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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扭頭就走。 “如果是梁文先的話……”沈情道,“那呆子該不會是被當槍使了吧!傻子??!” 沈情找到梁文先時,他還在家中謄寫這一旬的京城人員調(diào)動名單。 沈情一拍桌子,問他:“你昨天去了大獄,見了平宣侯?誰讓你去的?沈非?圣恭候還是其他什么人?你為什么去那里?” 梁文先一怔,說道:“吏部派了個活兒,要我到大獄,問一問前日整理出來的買官賣官名單?!?/br> “你傻嗎?這明顯是……” “我知道?!绷何南嚷曇舾×?,說道,“沈情,上個月同鄉(xiāng)會,沈非也去了,我接觸了她,向她表了忠心,我想……離她近些,知道把柄就多一些,以后也能幫你查當年的水患……” “你傻不傻??!”沈情道,“算了,你先說,五十兩銀子哪來的?” “什么五十兩?”梁文先表情不像是作假。 “……你給了獄卒五十兩銀子,讓他放你進去與平宣侯交談,獄卒替你隱瞞?!?/br> “這不可能!”梁文先道,“我以吏部辦公的名義堂堂正正去的大獄,直接就進去了,怎么會給他銀子,還五十兩?!” 沈情愣了許久,心一涼:“呆子,我們上鉤了?!?/br> “什么意思?” “他們利用了你,如果你這邊出了差錯,很可能就會有人揭發(fā),你行賄五十兩銀子給獄卒,進去后與平宣侯進行了某種交易的事……最可怕的是,你與平宣侯見面之后,他就死了……你摘不清了?!?/br> 梁文先心里也透心涼。 “你進去都和平宣侯說了什么?” “對名單?!绷何南劝衙麊芜f給沈情看,“就是這個名單。” “吏部誰讓你去的?” “我上司,劉大人,說是讓我替他跑一趟,明日就要把名單給沈相,務必要核實清楚,并且要告訴平宣侯,名單上有誰沈相都一清二楚,他已經(jīng)沒什么可說的了,他找到的,沒找到的,沈相都知道,名單上的大人,活著的,她都找到,且已安頓好,讓他不要再有隱瞞,因為沒用?!?/br> 沈情的目光,卻停留在一個名字上。 “商遇?!鄙蚯榈吐暤?,“這不是那個……引渡者嗎?” 圣恭候府中,沈非坐著品茶,她閉著眼睛,聽人匯報沈情去了梁文先的住處后,笑了一笑。 “上鉤了?!鄙蚍切Φ溃白屛铱纯?,你能查多遠?!?/br> 她放下茶,舒展了身體,開心道:“沈情啊沈情,你可一定要給我看一場好戲啊!” 68、我要的真相 ... 沈情給小皇帝匯報了平宣侯大獄中自縊的細節(jié), 不敢隱瞞,一五一十說了。 她不敢多言, 怕小皇帝疑她給同窗求情, 包庇他的‘罪行’, 因而說要, 沈情乖覺站到一旁。 小皇帝問程啟:“程少卿覺得呢。” 程啟道:“賄賂獄卒進大獄接觸平宣侯高修的事情, 臣正在查問,五十兩銀票并非小數(shù)目, 據(jù)臣所知,梁文先積蓄不足十兩, 到底怎么回事, 是有人有人指使還是故意栽贓陷害以轉移注意力掩蓋借刀殺人之事實, 臣會盡快查出,在查問清楚之前, 吏部的梁文先暫且安頓在大理寺, 請陛下放心?!?/br> 小皇帝點了點頭, 說道:“這次涼州案,沈司直居功至偉, 該賞。朕思來想去,決意提一提你的品階?!?/br> 她站起來, 搖著手中扇說道:“沈情, 五品寺正,繼續(xù)清查舊案,朕之前所說, 現(xiàn)在依然不會變?!?/br> 小皇帝扇指沈情:“你可明白了?” 沈情心說,我哪敢揣度您的意思,您年紀小是小,可這心思卻不像個半大孩子該有的。 沈情謝恩。 小皇帝看起來很高興,步履輕快地坐回去,拍了拍手,讓宮人叫來傅溫珩。 “擬詔吧,發(fā)去吏部。” 傅溫珩點了點頭,寫好讓小皇帝過目,小皇帝說:“拿去給沈相?!?/br> 傅溫珩腳下一點,輕飄飄掠出門去,到前殿去給沈非看。 沈非喝了半杯茶,目光一轉,瞧見傅溫珩進來,給她行了一禮,雙手把詔書托給她看。 沈非笑瞇瞇道:“哦?看來我要恭喜我那學生了?!?/br> 傅溫珩點了點頭,也是笑瞇瞇的。 傅溫珩不會說話,舉國皆知。 小皇帝派他來‘問’沈非的意思,真是用心良苦。 沈非嘆了口氣,印了章,一抬手,挑眉道:“年輕人還是要多磨練的好,不過……陛下考慮的也對,賢才的確應該早早提拔才是,我那學生心思單純,性子也直,既在涼州案中立下功勞,就應褒獎……五品寺正啊,運氣真好。” 她說完,把詔書還給傅溫珩:“辛苦了?!?/br> 傅溫珩點點頭,笑意盈盈地收下,轉身離開。 滿屋的大臣們這才敢說話,七嘴八舌探沈非的口風。 不管說什么,沈非都只是笑著說:“是她自己的運氣,后生可畏?!?/br> 回府后,圣恭侯帶著埋怨,說道:“圣上有意讓無法發(fā)聲的傅溫珩來,你也不好回絕?!?/br> 沈非臉上沒有多少表情,想了想,說道:“到底還是個孩子,做事孩子氣。她要一直如此,憑借不正經(jīng)的胡鬧法子布局行事,長此以往,不好服眾。人啊,都是抱團的東西。野心,又是個費勁的東西,沒有幾個人會想為了自己的野心討那份苦吃,權不好掌,多數(shù)不是死在權上,而是死在累上,普通人,都想活的簡單些,因為這樣不累。朝臣也是如此,就像羊群,總想聽領頭羊的,小羊羔威嚴沒起來時,他們就會找合適的頭羊跟隨。如果她再這般下去,朝中做頭羊的,不是我,也會是別人?!?/br> 圣恭侯又道:“懷然,這些日子,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傅瑤回京后,朝中已轉了風向,宮中內(nèi)務也被她攬去,就連咱們的那些門生,都惶惶不安起來。你再不行動,我怕是……” 沈非卻笑道:“行動?何必要苦了自己?阿昶,你記住,一開始,我就贏了?!?/br> 她笑瞇瞇望向天空:“我怎會被人影響,從用樓聞悅開局后,我便已經(jīng)贏了?,F(xiàn)在,我只想看看他們,會以什么樣的表情迎接結局?!?/br> 季昶雙眼再次閃爍起了光芒,那不是愛意,而是比愛意更熾熱瘋狂的崇拜。 那是信徒對神\\明的崇拜。 沈非道:“商遇一直在稷山?” 季昶說是。 沈非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該讓他出來了,當年因他之故多出的小插曲,倒是添了許多趣味?,F(xiàn)在也該讓他重新登場,好好把戲唱完再謝幕了。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