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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能買鳳香木的,必然是大戶人家,私藏為多?!?/br> 沈情提醒道:“一天時間,他們應(yīng)該還未出朔州,秋大人,現(xiàn)在把守各關(guān)口是否還能堵截到?” 秋池沉思許久,說道:“抓人的事交給我,沈大人回昭川吧……” 秋池轉(zhuǎn)過頭:“只是回昭川后,不要與心悅說起此事?!?/br> 沈情心中刺痛一下,沉著臉點了點頭。 晁縣令抹了把汗:“那我就……” 秋池道:“晁大人,辛苦?!?/br> 他淡淡說完,又讓王郎將上前來:“去跟平宣侯說,讓他調(diào)出府兵協(xié)助我緝兇,速度一定要快,慢了,罪是他的,若抓回兇犯,這功,我送他?!?/br> 王郎將態(tài)度來了個大轉(zhuǎn)彎,點頭哈腰道:“是、是……” “對了?!鄙蚯榈?,“安銘在昭川的……偏房里躺著,我回去先給他買個棺槨吧。” 秋池仍是沒答話,沈情就默默等他收拾情緒,好半晌,秋池說道:“麻煩沈大人了,不管那是誰,請先……安置好,等我抓到人再……送他回家。” 沈情先一步離開,平宣侯很快就調(diào)來了府兵,秋池清點好,寄信父親,言說了關(guān)閉朔州隘口,借圣娘娘節(jié)的名義查船的目的。 他父親的動作也快,不多時,命令一道道下達。 根據(jù)客棧老板和住客們的描述,官府畫出了兩個犯人的畫像,秋池卷好畫像,帶兵離開時,晁縣令道:“忘了東西。” 秋池:“是什么?” “從老板和那倆伙計房中搜出的?!标丝h令遞來熟悉的鹿皮袋,道,“有些銀票被那個姓茍的賭干凈了,我看了看,里頭大概還剩點兒,人不在了,念想總要有。” 秋池想發(fā)火,可晁縣令又不是故意的,最終他接過了鹿皮袋,只是嗯了一聲。 上了船,秋池打開鹿皮袋,從里面勾出來了一個少了墜飾的小銀鐲子。 這是安銘一直帶在身上的東西。 他說過,這是meimei的銀鐲。 “我有兩個meimei?!卑层懻f,“水災(zāi)那年,一個四歲,一個剛滿一歲,我爹是云州人,添了女兒心中高興,依著云州的傳統(tǒng),給meimei們都打了云紋銀鎖,馨妹大一些,知道美了,見娘有個銀鐲子,就問娘要,發(fā)水那天,娘就跟我到臨縣給馨妹打銀鐲,那晚下雨,路不好走,我們歇在了臨縣,再后來,說水神發(fā)怒,所有的路都被淹了……我跟娘再回去已是三天后,哪還有家,水把樹都淹了……所有的都沒了?!?/br> 秋池鼻子發(fā)酸,緊緊握住了這枚小小的銀鐲。 他想大哭一場,可那悲傷卻悶在胸口,無法傾瀉出。 大悲無聲。 “……恨天……無情,大哥……” 秋池跪地,淚水滑出。 作者有話要說: 秋池大概就屬于那種, 以前的秘書長,現(xiàn)在的首都市長家獨生子,目前任職辦公廳的官二代,上任總統(tǒng)親手抱過還送過小禮物的孩子。 四侯里面也有鄙視鏈(噫) 平宣侯提侯是因為會雕刻,討先帝歡心,在朝中無要職,所以……鄙視鏈如下: 安國侯白宗羽鄙視平宣侯和圣恭侯,目前是準備退休,兩耳不聞窗外事階段。 圣恭侯季昶鄙視平宣侯,看不上安國侯,打壓朔陽侯傅瑤。 平宣侯四處討好,順便也幫忙打壓一下朔陽侯。 而朔陽侯傅瑤:你們?nèi)抢彪u,在我眼里,只是辣雞辣的程度不同而已! 32☆、雨夜驚魂 沈情回到臨昭, 剛到院子,就看見坐在柳樹下的柳心悅。 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整個人散發(fā)著柔和的光, 見到沈情, 微怔之后, 小心站起身, 笑道:“沈大人回來了?” 沈情終于知道,秋池看柳心悅時, 為何是那種略帶悲傷的眼神,她現(xiàn)在也是如此。 天災(zāi)人禍, 安寧的生活一旦被打破, 很多事情, 就會一起墜入不幸的深淵。 幸福的假象,虛偽的善良, 上天安排的, 令人齒冷骨寒的命運。 沈情勉強笑了笑, 說道:“回來了……咱買的那只雞你們可吃了?” “還沒呢?!绷膼傉f,“就等著大人您回來一起吃呢。” 她慢慢走過來, 拉住沈情的手,用一種雀躍的語氣,輕輕告訴沈情:“沈大人,我有了?!?/br> 沈情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 迷茫地看著她。 直到柳心悅用手輕輕在小腹上轉(zhuǎn)了幾圈,沈情終于明白了。 有一瞬間, 沈情的表情近乎驚恐,她感覺自己的頭里發(fā)了洪水,堤壩嘣的一聲,分崩離析,她的表情在須臾之間一片片碎裂。 沈情的聲音發(fā)緊,耳朵充血。 上一刻溫柔明媚的春天,溫柔和暖的春風(fēng),這一刻就變得陰暗殘忍,全都失了色。 “誰的?”沈情脫口問出。 柳心悅愣了一下,噗嗤一聲笑出來:“沈大人好呆啊,當(dāng)然是銘哥的了。” 沈情木呆呆看著她的小腹,只覺得要昏過去。 她似又體會了那年的洪澇,水將所有淹沒,由惡造出的惡果在大地上蔓延。 崖州雖然已經(jīng)重建好,可那些由人借天犯下的罪孽,卻依然在延續(xù),它似在崖州深種發(fā)芽,隨著人緩緩散布在各大州縣。 “呀……”柳心悅花容失色,“沈大人,你怎么流鼻血了?你還好嗎?” 沈情鼻頭癢癢的,一行血蜿蜒而出。 也多虧了這行血,她有了理由捂住半張臉,掩蓋住自己的失態(tài)。 她快要忍不住了。 她快要…… 沈情突然敬佩起秋池了。 甚至,她敬佩起了安銘,那個只存在于柳心悅和秋池口中的安銘。 如果不是不愿傷害到柳心悅,他是不是早已崩潰? 他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對秋池說,我的新婚妻子,是我meimei? 柳心悅還在問沈情需不需要幫忙,沈情慌亂地搖了搖頭,奔回自己的房間。 她仰著頭,血擦也擦不掉。 心燥,這幾日案多壓身,又在燕川官堆里鬧騰了一天,她的身體開始抗議了。 沈情發(fā)了會兒愣,這才想起要先止血,她踢開門,奔到井邊。 小喬在,一轉(zhuǎn)頭,只看見沈情快速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也不說話。 “沈大人怎么了?” 沈情擺擺手,甕聲甕氣道:“沒事……我洗把臉?!?/br> 小喬:“你來,我把棗子撈出來?!?/br> “棗?” “嗯?!毙萄劬镂龀雒骺斓男σ?,“就是我從京城帶來的棗子,今日天熱,我把它們放在桶里,吊在了井中,你要嘗嘗嗎?酸甜爽口,你會喜歡的?!?/br>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