的,這樣深的傷口,也不知當初是如何活下來的。 藍山對這些疤痕毫無反應,仍用力的搓洗著。當聽到背后的動靜之時,整個人都驚了一驚。僵著脖子回頭看了看,只見周安安梳著濕答答的頭發(fā),手里拿著條毛巾,正紅著臉站在門口掙扎著。 藍山的眉毛頓時糾結(jié)成一團,“胡鬧,你進來干什么?” 周安安怯懦的答道:“我、我給你擦背?!?/br> “我不用你擦,男女有別,趕緊出去。” 被這冷喝嚇了一跳,周安安委屈的撅起了紅唇,“我不,我擦的很好的,我meimei從小到大都是我給洗的?!?/br> 藍山頂著紅透的耳尖,“她一個三歲的奶娃子能和我一樣么?我是個成年人!” 周安安挺著倔強的小臉,微微抬起脖頸,在昏暗的燈光下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度,“有什么不一樣的,你不就比小丫多倆饅頭么?” 藍山一張紅布臉上熱氣騰騰,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討好的人兒 藍山是個成年人,且還是個正常的熱血方剛的成年女人,對著睜著水汪汪大眼睛盯著她看的可人兒,想沒反映都是不可能的。 她早年間多年在外征戰(zhàn),身邊都是一群粗糙的女人,磨練了心智。后來又及家變,親人去世,家里的仆從也是走的走,散的散,她也便沒了這般心思,過起了清心寡欲的日子。 如今,雖說泡在水里的是自己,可是活色生香的人兒就站在眼前,還揚言要伺候自己洗澡,她的身體出現(xiàn)了許久未見的燥熱,燥熱的令她有些不安。 周安安的固執(zhí)倔強,這兩天她有所領教。他的彪悍、不顧禮節(jié),她也都看在眼里。 要身份沒身份,要禮節(jié)沒禮節(jié),還容易炸毛扎手! 要說這樣的一個人兒放在想當初是如何都打不動自己的,怎么現(xiàn)在怎么看怎么覺得...可愛呢! 可愛?藍山有些驚悚,這是一個什么形容詞?她怎么可能想到這么一個詞語來形容一個男兒?藍山此時的心情亂七八糟到無法形容。 藍山卻是不知,她那顆沉寂了三十幾年的春~心終于萌動了。 周安安小臉繃得緊緊的,臉頰上紅暈團團,細看便會發(fā)現(xiàn),那紅暈甚至一點點蔓延到耳朵后面。 見藍山獨自發(fā)呆,鼓足勇氣,終是下定了決心。眨眼間做出了一副壯士扼腕的表情,抬腿便要沖過來。 那來勢沖沖的氣勢,餓虎撲狼的嬌姿,藍山被唬了好大一跳。 這到底是鬧哪般? 反應過來,藍山迅速探手拿過旁邊架子上的衣服,轉(zhuǎn)瞬間蒙在了周安安的頭上。 衣衫寬大,將小人兒牢牢的罩在里面。 周安安驚叫了一聲,手忙腳亂的拉扯頭上的衣服。 趁著小人兒慌亂的功夫,藍山火速的裹了一件內(nèi)衫,然后把將將拉下衣服的周安安又蒙了進去,連衣服帶人的推了出去。 關緊了門,拽過一張桌子頂在門板上,藍山面色忽青忽白,是不是角色有些顛倒? 什么時候開始,她變成了被調(diào)戲的那個? 她堂堂一介......竟被個男兒嚇得失了分寸? 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站在門外,周安安面色發(fā)窘,又有些發(fā)怒,體味明顯,這特么是藍山剛換下的內(nèi)衫! 糊里糊涂的弄妥了衣裳,藍山再次開門的時候,周安安又炮竹似的沖了進來。 藍山頭上的青筋跳的有些歡快,抬手扯住了往房間里沖的人小兒。 無奈她力氣本就大于常人,這一扯之間的力道,讓周安安收勢不住直接扎進了藍山的懷里。 一剎那間,溫香軟玉,嬌體生香,藍山悲催的想哭了。 藍山還未想好措辭,如何將小人兒推出去? 周安安便噼里啪啦的說了開:“我?guī)湍愕瓜丛杷?,然后幫你把屋子收拾一下,臟衣服你先放到門邊,我明天就幫你洗干凈晾出去,你先去東隔間歇歇?!?/br> 扶穩(wěn)懷中不安分的身子,藍山終是嘆了口氣,“水我來倒,太重了,其他的你來收拾,可好?” 周安安這回乖巧的點了點頭。 藍山把一桶桶洗澡水到了出去,拉住了要忙碌起來的周安安,目光中帶著些許憐色,“你不必做這些事討好我,我既然收留你們兄妹,就必然會好好待你們,晚了,回去歇著吧!” 藍山在倒水的瞬間突然明白了什么! 周安安不是急切的往她房子里鉆,不是急切的獻身,他只是在固執(zhí)的討好她,他只是在......不安。 周安安確實如此。 他一直記得爹爹的話,受人滴水之恩,應當涌泉相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