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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流傳的父子反目、私生子有望繼承大業(yè)的傳言,這群律師算是有些看明白了誰才會是這個龐大的商業(yè)帝國的真正繼承者。 林初曉回酒店的時候,律師們還在商議。她回了房間稍作調(diào)整,然后敲響了竇少康的房門。 開門的是韓昕,見來人是她直接把她引了進去。 竇少康這次沒有住頂層的總統(tǒng)套而是和其他人一起住同一樓層,為的就是能在第一時刻了解最新進展。不過他的房間還是比較大,屬于行政套房,臥室?guī)е蛷d。林初曉進屋時竇少康正在臥室休息,畢竟上了年紀,這幾天又都在為寰宇和兒子奔波,體力難免不支。不過他聽到韓昕和林初曉的對話后,還是走了出來。 “醫(yī)院那里怎樣?”竇少康一出客廳對著林初曉就問王芳華的事。 “mama的情況好轉(zhuǎn)了些,我出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休息了。這幾天醫(yī)生會加強觀察,阿嬌說她會一直陪在那里,讓我先回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br> 上飛機前王芳華就讓她改了口,既然訂了婚,他們竇家就認定了她是一家人,如果再叫叔叔阿姨難免有些生分,她開始時還不好意思開口,一路上叫了幾回也就習慣了。 竇少康聽完她的表述眉頭還是緊縮,約莫過了一分鐘才用無奈的口吻對她說,“這幾天的消息盡量別往醫(yī)院傳,如果你婆婆問你,你就挑好話說。我可不想兒子還沒出來,老婆就沒了。” 竇少康在人前從來都是威嚴難以親近的,可就在剛才的話中林初曉明顯感覺到他那不動聲色的表情下流露出的人情味。這和以前竇南提起他時給到自己的認知大相徑庭。 她也曾一直以為像他一樣的商人包括她的大伯在內(nèi)要坐到那個位子就必須冷情,有時更需要六親不認,可竇少康沒有,他仍然是一個丈夫一名父親。想到此她心里有了絲欣慰,或許經(jīng)過這件事竇南和他的關(guān)系會變得不同。 她對著竇少康點了點頭,繼續(xù)問: “爸爸,還沒有竇南的消息嗎?” 竇少康搖搖頭,背過身走到窗邊默不出聲。 “已經(jīng)找了很久,現(xiàn)在連羈押在哪個所都不知道。董事長不想驚動更多人,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辦,所以現(xiàn)在根本沒辦法動用最大的人際網(wǎng)絡(luò),只能委托律師們?nèi)ゲ??!表n昕把他們的困境一股腦說了出來,也是怕林初曉擔心所以最后又安慰了她幾句。 林初曉離開了竇少康的房間后,整個人悶悶的,這里使不上力,那里又是無止境地等,這種被動的等待很讓人捉急,而且竇南被帶走已經(jīng)將近四十八小時了,她想他,很想! 手機鈴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響起,她走去茶幾那里拿起一看是施安妮的來電,吁了口氣,聲音仍是懨懨地,“媽,什么事?” “還沒見到人嗎?”施安妮在電話那頭傳來關(guān)切的聲音,這幾天她一直和女兒聯(lián)系,兩家既然結(jié)為親家,出事的又是自家姑爺,這等大事他們也很關(guān)心。 “沒有,不過我公公他們讓律師去解決了。媽,竇南這次…兇多吉少?!?/br> “別瞎說,我看這孩子挺有福相的。你在那記得多幫著點?!?/br> “嗯?!?/br> “對了,你有個快遞寄到家里來了,是北京來的,挺大件的,快遞公司說是保價的藝術(shù)品?!?/br> “誰寄的知道嗎?” “寄件人寫著李仕凱。” 和施安妮結(jié)束通話后,林初曉下一刻就給李仕凱打了個電話過去,對方鈴聲響了沒幾下就接通了,李仕凱帶著喜悅興奮的心情對著電話這頭的林初曉說, “曉,恭喜你訂婚!我的禮物收到了嗎?” “kelvin,我現(xiàn)在在北京,你有空嗎?” 四個小時后,一臺奧迪q7在離京的高速上飛馳,車內(nèi)兩男一女,開車的是下午才被林初曉求著幫忙的李仕凱,而副駕駛座上坐著的是邢修遠,林初曉則坐在后排。 車子行駛了一個小時眼見著就要離開北京進入河北境內(nèi),林初曉才在疑惑中問到, “kelvin,你確定我們?nèi)サ牡胤绞橇b押竇南的地方?” 開車的人明顯擺著一副臭臉,他還在為后排那個女人硬拉著邢修遠一同前往鬧著脾氣,總感覺曉曉就是提防著自己??伤植桓冶砺冻鲎约旱牟粷M,只能低著嗓子沉沉回應(yīng)。 “你不相信我的消息啰?一會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在那了。” 林初曉當然知道這位大少爺在生什么氣,可她答應(yīng)過竇南不輕易相信任何人,雖然她現(xiàn)在也是死馬當活馬醫(yī),腆著臉讓他幫忙,但是帶著邢助理好歹多個人能分擔一些事,萬一遇到突發(fā)事件也多個人能討論解決。 于是,在他說完那句半嘲半諷的話后,她就決意像邢特助一樣閉嘴不語。 下了高速,車又在漆黑的道路上開了段路,經(jīng)過幾個道口后終于在河北某個不知名的縣級市的派出所外停了下來。 李仕凱打了個電話,不出一分鐘里面出來個穿制服的警察,對著李仕凱打了個招呼,然后說: “只能進一個人,有監(jiān)控,你們誰進?” “我吧,我是他未婚妻。” 警察斜睨了眼林初曉,然后搖了搖頭繼續(xù)說,“他說了,不見女人?!?/br> “……” 一旁李仕凱的嘴都快裂到耳朵根了,看著林初曉的眼神仿佛在說“我讓你別帶他來吧!你自找的?!?/br> “可能他有事要交代我,你不用擔心,我進去后和他說你來了,看看他有什么要和你說的?!币慌孕闲捱h對著林初曉安慰了句,然后在她賦予寄望的眼神以及一臉委屈的表情中走進了派出所。 縣級市派出所的條件原本就很一般,連著的幾幢又都是平房,夜晚光線昏暗,大風吹過,過道里沙沙的會有回響。 邢修遠跟著警察穿過了幾幢樓,最后在一棟大平房前停步,平房外還有一道鐵門,欄桿上都繞著帶刺的鐵絲,他心想:這鬼地方竇董他們能找到才怪,林小姐那幼稚的朋友看來還有幾把刷子。 又過了一會,來了兩個人幫他們開了門,邢修遠振作了精神跟著他們朝里走去,他們把他直接帶到一間空房間,里頭除了桌椅并無其他物件,頭頂上那盞白織燈的光線倒是刺亮刺亮的有點晃眼。他挑了個靠門的椅子坐下,靜靜等待竇南的到來。 只一會,外頭走廊里就響起了七零八落的腳步聲。再一會兒,那個曾經(jīng)sao氣、講究吃穿、整日以混日子敗家為人生目標的帥哥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 到此他大概是猜出為什么竇南不見女性了。不管他今天見的是王芳華還是林初曉,他原本男女通殺的大帥哥形象已經(jīng)蕩然無存。寬大不顯身材的囚服下是一張邋遢不修邊幅的臉,怎么說呢?只兩天時間,竇南已經(jīng)被人玩成“犀利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