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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身上將儲物袋,儲物腰帶都扯了下來,然后又控制著藤蔓將他拖到了森林深處,扔到了一個外出覓食,只剩下一窩幼崽的妖獸窩里,從里面取出了三只妖獸,裝進了妖獸袋,隨后又在他身上灑下一層淺黃色的粉末。 容昭動了動鼻子,眼中閃過一絲訝然,沒想到這兩個人還挺專業(yè)的,連能引動妖獸的千香粉都有。 這樣一來,即使在他們離開這里后,沒了束縛的少年也許還有其他的他們不知道的手段在幼崽的父母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孩子被人偷走,窩里還躺著一個極有可能偷孩子的人類,進而上前將他撕扯成碎片之前成功逃走 ,也會被這聞香而來的大群妖獸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的。 真是好狠的算計,好深的心計,好毒的手段,好縝密的邏輯。能將這么一套做的這么熟練且風(fēng)淡云輕的,可想而知死在他們手上的人有多少了。 容昭現(xiàn)在不用觀氣術(shù),都知道他們周身肯定被比墨汁還黑的冤孽之氣圍的水泄不通,一絲不漏。 這樣別說一個才出家門,沒有經(jīng)驗的周天耀了,就是那些經(jīng)常在外面混的,遇上這倆兄弟,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當(dāng)然,這是對在同等境界的修為上的人來說的。 “你們,你們想做什么?”還不能動彈的少年躺在柔軟的妖獸窩里,鼻尖充斥著妖獸的味道和不知名的濃香,看著對面的倆人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和惡意,即使不知道他們對他做了什么手腳,此時心中也涌上了一股強烈的不安,那雙丹鳳眼里也染上了驚慌和恐懼,聲音也沒了之前的目空一切和不可一世,反而帶上了幾分低聲下去的怯弱。 這是一個不知世事的少年在面臨死亡的威脅和陰影的時候,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 “哈哈,做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猥瑣中年人喋喋的jian笑了兩聲,不懷好意的道,“祝你接下來過的‘愉快’。” “哈哈哈哈。”另一個個子較矮一些的中年人也充滿惡意的大笑起來,然后兩人迅速的朝著森林外面掠去,尋找下一個目標了。 只是在他們剛出森林的時候,突然間眼前一黑,在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識海就是一陣劇痛,像是被人用錘子狠狠的砸了好幾下,痛的他們滿地打滾,緊接著受不了的失去了所有的知覺和意識,徹底的陷入了黑暗。 容昭看都沒看癱在地上,身體還下意識抽搐的兄弟倆,而是朝著森林深處閃了過去。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敝芴煲粗車絹碓蕉嗟难F,鋸齒虎,飛天牛,三眼魔獅和其他叫不出名字的妖獸,臉色慘白,聲音發(fā)顫,渾身打著哆嗦,身下一陣熱流涌過,伴隨著這越來越濃的千迷香,空氣里出現(xiàn)了一股格格不入的尿sao味。 “喲,少年,需要幫助嗎?” “要,要,要。”眼看著那頭鋸齒虎張大了嘴巴,朝著自己撲了過來,周天耀在聽到這句帶著戲謔的聲音時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忙不迭的點頭,一連喊了三句“要”。 為首的那頭鋸齒虎揚起了鋒利的爪子,朝著前方的獵物撲過去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目標不見了,舉目四望,周圍的景象也不是剛才所見的那般了。 咦,這是怎么回事?? 容昭扔出了一套幻陣,將那些被千迷香的味道引誘而來的妖獸都隔絕在了一米開外,雙手抱胸,自上而下的打量著那個躺在窩里狼狽不堪的少年。 烏黑柔順的長發(fā)被汗水打濕,沾上了泥土、落葉和羽毛,結(jié)成了一縷縷貼在頭上。 面如冠玉的臉上也沒了往日的神采飛揚,那雙鐘天地之靈秀的清透雙眸此時布滿了慌亂和未散去的恐懼,還有幾分……不好意思? 想必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出的大糗,羞愧見人了。 也是,日天日地日空氣的少宗主這么大了居然會被嚇得尿褲子,傳出去也不用混了。 容昭忍住嘴角的笑意,朝他伸出手,“能起來嗎?” 周天耀從羞惱中回過神,看著那雙出現(xiàn)在眼前的指節(jié)分明,瑩潤修長,干凈漂亮的手,想到自己此刻的狼藉,人生中第一次有些畏縮猶豫,自慚形愧。 他的手,此刻一定很臟。 要是握上去一定會弄臟了對方的手的,那樣這個看起來溫和儒雅的大哥哥會不會嫌棄他,繼而厭煩他,把他扔到這里不管了? 這些問題換成以前,他肯定想也不會想,笑話,只有周少宗主嫌棄別人的,哪有別人嫌棄他的??稍谶@短短的時間內(nèi),經(jīng)歷了被搶劫,被奚落,差一點就喪生虎口后,以往那些他不會想的,不愿意想的,想不明白的事情全都清晰無比的一一浮現(xiàn)了出來。 容昭聽著那個落寞少年的憂郁心聲,暗自嘆了一句,“還不算無可救藥?!币膊坏壬倌曛鲃恿?,直接一把將躺在地上的人扯著領(lǐng)子拽了起來,在對面的少年望過來的疑惑目光中,挑著眉道,“怎么,還想繼續(xù)跟人家幼崽搶地盤啊。” 少年瞬間羞紅了臉,跟個猴屁股似的,還往外冒著熱氣,“誰,誰想跟那幾只幼崽搶地盤?” 容昭淡淡的“哦”了一聲,也不聽他廢話,直接就這么拎著他連用幾個瞬移到了附近的一條小河邊上,撒手,扔了進去。 “噗通?!鄙倌暌幌伦拥羧肓撕永?,冰涼的河水瞬間席卷了全身,讓少年真正感受了一把“落湯雞”的滋味,臉上的紅暈也迅速的退了下去,恢復(fù)了原本的白皙。 “衣服我放在這里了,你洗完后自己上來穿?!比菡褟膬ξ锝渲腥〕鲆惶啄醒b放在岸邊的巖石上,轉(zhuǎn)過身朝著下游走去。 “哎,你,你去哪?”周天耀看著那個溫潤青年放下衣服就走,以為他要將自己扔在這里自生自滅不管他了,頓時急的從河中站了起來,追著他走了兩步,焦急的問道。 容昭回頭,神色訝然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個桀驁不馴,不服管教的少年還有這么軟弱黏人的一面,但是他的這幅表情落在正處于敏感期的周天耀眼里,就成了另一個意思。 “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跟你說聲謝謝?!?/br> 人家和你非親非故的,能救你一命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難道還要帶著你這么個累贅在秘境中行走嗎? 別自作多情了,你現(xiàn)在可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沒有,又有什么資格要求人家為你停留,護你周全? 歷經(jīng)人心險惡的少年以己度人,得出結(jié)論后更加蔫頭聳腦,失落的耷拉著腦袋,身上還“吧嗒吧嗒”的往下滴水,很像后世那些大型犬類,可憐兮兮的,有種反差萌。 “去給你抓幾條魚烤來吃?!比菡训难劬澚藦潱旖巧蠐P,眼神柔軟,“你不餓嗎?” “餓。”無精打采的失落少年下意識的回了一句,話一出口,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的意思,那雙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