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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禪房內(nèi),清煙裊裊,茶香彌漫。 □□剛剛在大雄寶殿上完了香,為祖宗捐了一大筆香油錢,為他自己點了一盞長明燈,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這里喝了三杯茶,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才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大師,朕聽說貴寺后山寒潭的冰銀魚周身銀色無鱗,極為難得,不知今天能否有幸見上一見呢?” 覺明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皇上身份尊貴,千里迢迢來鄙寺上香,按說這點要求貧僧本該滿足,只是……”說到這里,覺明臉上現(xiàn)出為難之色,“只是這冰銀魚速度快如閃電,魚身又與潭水的顏色相近,實在是不易捕捉。” “大師過謙了,靈隱寺高僧眾多,法力高深,又怎么會奈何不了這小小的冰銀魚呢?” “皇上有所不知,這冰銀魚天生就對法力修為免疫,就是寺中修為最高的覺遠(yuǎn)師弟對他也無可奈何,只能用人力捕撈,況鄙寺僧人都受戒佛前,不能殺生?!庇X明低眉斂目,仿佛沒注意□□越來越冷的目光,語氣仍如之前的謙和沉穩(wěn),“不過,皇上身邊能人異士眾多,楊大統(tǒng)領(lǐng)又是大瑞第一高手,想必他會有辦法?” 覺明熟練的帥鍋,一點也沒覺的這么做有什么不對。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他又沒阻止,只是在守清規(guī)戒律罷了。 這些年給容昭在后面擦屁股,隨著面對的人越來越難纏,身份越來越尊貴,他早就學(xué)會了如何笑著拒絕他人,四兩撥千斤,為此還專門去和了然他們借了那本研究了好長時間,又實踐了這么多年,如今功力早就爐火純青。 “……”□□一噎,這話,還真沒什么毛病。人家是高僧,又不能逼著對方為了滿足你的私欲開殺戒,況且他恭維你身邊的人本領(lǐng)高強,你怎不能拆自己人的臺吧。 不就是一條魚嗎,他就不信他這個真龍?zhí)熳佣紒砹诉€制不住它們,自己上就自己上! “大師過獎了?!薄酢蹩蜌饬艘痪?,“那就煩請大師前面帶個路,正好讓朕也欣賞一下這美景如畫的梵凈山。” 梵凈山處處是茂林修竹,終年翠綠,奇花異草,四時飄香,自然景色十分秀麗,其中以奇松,怪石,云海,寒潭四大奇景聞名大瑞。 寒潭之水清澈銀白,水溫終年寒涼,離著寒潭百米遠(yuǎn)就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冰冷,縱使是夏日的炎熱高溫也不能溫暖它絲毫,即使是修煉之人,非功力深厚者不能抵擋。 但寒潭周圍的花草樹木又異常繁盛,空氣中彌散著草木的芬芳。 在距離寒潭兩百米遠(yuǎn)的時候,覺明就停下了腳步,這已是普通人能到達(dá)的極限了,“皇上,再往前走兩百米就是寒潭了,我們不妨就在這里歇一歇,靜候楊大統(tǒng)領(lǐng)的佳音吧。” □□走到這里早就堅持不住了,他年紀(jì)大了體力不支,要不是為了顧及面子早喊停了,等覺明喊停的時候連個客套都沒有,直接停下了。 他平復(fù)了下呼吸,看著身旁臉不紅氣不喘的覺明,深切覺得這禿驢是故意的,卡著他的極限來的。 可看著面前和尚一臉的無辜坦蕩,他又覺得好像是自己疑心病又犯了。 麻蛋,這些和尚什么時候也這么難猜了? 