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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動作熟練的樣子,曹母嘴里充滿了苦澀,她嫁給他二十多年了,卻從來沒聽他說過他還會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要不是女兒出事了,他是不是打算瞞著她一輩子? “這是傳訊紙鶴,只要滴上一滴傳訊人的鮮血,這紙鶴就能將傳訊人想要傳達的信息傳遞給同血脈之人?!?/br> 曹父原本想繼續(xù)瞞著她的,可事到如今,他沒有那個心力,也沒有那個精神了。 父女連心。 他的修道天賦雖然不如小穎,可他畢竟是曹家的嫡脈,體內(nèi)流著曹家的血,對事情的感知和預(yù)知多少還是一點的。他這幾天也一直心神不寧的,小穎肯定出事了。 雖說他當(dāng)年為了娶到心愛之人沒有遵從父命娶門當(dāng)戶對的女孩,反而因此被逐出家門,他這些年為了自己的尊嚴和那點傲氣也一直撐著不肯低頭,但現(xiàn)在為了女兒的安全,他一個行將朽木的人強撐著那一口氣又有什么用呢? 該低頭還得低頭啊。 “我們曹家世代修習(xí)道法,斬妖除魔,降鬼驅(qū)邪。我雖資質(zhì)不顯,能力有限,可曹家這代的家主卻是我的親哥哥,讓他幫忙查找一下小穎的事情,比我們自己查起來要快。” “那小穎?”曹母不傻,經(jīng)他這么一說,立即想到了從前種種不對勁的地方,自然也察覺到了女兒的異常。 “小穎的天賦極高,就是在曹家主宅,這資質(zhì)也是拔尖的。”曹父知道她想問什么,到了這個時候也沒必要再瞞著她了,“她這次出去是除鬼去了,這么長時間沒消息,想必是對手很難纏。有曹家出面,解決起來會順利許多?!碑?dāng)然,前提是女兒還得先活著,才能等到他們的救援。 可若是…… 曹父實在不愿繼續(xù)深想,仿佛他不去想,她的女兒就能好好的回來,再在他的床前叫他一聲,“爸爸。” “怪不得?!辈苣膏藘陕暎粫r間不知道是喜是憂。 喜的是女兒有一個家世顯厚的祖家,她不用擔(dān)心她和老曹死后無人照拂女兒,憂的是女兒的生活不能像普通人那樣安寧,要時時卷進危險當(dāng)中。 她雖然是個普通人,至今還不太能接受這個世界有妖魔鬼怪的存在,可她不傻。 知道的越多,想的就越多。會的越多,背負的就越多。 憂思過甚,慧極必傷。 他們普通人只需要面對一個世界,而能通陰陽的女兒卻要面對兩個世界。 一個世界尚且如此復(fù)雜,更可況是兩個世界。尤其是另一個世界里的生物更加兇殘可怕,實力強盛。 她的女兒不過才二十出頭,就要在兩個世界掙扎生存,她不知道還好,知道了,又豈能安心? 尤其是在想到女兒早早的就懂事明理,她的心更是一揪一揪的疼的厲害。 這得經(jīng)過多少事,才能在面對了那些猙獰可怕的東西后還能對他們露出若無其事的笑臉,而在他們不知道的無數(shù)個夜里,她是否能像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睡個安穩(wěn)覺而不被噩夢驚醒? 不,她說錯了,不是他們,而是她,只是她。 她的丈夫,是知道的。 曹父看著曹母流露出的悵然和自責(zé)以及深深的后悔與……冷淡,他就知道,她生氣了。 氣她瞞著她。 可他又有什么辦法呢?她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知道了不但幫不上忙,反而跟著擔(dān)驚受怕,她身體本來就不好,他又怎么能忍心加重她的負擔(dān)。 這也是他和女兒一致瞞著她的原因。 不過,現(xiàn)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曹父的目光在紙鶴消失的地方停留了許久,才長長的嘆了口氣。 但愿,他哥哥還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幫上一幫。 “家主,有紙鶴前來報訊?!币簧泶┗疑L衫的青年捧著翅膀還在顫動的紙鶴恭敬的交到了曹家家主--曹錫文的手上。 曹錫文看著手中熟悉的紙鶴,眉毛一動,抬手拈出一個法訣,手中的紙鶴抖動了兩下,接著變成了一片光幕。 光幕中顯現(xiàn)出一個頭發(fā)半白,面容滄桑充滿了病容的男子。 灰色長衫的男子悄悄的退了出去,在關(guān)門前用余光掃了一眼,愕然發(fā)現(xiàn),那光幕上的男人竟然和他們的家主有幾分相似。 “大哥?!惫饽簧系牟芨秆凵駪┣?,“我女兒小穎在接了b市的一個除鬼的任務(wù)后,一連五天沒有消息了。我心中實在放心不下,還望你幫著查一查。小穎的天賦極高,從小就能看到鬼物的實體,還能直接碰到他們,找到她后,就讓她跟在你身邊做點事吧?!?/br> 曹錫文在聽到自己的侄女有可能出事了的時候,那雙藏著無數(shù)鋒芒的眼睛就半瞇了起來,在聽到最后的時候,眼睛已經(jīng)完全瞇成一道縫隙了。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是他生氣的表現(xiàn)。 他這個弟弟脾氣倔強,又極好面子,要不是真的事態(tài)緊急又走投無路,無論如何是不會向他求救的。 他相信他的判斷。 即使他的弟弟資質(zhì)不顯,可血親之間的感應(yīng)卻是騙不了人的,這也算是他們曹家人的一門天賦。 他也是憑著血親感應(yīng)知道他的弟弟這些年一直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再加上當(dāng)年他在曹穎出生的時候有所感應(yīng)去看過她,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女天賦極佳,是個修道的好苗子,還送給了她一塊護身的玉佩,只不過用法術(shù)隱去了,沒人知道罷了。 不是他這個做哥哥的冷血無情,這么些年一直對他不管不問,而是他不想打破了他弟弟好不容易求來的平靜的生活。 雖然比起曹家的富貴,生活清苦了些,可好在不用每天和妖魔鬼怪打交道,也不用每天生活在危險之中,更不用再背負曹家的使命和責(zé)任。 曹家的使命和責(zé)任,他一個人背,就夠了。 而且在知道弟弟落腳的地方后,他偷偷的和當(dāng)?shù)氐墓賳T打過招呼,讓他們多照顧他弟弟一些,有什么事就給他打電話。 所幸這些年一直平平安安的過來了,他并沒有接到他所拜托之人的電話。他以為他們一家會一直這么幸福安寧的過下去,沒想到…… “來人,備車,去b市?!?/br> 他倒要看看,是誰動了他的侄女! -- “容昭,我也不知道我身上為什么會有這么一塊玉佩?!辈芊f也很疑惑的盯著容昭從她身上勾出來的這塊玉佩。 通體瑩透,觸手溫潤,最重要的是上面還有極強的清正之氣和念力,護佑著佩戴之人。 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玉佩,倒像是法器。而且普通的玉佩也不能隨著她的靈魂出現(xiàn)在這里。 那就是法器無疑了。 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有了這么一塊法器。 “不知道也沒什么?!比菡芽粗@塊被她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玉佩,若有所思,“我們只要知道這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