覺明帶著□□來到了不遠(yuǎn)處專供休息的涼亭,亭中早就被人收拾妥當(dāng),冒著熱氣的點心清茶,鋪著厚密貂毛的涼凳,涼亭四周掛上了用雪蠶絲混合鮫絲織成的透薄擋風(fēng)不影響視線的帷幕。 這是被不死心不信邪的捕撈冰銀魚的各路人士修建的用來稍作歇息的簡陋的涼亭瞬間提升了好幾個檔次,變得高大上起來。 皇家氣派,當(dāng)下立見。 于是,□□自信滿滿的通過薄如蟬翼的帷幕看著他器重厚愛的楊大統(tǒng)領(lǐng)像條缺氧的魚一次又次的從水里撲騰出來再撲騰進去,反反復(fù)復(fù),嘴唇都凍的發(fā)紫渾身打著寒顫也沒捉到一條魚,晴朗無云的臉上立馬烏云壓頂,黑的都能滴下水來。 這也太給他丟臉了!虧楊天林還好意思稱是大瑞第一高手,這第一高手連條魚都捉不到,簡直貽笑大方,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目光陰沉的看了身旁的覺明一眼,發(fā)現(xiàn)他好像什么都沒看見的低頭喝茶,一點也沒發(fā)現(xiàn)楊天林的糗狀,而他身后的僧人也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低頭垂目,雙手合十一動不動的站在遠(yuǎn)處。 □□這時也不管他們是真沒看見還是裝作沒看見了,吩咐身邊的內(nèi)侍把楊天林叫回來,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語氣不善的對著身后站的挺直俊秀的青年厲聲質(zhì)問,“你三哥呢?” 這個時候不在他身邊好好服侍,跑哪瘋?cè)チ耍?/br> “兒臣不知?!鼻嗄觐D了頓,又試著解釋,“許是見這梵凈山風(fēng)景極好,父皇之前又讓大家自由行動,想是去看美景了?!?/br> “……就他聽話!”憋了一肚子氣的的□□將氣都撒在了他身上,一點也沒覺的他在遷怒,“平日里也沒見他這么聽話!還是真兒有孝心,知道陪著我這個老頭子?!?/br> “父皇過獎了,這都是身為人子應(yīng)該做的?!壁w真不動聲色的又給趙沐上了一滴眼藥,“許是三哥在邊關(guān)貧瘠之地待久了,一時被這美景所引,他心里還是很記掛父皇的?!?/br> “記掛個屁!”□□看著凍的渾身打哆嗦的楊天林顫顫巍巍的被內(nèi)侍扶著往這邊走,氣的連臟話都彪出來了,“朕給他兵權(quán)讓他帶兵打仗還虧待他了?他也不看看大瑞眾多皇子里面哪個像他一樣手里握有十萬兵權(quán)?” 趙真給他又遞了一杯熱茶,卻緘口不語了,眼藥上一次就夠了,上的多了就沒效果了。 況,趙沐是中宮嫡子,外家又是手握大瑞三十萬兵權(quán)的李家的外孫,他手里握著十萬兵權(quán)相當(dāng)于分了李家的兵權(quán),替皇家收回了一部分兵權(quán)。他父皇只是在氣頭上隨口一說,可沒真的想收了他的兵權(quán)。 就算他想,可收回來交給誰呢? 這李家精心訓(xùn)練出來的兵,可不是誰都能訓(xùn)的住的。就是趙沐,也是軍中將士看在他是李家外孫的份上,勉強給他面子而已。 “行了,走了這么長時間,朕也乏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眼見身邊再無人能下水撈魚,□□出了口氣后就起身打道回府了。再不回去,老臉都要丟盡了。 “是?!北娙思娂娦卸Y稱是,誰都沒有提出異議,仿佛已經(jīng)在涼亭呆了近半個時辰的人不是他們似的。 而被□□遷怒,在心里狠狠的記了一筆的趙沐此時正陪著白楚楚在游玩梵凈山,一會給她摘朵花插在她耳后,一會上樹給她采點鮮果給她解渴,總之是對她噓寒問暖照顧的無微不至。 渾然不知他在□□心中的好兒子形象有些崩了,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意,他母親是皇后,他外公是手握二十